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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寸土寸金的N城中心,也有个两百多平。 主卧也自带了浴室。 等迟弈洗完澡从浴室出来的时候, 乌桃已经趴在床上昏昏欲睡。 他开门的声音不小, 乌桃却没有丝毫反应。 看起来是累坏了。 看着乌桃的睡颜, 迟弈勾唇笑了下, 走过去把她抱起来, 让她躺平再睡。 一手抽了床头的纸巾,声调有些浪荡地低声问:“不说话我就自己来了?” 本来也不指望乌桃能回应。 迟弈顺势握着她的脚踝。 还来得及没动, 乌桃困倦极了地睁眼, 声音又清又绵:“迟弈, 身体吃不消的。” 这个身体也不知道到底说的是迟弈还是她自己。 品着她的言外之意, 迟弈觉得有些好笑, 勾手挠了一下她脚心:“这不是怕你还疼?” 她小幅度地翻了个身,露出身下一点点绯色痕迹。 “刚刚不是说要洗澡?困就睡, 我帮你擦。” 他语气有些暧昧:“不然我帮你洗也行。” 说完话没见反应,迟弈凑近了一看,这么短的时间里又睡过去了。 一下午都在屋子里折腾,也是该累了。 帮乌桃擦干净盖上被子,迟弈穿好衣服看了眼手机。 沈云安的消息。 【出了点麻烦。】 后面是地址。 是他们明天开会的地方。 这次的合作有点棘手,迟弈垂眸看了眼乌桃,轻柔地倾身过去吻了吻她的额角。 而后在抽屉里拿出一张便利贴和记号笔。 骨节分明的手握笔给乌桃留言:【醒了电话找我。】 正好贴在床头。 她这一睡怎么也得三四个小时,到时候约摸着事情也处理的差不多了。 之前答应过陪她逛逛。 睡完就出尔反尔,那他也太混球。 临出门前,迟弈本来已经要带上了卧室的门要出去。 没走两步,末了又回头看了眼睡着的乌桃。 怎么看怎么舍不下。 完全拥有她的滋味太勾人。 他不知道等了多久这一刻。 迟弈将门带上。 低声说了句:“宝贝,走了。” - 霓虹初上,阳光隐匿。 寂静的房间内,乌桃意识回溯。 她缓缓睁眼,手下意识抓了下被子,从床上坐起身。 依稀记得回到这里的时候是中午,他们…… 乌桃的神色微动,唇畔带了丝笑,好像发生过这样的事情以后,有什么东西悄悄的不一样了。 记得下午的时候她累极了,连什么时候睡着的都没印象。 一下子睡到这个时候,不知道现在到底是几点。 乌桃将床头的裙子捞过来穿上,要下床的时候瞥见了床头的留言。 简短的六个字,笔迹苍劲有力,是迟弈的字迹。 刚想下床,身体传来细微的不适。 她看了眼床头的毛巾,猜出发生了什么,脸颊泛红。 乌桃将便签纸撕下来对折,然后塞进手机壳里,准备给迟弈打电话。 “叮咚——叮咚——” 门铃响了。 迟弈回来了? 乌桃没想那么多,穿着拖鞋走到门口,一下子拉开了门。 她抬眼看过去,脸上的期待顿时淡下去。 “是你?” 乌桃疑惑地问了句。 是在医院才见过的。 迟弈二婶的女儿,长得不错,是很有攻击性的漂亮。 和二婶的娇媚风韵差距很大,今天妆容精致,手里还提着价值不菲的包包,看不出落魄的样子。 自从听说了迟弈讲述的事后,她对于这一家没什么好感。 更不觉得她此时上门来会有什么好事,所以干脆卡着门边站,并没有请人进去的意思。 她声音有些淡:“迟弈不在,你走吧。” 没想到乌桃看起来清冷温和,谁知道上来就赶客,迟晚忙喊道:“等等!” 她咬着红唇,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我是来找你的。” 乌桃黛眉一蹙,淡声问:“找我?” 什么事情是找迟弈解决不了的? 她上门的事情,肯定是私自决定的,无非是觉得迟弈这边不好下手,所以希望他身边的人能够说说好话。 迟晚犹豫了一下,说:“今天在医院的时候你也听见了,我们现在是真的走投无路了。迟皓毕竟也是迟弈……哥的堂弟,难道他真的忍心看他去死吗?” 听到她的话,乌桃眉目舒展,淡淡道:“是么。” “可是我看你的样子,也不像拿不出一千万的人。” 她目光上下扫视了迟晚一圈,迟晚的脸色顿时变得不太好,解释道:“我们家现在是没有收入的,衣食住行都是迟弈哥按量打来,一千万以前当然是小数目,但是想现在所有亲戚朋友都碍于迟弈的地位不敢借给我们。我们只能找他帮忙。” 一开始说话还喊着迟弈哥,好像多么亲密。 但是话一说的急促起来,就成了迟弈,可见关系恶劣,只是在故意博取她同情罢了。 再说,哪有求人的还一幅盛气凌人的态度? 说不定他们一家一边对不起迟弈一家,一边拿着他的恩惠,私下还会恶狠狠地咒骂迟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