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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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逢晚餐时间,尤晏不争气咽一口口水。 刚想戏谑羊蝎子那么大,她一个人吃得完吗,尤晏忽然发现盲点。 照片左上角露出一角手腕,一只男式运动手表跟着出镜。 席间冯师延看了好几回手机,尤晏又“忙”他的去,没再回复。 睢玲笑嘻嘻调侃道:“老握着手机不撒手,一定是等男朋友消息吧。” 林鸣真组了局,把几个初中好友叫出来小聚。 冯师延收好手机,笑道:“哪来的男朋友。” 刚说完,她的手机响起来,好巧不巧正来自传说中的“男朋友”。 睢玲更积极起哄,“我就说是吧,这天都没黑呢,就来查岗。” 冯师延笑着扔下一句“我接个电话”,边起身离座,睢玲还在不依不饶,“师延没谈恋爱我名字倒着写。” 冯师延在闷热的门口接起电话。 “是我,冯师延,出什么事了?” 尤晏说:“大事。” 冯师延啊一声,想到是不是有人反悔他们的婚约。 尤晏说:“啊什么啊,明天接驾。” 冯师延很少有这么云里雾里的时候,“你要来我这?” “不欢迎?” 冯师延忽然觉得夏天傍晚也没闷得透不过气,转身在玻璃门里恍惚看到自己的笑。 “没有,挺开心,只是有点突然。” 那边不咸不淡噢一声,“奶奶叫我去看你。” ……听起来跟“大王叫我来巡山”似的。 第7章 饭后继续赶第二场ktv,冯师延有些心不在焉,潦草唱几句,便掏出手机。 她给尤晏发消息:「我住一房一厅,你住我这还是酒店?」 正打算看周围酒店,尤晏很快回复:「不想住酒店」 「好的。」 将近午夜,林鸣真顺路送她回去,边走边问:“碰到什么麻烦了吗,看你整晚都在走神。” 冯师延没想到瞒不过他,坦言道:“明天有个朋友要过来。” 林鸣真问:“男的女的?” “男的。” “……”林鸣真花一会消化,“男朋友?” 冯师延笑笑:“那倒不是。” 林鸣真主动请缨,“需要帮忙做地陪吗?你离开多年,现在不一定比我熟悉。” 冯师延说:“嗯,到时再联系你。” 冯师延让他送到小区门口好了,自己回去,心里盘算着明天要准备的东西。 尤晏下午的航班,冯师延一早起来去超市。 先从家居用品区逛起,冯师延找不到尤晏家里那款洗发水,便下单让跑腿员到进口超市买。 挑拖鞋时在普通拖鞋和人字拖间犹豫,回忆尤晏在家穿的款型,她决定单独到鞋店买,这里的都不好看。 在饮料冰柜前又是一番徘徊,冯师延想起以前替尤晏刷过一次可乐。 那次校运会后某天傍晚,尤晏穿着篮球服,大汗淋漓扑进小卖部,喊了一瓶可乐。要刷卡时,浑身上下找不到卡。 冯师延这个除他以外唯一的学生便进入视野。 她把自己卡递过去,说刷她的吧,又问他还要什么。 尤晏愣怔一下,没跟她客气,又叫了七八瓶脉动。 两人在小卖部门口分道扬镳,尤晏谢过她,说会还的。 冯师延边走边回头,尤晏把喝去大半的可乐拧紧,塞回装脉动的大袋子,走着走着,忽然作出一个令她意想不到的动作。 尤晏单手掀起球服衣摆,低头擦了把脸上的汗,留衣摆继续卷着,露出半截窄劲的腰,晃晃悠悠往篮球场,姿态天真又不羁。 冯师延轻轻笑了,捏着刚买的牛奶往教学楼走,一边回味着他的不生分中友谊存在的可能性。 提着两袋东西到家门口,冯师延刚好碰上跑腿员。 归整东西,打扫房间,吃过外卖,换身行头,刚好踩点出门。 抵达机场,冯师延准备给尤晏发个消息(哪怕他暂时收不到),长按语音却像累极无语,尝试两遍,明明人没在眼前,还是什么也讲不出。 她改发文字:「我到了」,又拍一张“国内抵达”指示牌的照片给他。 冯师延站着玩一会手机,尤晏航班抵达通知一来,就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出口陆陆续续有人出来,冯师延往有高个的地方找。 先走来一队平均身高一米八以上的男人,面容英俊,打扮讲究,大概是模特。 路人频频回眸,小声议论,甚至掏出手机拍照。 冯师延也跟着多看几眼,直到他们越过她离开。 她继续搜索目标,这时,后膝盖冷不丁给人顶一下,大小腿如积木散架,冯师延整个人失去平衡,往前踉跄。 身后一只手突然“体贴”地揽住她,等她站稳,旋即松开。 尤晏不知几时出现在她身后,拨下耳机挂脖子上,手握拉杆,无所事事将行李箱转弄一圈。 “认不出人了?” 冯师延心跳漏掉半拍,不止为刚才的趔趄,更为突然出现的人。 “你从哪里出来,我没看到。” 尤晏说:“你都盯着别人看,哪能注意到。” 原来他把模特方阵当掩体。 冯师延估摸着回到市中心差不多晚饭时间,问他想吃什么。 尤晏说:“你们这的特色牛肉面。” 冯师延跟他并肩往外头走,“嗯,明天再带你吃烤羊蝎子。” 尤晏侧头看她一眼,栗色发旋细腻柔软,心里却想着那块运动手表。 “昨晚刚吃,你不嫌腻?” 冯师延:“每天都要吃肉,当然不会腻。” 拐弯抹角的打听收到毫无情趣的科普,尤晏:“……” 冯师延熟门熟路带人上机场快巴,她靠窗他挨着过道,坐下后尤晏把耳机收进背包。 她说:“你可以继续听一会,路上有点远。” 尤晏像没听见,塞进去拉起拉链。 窗外景色由慢变快,由荒凉渐至繁华,冯师延十四岁那年离开故土,只身往南,也看过类似景致。 那会怎么也没想到,有一天带一个南方男人重回西北。 冯师延一会便乏了,掩嘴打哈欠后说:“我眯一会,到终点站喊我下车。” 尤晏此时凸显不戴耳机“优势”,立刻道:“中午约会去了?” 那冯师延应该在和跑腿员约会,她囫囵应一声,脑袋在椅背上蹭到一个相对舒服的姿势,抱臂阖上眼,嘴角那抹浅笑一时未散。 尤晏百无聊赖盯着一会,冯师延估计真困得可以,脑袋开始拜佛,一点一点的,还挺虔诚。 他不禁发笑,也不知是否惊醒她,冯师延双眼迷朦瞅着他。 一秒,两秒,她反应过来这里还有一个人形枕头,喃喃一句“借一下”—— 脑袋点上他肩头,力度很轻,只留太阳穴的一处接触面。 尤晏如被点穴,怕一动脑袋就给他晃掉。 冯师延又睡过去,呼吸平稳,鼻端一根发丝富有节律飘动。 尤晏都替她感到痒,用小手指小心钩掉,想了想,又把她脑袋拨过来,枕进他的肩窝。 这下彼此都能踏实些。 尤晏跟着冯师延进住处附近的一家面馆,面碗和桌子花纹跟照片中的高度一致,是她经常光顾的那家。 冯师延问他味道如何,尤晏竟像被洗过脑,只剩下她的那句话:汤底浓厚,配料很足。 他无奈一笑,扔下一句“不错”,埋头吃面。 冯师延租住在一个老小区,没有电梯,生活气息很浓,小区门口不少传统店铺。 她往一个水果店瞄了眼,让尤晏等一会,不多时搬了一只西瓜出来。 尤晏朝她伸手,冯师延愣一下,把西瓜递过去,尤晏将西瓜垫上拉杆箱上推着走。 冯师延不由补全上午那部分回忆。 尤晏后来的确有还她的“水钱”,就在两三天后的晚自习课间,那时冯师延坐靠走廊的单列座位,正倾身跟隔壁桌同学讨论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