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家都带金手指 第2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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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门那里要有。 城门那里一旦要是能有自己人,往后来回出入会很方便。 还有新任知县身边干杂事儿的,要有脑子灵活的。 但无奈于,他的兄弟们全是文盲,一个比一个睁眼瞎。 让杀人放火、围捕罪犯、刑讯逼供、一点就通,让写字就各个挠头。都能哭给你看。 岳父倒是识字会写字,可老丈人岁数大了,朱兴德一想到真给岳父弄进来吧,一点儿一点儿朝上爬,指定会看人脸色。 一把岁数给人猫腰倒水的,那不行。 凭啥他爹、那可是他亲老丈人要受这份气? 感觉真弄个文书干干没啥大意思,又是他岳父,是长辈,身份太明显,不好插。 就三胖兄弟行,年纪轻轻的能给混进来,说是有突出表现,可三胖在府城呢。 没办法了,朱兴德只能矬子里拔大个,将他二堂哥挑出来。 朱老二小时候念书那阵就比他强,愣是凭着死记硬背比他多认字。照着文书写的方面,也能画明白。 唉。 朱兴德一边嘱咐朱老二,让将之后这些天当职的衙役尽快誊抄清楚交给他,尤其是今日的,马上誊抄出来。 一边在心里下决心。 不行了,等不了啦,回头空下来,真应该让岳父给开个小私塾,就专教他们几个。 这事儿要迫在眉睫了。 你看多耽误事,连满山也啥都不会,依葫芦画瓢都写不了字。 就满山那身手,明明满山才是最适合干捕头的。心细、胆大、话少、公正,心里有杆秤,功夫好,能走南闯北带刀捕头不嫌累。 比他合适多了。 可是,你看,谁家捕头有不认字的?张贴个什么告示都容易搞不清楚,那不扯淡呢嘛。 还有守城门那些吏,哪个不认字? 要么老话说呢,这就叫机会交到手中,咱没本事握住。书到用时方恨少,认字不分老和少。 “写吧。” 朱兴德拍拍朱老二的肩膀,暗示二哥放松,没人敢欺负你,踏实的,别一进官衙就哆嗦烂颤。 还行。 朱老二比往常稳重多了。 能不稳重吗? 他堂弟现在已经不是他堂弟了,是能和青天大老爷说得上话的,心里很有底,谁敢给他脸色看,他就找堂弟告状。 “我会尽快誊抄出来,争取一盏茶过后就交给你。” “嗯。”朱兴德在离开前,对牢头友善的点下头算作打招呼。 朱兴德忙啊。 他还要尽快清理外面的。 喊“威武”的这些官吏,倒是不着急排查。 主要是外面当职的那些。今天又是雇的,又有他自己的人,还有陌生的官吏们,这些全要捋清楚。 不过,朱兴德忽然站下脚。 有两名衙役立马低头,叫了一声朱捕头。 “叫什么。” 俩人报上名字。 朱兴德上前摘了这俩人的牌子。 就是他俩当初将外婆打吐血,回去没多久就病逝了。 “离开这里。” 这俩人面面相觑,还以为让他们先下值,回头换班再让来呢。 这俩人做梦也想不到,朱兴德会做梦,在梦里认识他们。 不敢得罪新知县面前的“红人”,明明他们下不下职不归朱捕头管,也没敢提出任何异议。 一个时辰后,新知县身边真正的红人墨竹露面了。 墨竹怀里揣着他家少爷写的密信。 这封信,必须要由他亲自去送。 可是,他一旦离开,就等于少爷身边真是啥人都没有了,少爷那三脚猫功夫能行嘛。 真是让人操心,又没有别的可靠人选去送书信。 所以说,墨竹再次在心里吐槽他家少爷,为啥只带他一人来,还玩什么暗访。 另外,他家少爷还让他在离开前,务必将事情处理妥帖。 他家少爷目下,正在和县尉和县衙其他官员议事。 问永甸县的粮食缴收、问永甸县历年税收,问这些年征徭役情况,以及眼下就在征收,少爷让徭役的事情挪后。 总之,在忙好些事情。 “朱捕头。” 朱兴德被墨竹叫住。 墨竹开始传达新任知县的命令,让朱兴德之后干些什么。 比方说,牢房这里,务必要…… 墨竹还没有说完。 朱兴德递给他几张文书。 “这是什么呀?” 墨竹低头一看,纸张上写着牢房这里今日明日当值的官吏名单,家庭情况,写的极为细致。 一副牢房这里要是有人敢私下对梁主簿这面动点小手脚,朱捕头立马就会抄当职官吏的家。 还明晃晃的写着哪些是信任的人。 这就不用问了,一看就知,这说明信任的临时守牢房人员是朱捕头的人。 “咳,知县大人说,还有……” 朱兴德又递过去几张纸,说陆续的还在整理。 墨竹看眼朱兴德,只能接过。 “还?” 朱兴德打断墨竹的话,示意墨竹跟他在衙门里转一圈儿,可别浪费时间了,文书上写的,不如亲眼去看。看完赶紧进去和知县大人汇报一下,然后拿着这些名单留档。 而墨竹跟在朱兴德身侧转完一圈儿服了。 他算是看出来了,他不放心的几个关键处,朱兴德通通都已经派自己人把守了。 据说,即便梁主簿、郭顶、徐三早已落网,两个城门出口处还有朱捕头的“自己人”没撤回来。 问其原因。 朱兴德答:不想有人趁机出城给府城那面送信。 墨竹摸了摸怀里的书信。 眯眼看向朱兴德,心想:一个在乡下长大的,居然能将官场的事想的那么远。 “朱捕头,墨竹要离开几日,回京一趟。大概三日后,我们少爷的其他亲随才会赶到。墨竹不放心少爷……” 好嘛,又被打断。 且朱兴德没摆什么朱不朱捕头的谱,别看这位墨竹是位下人。 像是对待小兄弟似的坦诚说: “墨竹老弟请放心,你走后,这几日,伺候知县大人穿衣梳洗方面的小厮,已经在来的路上。 不是我私心作祟,只用自己人。 是眼下特殊情况,大人的安危比什么都重要,我只能用信得过的人,而不是在城里乱找,或是指派这官衙里的哪位衙役充当。 不知根不知底细,最好不好沾大人的身。 叫来的那位小厮,是咱们县下面游寒村里正的孙儿,他们家三代为里正,家风清明,也和我岳父家沾点儿亲。过后大人的亲随们到,我再让他回村。” 为此,朱兴德告诉墨竹,他还会让左里正的孙儿在伺候完大人入睡之后,紧急去牢里学习。 向伺候梁贼人的小厮学习,咋给梳洗穿衣。 那个“师傅”,他都给绑来啦,扔牢里正等着。到时候找几件新衣裳,脸盆子什么送进去,让二柱子享受一把给当模特,左里正的孙儿一边学习,一边先伺候二柱子一回。 毕竟目前条件不允许,也是没办法。 朱兴德继续道:“至于吃饭做饭,我也不打算用这里的伙夫。” 大人的伙夫,由他岳母充当。 梁贼人这种重刑犯的伙夫,由他岳父暂时给客串。 还是那句话,到啥时候说啥话,现在就这条件,麻烦墨竹老弟能和知县大人解释一番。 让墨竹挑了下眉的是,面前这位朱兴德心细到什么样呢,最后还暗示了一句,大致意思是,他朱家、左家、罗家几十口子性命从拦知县大人那刻起,就同进退。 墨竹懂,实际上,朱兴德是想让他传达给少爷,请相信他。 也是直到这一刻,墨竹才拿朱兴德当自己人,且彻彻底底在心里服气了。 你看,他还没等安排让干些啥呢,朱捕头就给办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