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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志的日期写的是两年前。 刚翻第一页,标题上赫然写着。 “全球最想嫁的顶级豪门top1” 不得不说的是,现在的翻译十分智能, 连口吻都和国内的媒体一般无二。 最想嫁? 乌桃的指尖点在那串外文上想了想。 心里莫名涌上一阵酸闷。 迟弈本身就是一个非常优秀且完美的对象。 不论是联姻, 情人,情侣, 又或是婚姻。 乌桃相信, 只要迟弈想, 所有的角色他都能完美胜任。 可她的迟弈曾被那么多陌生人觊觎过。 一旦开始想象迟弈和别人结婚的场景, 乌桃的心里就闷得难受。 好在她出现的并不晚, 迟弈没有爱上别人,她也还有可以好好爱他的机会。 只是, 结婚这样长远的事情她从来没想过。 以她现在的情况来看, 也不是能够考虑这样的事情的好时机。 一个连记忆都没有的人, 考虑未来这样的东西, 并不实际。 她很喜欢现在这样的状态, 毫无负担的在迟弈身边。 和他心无旁骛的相处,相拥, 热吻。 现在的乌桃只想珍惜眼下。 过去和未来会怎么样,有什么要紧。 黑灰色调的房子看起来很有禁欲清冷的感觉。 每一件陈设都放的规整且一丝不苟,带着点不近人情的冰冷。 巨大的落地窗,一眼过去能看到最奢靡昂贵的商场屏幕。底下形形色色的喧闹被踩在脚下。 有种凌驾于靡靡红尘的清醒。 偌大的房间内只有迟弈和乌桃两个人,寂静无声。 只有隔着走廊和一度深灰的墙,能隐约听到哗哗流水声。 稍微一发散思维,脑子里就会冒出迟弈在洗澡的旖旎盛景。 乌桃的脸颊微微发烫。 不同于在禧园的时候。 那么大的园子,佣人们来来往往,空间虽然属于私有,个人空间却划分的不那么清晰。 如今在这样的“家”里。 乌桃在沙发上看杂志,迟弈在里面的浴室洗澡。 平白多出些过日子的平淡况味来。 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也似乎从似有若无的接触试探,在这样的环境下无声无息的得以更进一步。 虽然仍然看着手里的杂志,乌桃的心思却早被一堵墙外的流水声攫住了心神。 迟弈的影子挥之不去。 脑子里无法抑制地,产生了些浑浊却不该有的想法。 乌桃垂眸盯着书页,却在想着,迟弈若是知道了自己在脑海中这样想他。 被他知道了又要有什么让她招架不住的反应。 这么想着想着出了神。 不知道何时起,耳边的流水声渐渐消失,随着不疾不徐的脚步声,她面前恍然有了些阴影,随之传来温热潮湿的触感。 乌桃怔怔的抬头,迟弈腰间松松垮垮地系了条浴巾,人鱼线上是结实有力的腹肌。 鼻尖清晰的闻得到滚烫的淡淡香气。 不知道他用的什么沐浴露。 这样冲击力饱满又明晃晃的引诱,乌桃不禁思考起来。 究竟是迟弈在房间里就是这么不拘小节,还是他原本就带着勾/引自己的意味。 在只有两个人的私密空间里,迟弈人前那副矜贵冷淡的皮仿佛被撕了下来,只剩下里面张扬又浪荡的内里。 他从容地垂眸看着乌桃,漆黑的眸里隐晦又狂热的欲。 看着他如今的神情,乌桃恍然有种错觉。 好像现在的迟弈才是他自己。 和他那双眼睛对视的时候,乌桃的脑子里突然出现一幅画面。 也是这样的迟弈。 同样的眼神,同样的姿势。 隔着层层时光,和现在的他重叠。 看着乌桃盯着他发呆。 迟弈摁着她的肩欺身过去,长腿也压上沙发,将她整个人禁锢在自己身体和沙发的中间。 而后一手抽走她手里的杂志,漫不经心地笑了声:“真人不就在这?不看我看这玩意儿?” 他低头瞥了一眼,眉眼带上点笑:“你看得懂?” 这样极具压迫感的姿势,乌桃有些无所适从。 仿佛自己整个人都被他紧密地占有。 心跳也快得不听话。 她眸光带上些潮,想含着些潋滟的水光。 掀眸看他,又往下瞟了一眼,脸色登时染上粉色。 不愿被他捕获自己无法招架的表情,乌桃扭过头简短地解释:“有翻译。” 见她害羞,迟弈也懂得见好就收。用指腹蹭她一下唇瓣饶了她,直起身说:“上面写了什么?” 他慵懒地坐到一侧去,歪着头看了眼标题。 “全球最想嫁top1?” 迟弈突然偏头,目光灼灼地看向乌桃:“你呢?” “我?”乌桃怔了一下,才明白迟弈问的意思是。 全球最想嫁,你想嫁么。 她猜迟弈想听的应该是想。 可是她刚刚才思考过这个问题,她没想过。 现在也没有立场想。 贸然回答就是给了迟弈希望,对两个人都不负责。 乌桃沉默下来,不知道怎么回应。 看着乌桃沉默,迟弈眼里的炽热渐渐熄了。 他自嘲地笑了下,起身说:“我去睡会儿,有什么事你给徐鸣打电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