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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牙祭打得美滋滋的。 喂一条狗也该喂出感情来了吧。 难道就是因为这样,这些人才觉得他家里有钱,而且人还傻。 以后再也不办聚会了,吃的那些东西,用来做生意,还能赚钱呢。 给他们吃了,结果还不记我的好,文康盛心里委屈。 宁舒看文康盛的样子,说道:“升米恩斗米仇,别人总觉得咱们欠他们的一样。” 文康盛人比较热情,没事还喜欢叫人过来吃饭,大家大概都习以为常了,如果停止了宴请,只怕这些人心头还有怨怼呢。 好像这是文康盛该做的。 如有有一天一个人每天把鸡蛋给另外一人,日日如此,突然有一天,这个把这个鸡蛋给其他人,没有给他。 这个人就会盛怒,觉得自己应该有的东西被人给剥夺了。 却忘记这个东西本来是别人的,现在别人要收回了。 可是被剥夺之人心中的怨念可不会觉得这个东西原来是别人。 自己一直享受着,突然就没有了,心里可不怨怼,非但不会感谢整个人把鸡蛋给自己,反而会怨恨对方为什么不给自己。 惯得哩。 文康盛说跟朋友借钱不过就是一个说辞,从银行里取了十万块,不过也没有立刻就把钱给了陈妈。 给得太早了,还觉得这十万块来得容易。 再说了,跟朋友凑钱,也需要一段时间,怎么也不能把这个谎言给戳破了。 有时候,人还不得对亲近的人撒谎呢,不然就是如潮水而来的麻烦。 跟陌生人没有交流和来往,没事不会跟陌生人撒谎。 似乎几家都是这个心思,陈妈都催了好几次了,每家都说还在凑钱,马上就好。 嘴上都说着交钱,但陈妈就没有见到一分钱,立即就发火了,“现在手上有多少钱,赶紧交上来,要交费了。” 文康盛朝宁舒问道:“你说是全部上交,还是先交一部分,我的意见是先交一半,等肾源确定了,再把剩余的交出去。” 宁舒点头,“我没意见,听你的。” 交一部分是为了营造他们正在筹钱的假象,一次性上交了,总没有一次给一点,多交几次的满足感。 而且肾源是否能够确定还不一定呢,如果如果到时候没办法动手术,这钱实际上也是那不回来的。 毕竟写了欠条,这钱就是算是欠他们老张家的。 说起来写欠条的时候,应该写上不做手术,这些钱应该退还的。 唉…… 现在说这些都晚了,根本就不可能从陈妈的手里把欠条拿回来,除非十万块还完了。 推己及人,人都是一样的为自己着想,有了陈妈皇太后的发话,几家就开始上交钱,文康盛觉得自己还是太天真了。 他给了五万,居然还是这些人中给的最多了,大连襟那边居然只给了一万,一万??!! 三连襟那边给了两万,张军那边还好,给了四万。 文康盛:…… 感觉自己又成了出头鸟了,实在是这些人比他想象的要没节操一些。 宁舒也同样无语,对张妈说道:“妈,我们暂时就借到了这么点钱,下一次交钱可能要差一点。” 张妈看着大女婿给的一万块,直接开口讽刺,“一万块都拿得出来,你也不嫌丢人,我不管你是想赖掉这十万块,还是真的没有钱,你最好把钱凑起来。” “不然我拿着这个欠条都可以去告你们,别想着拖着拖着,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陈妈也算是姜还是老的辣,对几个女婿女儿也算是了解,崛起屁股就知道他们要干什么。 大女婿的脸黑得不能看,直接用眼神剜了一眼自己的妻子陈凤英一眼,还不是她说的,少给点,如果到时候实在拿不出来,总有人垫上。 肾源可遇不可求的,错过了就没办法了,所以到时候钱不够,有人着急,会垫上钱。 也许陈妈会自己垫上一部分钱。 陈妈不出钱不代表她的手里没钱。 现在一看,垫上个屁呀,反倒是在这么多人面前弄得没脸了。 还说要拿着欠条告上法庭,真是憋屈呀,他什么时候就欠了这么多钱了。 大概是宁舒给的钱最多,陈妈对宁舒的态度稍微和蔼了那么有些,问宁舒店里生意怎么样,又要注意身体,别太累了之类的。 场面看起来倒是颇为温馨,宁舒都一一回答了。 陈妈朝儿子问道:“你哪里来的钱?” 实际上每家拿十万块,但陈军的钱是陈妈拿的,这次陈军拿出来四万,简直让陈妈喜出望外的。 大概是对儿子的期待值最低,儿子一点点的改变就让陈妈非常惊喜。 二女儿家里能拿出来五万是正常的,毕竟他们挣钱很多。 但陈军就不一样了,一直都是以无业游民的形象扎根在每个人心里,现在发现这个人,并不是他们想象那样的无业游民,那惊喜别提了。 有了陈军这个期待值最低人做出的贡献,一下就把给一万块的大姐夫家给比得渣都不剩了。 陈妈讽刺大姐夫,“你说你每天早出晚归地上班,结果还没有一个孩子在家里钱挣得多,你惭愧不惭愧,还好意思说自己没挣到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