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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她挑选衣服的造型师一边介绍礼服的特点,一边用心地解释着:“说是拍卖会,实际上是名流的晚宴。这次的晚会举办时间在晚上,从下午六点开宴,七点半进会场,您的造型也是要以礼服为参考的。” 造型师早就让人运来了一货箱的晚礼服,送往方舟集团的东西都得是顶尖,件件价值不菲,都是绝无仅有的匠心之作。 礼服被装点好后摆了满满一屋子,乌桃粗略的扫了一眼,从眼花缭乱的衣服上收了目光,侧目问了句:“迟弈穿什么款式?” 她身后的造型师一听到乌桃直呼迟总的大名,心底一惊,对乌桃的身份更加忌惮,恭恭敬敬的回:“迟总一向只穿黑白,这次不出意外也是这样的配色。” 乌桃点点头,走向一条黑色的礼服,“那我就穿这条吧。” 造型师赞叹的点头:“这条礼服不会太过华丽惹眼,也不会过分朴素,尾椎处微开叉的设计和鱼尾的造型都很适合您的身材,您眼光真好。” 她说完从一侧挑出一条面纱来,“给您配一条同色的吧?迟总的要求呢。” 乌桃没意见,点了下头就默认了。 出门需要带面纱是迟弈的意思。 她出了车祸失忆全无,第一次出门跟在迟弈身边难免招惹是非,不让她露脸也是为了她好。 乌桃不在乎自己的容貌会不会惊艳四座,她出去的目的本身就非常简单。 想和迟弈待着,仅此而已。 从发型、礼服、妆容、首饰到鞋子、包包。每一件都需要经过反复的商讨敲定。 送东西的人一波波的往别墅里进,一个下午过去,终于定好了造型。 乌桃原本并不是喜欢这么大排场的人。 但是她这次也很乐于去精心的收拾自己。 不管迟弈喜欢不喜欢,她想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现给他。 - 傍晚的时候,迟弈的车才缓缓行驶到禧园的正门口。 他事忙,来接了乌桃就会直接往晚宴的地点去。 徐鸣坐在副驾驶提醒了一句:“少爷,夭夭小姐来了。” 迟弈冷淡地嗯了一声,目光却灼灼看向她的方向。 乌桃穿了一件刚到脚踝的黑色鱼尾长裙,走的不疾不徐,优雅至极。 昂贵的丝质,收腰包臀的设计,腿部从小腿上一点开始分叉。黑色的细高跟,走起路来摇曳生姿,像翻涌的墨色海浪。 她越走越近,那双眸清冷如雪,红唇却如同盛放的玫瑰。 美的不像凡人。 迟弈摇下车窗,强行克制着内心几乎要喷薄而出的冲动,淡下声:“上车。” 侍从给乌桃拉开车门,她嫣然一笑,坐在迟弈身侧,海藻般的发尾恰好落在背后露出的一抹雪白上。 一黑一白碰撞在她身上,迸发出无边艳色。 乌桃侧目去看迟弈,他今天穿了黑色西装,里面罕见的搭配了白色的衬衣。 最上方领口处的纽扣没有系,依稀能看到锁骨,配着他出众的那张脸,看起来正经又浪荡。 如果忽略掉他过分冷淡的表情的话。 乌桃也拿不准他的情绪变化,只好问:“迟弈。” “你怎么了?” 她有点失望于迟弈的反应,嗓音带了点落寞:“我把面纱带上吧。” 迟弈攥住她的手腕,长舒了一口气,声音带了点沙哑:“不用。” 他身子往后仰,微合着眸:“不是你的问题。” 迟弈从高中开始喜欢乌桃,见过她许多不同的样子。 她一向清冷淡然,几乎对任何事都没有什么情绪。 直到那天他们分手,他都不曾见过她像现在这样。 盛装出席,对着他语笑嫣然,行走之间细腰软的不像话。 他不是没有抱过乌桃。 想都不用想,他都知道摸上去是什么感觉。 几乎一瞬间,那阵血气从下到上,直冲到天灵盖,刺激的他尾椎发麻,差点控制不住。 乌桃身上淡淡的香味就萦绕在鼻尖,迟弈有点烦躁。 什么狗屁不近女色,冷心冷情。 不过是因为那个人不是乌桃。 一面对乌桃的时候,迟弈就知道,他可太行了。 看到迟弈的反常,乌桃却不知道他怎么了。手腕被他攥在手里,她也不急着离开,反而悄悄往他身边又挪了点,轻声问:“真的没关系吗?” “是不是因为工作太辛苦了?我昨天看手机学了点按摩的手法,要不我帮你……” 两个人几乎是隔着衣服肌肤相贴了,迟弈刚压下去的一点理智又上了个十足十。 他漆黑的眸变得有些暗潮,在略显昏暗的车里,莫名带了点蛊惑。 “怎么按?” 两个人身高差距不小,要是乌桃真的伸手过来,那她的半个身子都会贴在迟弈的身上。 在原本就正在行驶的车里,这样的距离,并不安全。 迟弈的手牢牢的攥着乌桃的左手手腕,将她的身子隔绝在自己的安全范围之外,嗓音却又沉又哑的,问了句:“想好。” 前面的徐鸣非常识时务的打开了隔板,前后的空间分割成了两块。 乌桃不太理解,以为迟弈是不信任自己的能力,温和的耐心解释着:“没关系,我觉得我学会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