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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先生。”戴上遮阳帽,她一边艰难地往门口走,一边举起手臂和风和谈话,“您等等,我现在就下楼。” “不用,牧小姐在房间等我。”电话那旁的风和关上车门,走到后备箱拿起某样东西,“有东西给你。” “啊?哦,好。” 原本开大门的动作顿住,牧子免重新跳到客厅沙发,坐等他上来。 很快,门外传来轻微的敲门声。牧子免出声让他进来后,视线停在了他左手掌心抓着的拐杖那里。 “额,这是送我的?” “对。”风和走到牧子免面前,把拐杖放在她旁边的空位上,“这是江伯让我送过来的,还有这把钥匙。” 说完,他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大串的钥匙,通通放在她身旁:“这些是备份钥匙,上面贴着标签。有大门的,后花园的,还有各个房间的钥匙。” 额。 牧子免震惊地张嘴,随即惊慌地摆摆手:“不是,不用全部都给我的,大门钥匙就够了。” “不知道,这是江伯的传话。”风和推了推滑落的镜框,面色冷淡地回答,“牧小姐准备好了吗?可以的话尽快出发。” “哦,好。” 把一长串的钥匙塞入挎包,然后背在肩上。牧子免拿起手边的拐杖,将右脚放在搭板上,跟在风和后面走出房间。 走下车,和风和说声再见。牧子免撑着拐杖走到门边,从挎包里找到大门的钥匙,插.进钥匙孔拧开。 关上大门,穿过走道,她先把挎包放在客厅沙发上,手机塞进口袋,然后一瘸一拐地爬上楼梯,挨间找到宿蓦然的房间后,轻轻打开门。 站在床边,凝视他通红至极的面容。牧子免弯下腰,靠近他的脸庞,然后伸出右手搭在他的额头上,果然滚烫无比。 “有点糟糕。” 看他难受皱眉的模样,牧子免走到洗手间,用水盆盛了冷水,再取走挂钩上的毛巾。 将水盆放在床头柜上,毛巾浸入水中沾湿,再拧半干后搭在他的额头上。 牧子免走出房间,到楼下厨房煮红糖姜水,还有银耳雪梨糖水,外加上清淡的瘦肉蔬菜粥。 忙碌了半小时,东西总算做完。 牧子免把拐杖放在客厅沙发上,自己小心翼翼地端着托盘,慢慢爬上楼梯。 托盘才刚放下,宿蓦然闻着食物的香味苏醒过来,见床头站着她,表情有一瞬间的怔楞。 “你醒了。” 牧子免转身,搬动书桌前的椅子,坐在床边。同时伸手拿起毛巾,重新弄湿后搁在他的额头上:“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谢谢。” 声音沙哑地说完话,宿蓦然抬眼看她,眼里倒映着她的身影:“麻烦你,不好意思。” “没有麻烦,说起来,是我的错,连累宿先生救我。” 牧子免轻笑着摇头,见他想要起身,连忙把枕头放在他的后背上,方便他靠着。 “先吃点东西。” 用手背试试碗面的温度,确定不烫后。牧子免双手捧起红糖姜水递给他:“先喝这个吧,然后再吃些粥。” “糖我都放的比较少,宿先生不用担心。” 举起勺子的动作顿住,宿蓦然侧身看向笑意满面的她,眉眼柔和,脑袋轻轻一点。 接过空空如也的瓷碗,牧子免捧起蔬菜肉.丝粥,伸到他眼前。 还生着病,宿蓦然没有什么胃口,喝了几口粥,又吃了一碗银耳雪梨糖水后,神色恹恹地躺回床上,目送她离开房间,然后闭上双眼。 收拾好碗筷,牧子免爬上楼梯,帮宿蓦然换了几次毛巾后,再用手背试探他的体温,见高烧退了许多,紧张的心情瞬间落下。 他睡了,牧子免难得有了空闲。坐在椅子上环顾四周。角落里书架上放着的奖杯奖状,看样子是大学时期参加马拉松比赛获得的。 书架一栏还摆放着不少漫画书,牧子免感兴趣地站起身,踱步走向书架,抽出其中一本一看,是最近几年流行的热血漫。 翻开第一页,牧子免好奇地浏览完,继续往下翻,越看越有兴趣,等到看完漫画书后,她才意识到自己竟然看得入了迷。 尴尬地放回漫画书,她看宿蓦然睡得香甜,也不想打扰,离开房门,往楼下走去。 经过沙发,牧子免无意间瞥见柜子上放着的全家福照片。 脚步无意识的停下,她转回身,拿起相框,仔细观察里面的人。 照片里有三人,宿蓦然,以及他的父母。看他身上的穿着,大概是高中时期的相片。 宿蓦然站在正中央,身穿蓝色的校服,笑容灿烂,脸上的线条带着青春时的青涩。 那时候的他不像现在这么成熟稳重,阳刚的外貌,利落的短寸头,竟让人觉得十分好看,挪不开目光。 旁边是他的父母。左边的女人穿着白色的碎花小短裙,一头茶色的长发,眉眼温柔地看向镜头,双手规矩地放在身前。她的相貌,是顶尖的美人,笑不露齿,却魅力十足。 右边的男人,黑色西装,严肃的面孔,倒有点像现在的宿蓦然。只是他的视线并不在镜头上,而是偏头,漆黑的瞳孔带着对女人的爱恋与独有的温柔。 “这大概,就是宿先生所说的,宿氏家族的通病?一旦有了在意的人,其他的不过是累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