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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五官精致,是小量感五官,却很幼态,不是五官没长开,而是三庭五眼中的眼睛到下巴的垂直距离短,眼位低于头长的二分之一,这种五官比例在成年人中可以算是极端的小孩子比例了。 加上她个子不高,平时独自出门会被人认错为初高中学生,但倘若跟罗文作挽着手走在一起,那么就一定会有路人戴上有色眼镜,回头率很高,显然罗文作的外形跟亚洲人沾了一点边,看上去年轻,也不像是她的父亲,那么不是亲人却如此动作亲昵,是什么关系便可想而知了。 起初罗文作知道她的年龄,得知她已经二十一,虽然生得嫩但要说她二十一,还是可以相信的,毕竟现在的小孩儿营养都得跟上,满脸胶原蛋白长得嫩很正常,关系发展到现在这样都是你情我愿的,但路人又不知道她的年龄,因此出门在外的时候,罗文作只能跟她保持距离。 阿随最开始笑得不行,但很快就苦不堪言,闹出这样的乌龙后,罗文作有段时间没找她上床了,连亲吻都是敷衍式的蜻蜓点水。 偶尔会钳着她的下巴认真仔细地凝视,问她究竟没有改过年龄,身份证上的年龄到底是不是真的?阿随也很委屈,拍掉他的手从身上下来,每当这时,罗文作就会冷哼一声小孩子脾气,你果然在骗我。 ……她还能说什么? 只能在化妆的时候,特意把自己往成熟的方向化去,比如把一些短线条化长一些,给短小圆滑的下巴颏打上一些阴影,深度点缀自己的菱形眼睛,在标准童颜娃娃脸中刻意走一点直线,看上去不至于那么幼,然后将中短发留长,绑蓬松的高马尾,元气诡异总比天真幼态好,她边化眼影边心想。 正化妆的期间,罗文作上楼来了。 阿随站在镜子前,从镜中看到他,立即放下眼影盒,奔过去就要抱他。 被他制止,“别,我身上冷。” 阿随还穿着睡裙,只好刹住车在一米开外。 “你们早午餐吃了吗?” “待会煮,饿了?”罗文作将兜在臂弯的大衣扔到脏衣篮,接着抽出皮带。 “我又不是这个意思……”阿随顿了顿,“问候,懂不懂?” “我洗个澡。”罗文作经过时拍了拍她脑袋,“等我一起下楼。” “怕你朋友被我吸引?”阿随拿着他的浴巾尾随进浴室。 罗文作夺过她手中浴巾,将她推出浴室。 “谁会喜欢幼稚的?” 楼下还有客人等着,罗文作这澡没洗太久。 阿随换了一套衣服随他下楼。 客厅坐着一个男人,黑蓝色毛衣牛仔裤的搭配,看上去很年轻,听到楼梯方向有动静,便循着声音看过来。 “老师!?”阿随脱口而出。 三人皆是一愣。 “阿随?”蒋旭然站起来,惊讶地看她,“你怎么在这儿?” 一句话好像问出了两个问题,第一她今年大三,不应该在学校读书,准备毕业论文答辩或考研吗?第二她怎么会跟罗文作住在一起? 下到一楼,罗文作整理着袖子,“什么老师?” 阿随很有眼力见的上前替他系着袖扣,解释道:“蒋老师曾经是我大学的任课老师。” 罗文作:“教什么?” 阿随:“英文。” 蒋旭然见他们关系不一般,只好飞快地解释:“阿随说得没错,她曾经是我的学生,两年前家中老人时日无多,我跟我哥回了一趟中国,我顺便找了一份工作,就在栩山大学。” “你怎么会选择教书?”罗文作问。 蒋旭然今年二十九,亦是语言专业的,大学毕业后当起了导游,常年带团,或自己环游世界。 蒋旭然:“就业导游就违背我想陪伴老人的意愿了,我既然答应陪得他们回来就自然不会再这段时间干出这种满世界飞的事情。” “这样。”罗文作相信了他的解释,“老人现在身体情况如何?” “去年过了。”蒋旭然摸摸脑袋,“是我母亲的奶奶,去年一百零六岁去的,白寿了,再撑两年一百零八就茶寿了,老人家走的时候很安详,我主要是陪我母亲,她从小是她奶奶养大的,感情很深。” 客厅突然聊起了家事。 阿随蹑手蹑脚进了厨房,橱柜上一堆摊着的食材和水果,她动手归类先把水果蔬菜放到冰箱中,片刻后罗文作走了进来。 “不跟你老师叙旧?”罗文作将待会上桌的食材搁到一边,其余的都要冷藏冰冻起来的意思。 “罗叔叔,你有没有上过学呀?上了大学之后的学生没有几个跟任课老师关系好的,都是逃课和记名字的关系。” 上回罗文作怀疑她年龄有没有改过,她发火之后,出街都叫罗文作叔叔,几次下来罗文作很习惯的—— “这么说侄女逃过课?”罗文作掰着她的下巴。 “不少。”碰过满是冰碴子的箱子,冻死了,阿随皱着一张小脸,“我哪会想到老师走了还能在别的地方遇到?” “你们是叔侄?”厨房外传来蒋旭然的讶然。 “是直女的直。”阿随说。 她捞起袖子,想出去帮忙搬箱,但没想到门口已经堆着好几箱东西。 昨晚上他们研究过今天的菜单,早午餐就随便吃点儿,下午茶是芝士蛋糕和姜饼,配咖啡或茶,晚上主菜是中餐,以火锅为主,烧烤为辅,再入乡随俗做一道烟熏羊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