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弟为何这样 第9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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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湮灵仙子叛逃,和魔族有染的事情,修真界各宗门哗然,有嘴歪的弟子甚至在说,此次西邻国遭难,正是湮灵仙子和魔族勾结的结果。 然后正巧被衡珏派的弟子听到了,云睿诚亲身上阵和那弟子打了一架,顺便问候了这弟子的八辈祖宗。 后来还是秋蝉和已经灵府破碎的霍珏站出来为宴春说话,西邻国一事,祸起魔族,但是和宴春带走的魔灵关系不大,因为是魔神亲自出面,而对方自称“万俟修”。 这一消息传开之后,修真界各宗还没大能给出什么反应,西邻国的凡间先炸开了花。 万俟修这个名字,在西邻国,就是瘟神的存在,普通百姓对于修者来说“朝生暮死”,他们不知道当年的情形到底是怎么样的,但是每年中元节流传下来的烧煞星的习俗,却在五百多年的岁月之中,彻底被妖魔化了。 而本来存在于传说之中的妖魔,现在竟然活生生地出现在了现实,还将皇亲贵族,甚至是当朝天子一夜之间杀得尸骨无存,这怎能叫人不慌张,不害怕? 要知道凡间按照习俗,每一家商铺甚至是普通人家,都要在七月十五之前挂“煞星”纸人。 现在这个“煞星”杀上了门了!谁知道他看到了这些纸人,会不会也操纵魔军将他们这些普通的平民百姓也都杀了? 于是整个西邻国皇城,乃至皇城之外的,只要是沿袭或者纯粹为了模仿西邻国皇城的其他城镇,也一夜之间,将所有准备留着中元节才烧的“煞星”纸人,全都烧光了。 生怕晚一刻便要被魔族找上门算账。 而这一切,宴春和尹玉宸全都不知道。 他们全速而行,在第二天傍晚的时候,就已经到达了南嘉国。 诚如尹玉宸所料,莫泽在知道了西邻国发生的事情第一时间,就给他们准备好了退路,在宴春他们行至半路的时候,就用通信玉牌联系了宴春。 宴春看了通信玉牌,一直到了尹荷宗之后,被莫泽的傀儡婢女带着进了门,宴春才忍不住侧头看着尹玉宸,问:“莫泽为什么不怕被连累?” “他还这么积极,甚至准备了适合魔族进境的地下叠阵,”宴春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也有点酸溜溜的。 之前她就嫉妒尹玉宸和莫泽一起度过阴暗岁月的关系,现在这种面对绝境毫不犹疑地守望相助,让宴春开心的同时,很想也像尹玉宸总是酸她一样,逗逗尹玉宸。 “玉宸,”宴春一脸严肃地在尹荷宗待客的玉宸殿前问尹玉宸:“你跟姐姐说实话,莫泽这么一心为你,你们之间不会有过一段儿吧?” 尹玉宸还以为宴春突然严肃是要说什么,结果听她一本正经问这个,顿时哭笑不得。 “姐姐,你在想什么,我和他怎么……” “我们俩确实有一段儿,”莫泽神出鬼没的从玉宸殿门口眨眼到了两个人身边。 宴春憋着笑。 莫泽看热闹不嫌事大地说:“何止有过一段儿?我们曾经血肉交融,不分你我……” 莫泽拍着尹玉宸的肩膀说:“是吧?” 尹玉宸一声不吭,回手就给他当胸来了一掌。 第68章 茧魂七 姐姐,别想,不许想! 确实血肉交融过,因为那时候他们都被老畜生关在一个笼子养蛊一样相互撕咬,致对方于死地,腐烂也在一处。 尹玉宸一掌当然没有打到莫泽,他们也确实都知道对方的路子。 连过了好几招,谁也没有碰到谁,尹玉宸生怕宴春误会,招招狠辣,还裹挟着魔气。 莫泽狼狈闪避,还不忘抽空给宴春抛媚眼:“仙子,上次我提议的,就你我尹狗儿三个在一起,仙子考虑得怎么样了?” 宴春闻言终于忍不住笑出声,尹玉宸的表情却是彻底地阴沉了下来。 动做更加不留余地,莫泽这辈子和尹玉宸打架最多,都想吐,不跟他打,迅速喊道:“仙子,你派来送灵石的手下已经回山了,你们的房间傀儡带你们去,我有事先忙!” 莫泽把尹玉宸气疯之后,火烧火燎地跑了,其实真要计较起来,莫泽是怕尹玉宸的。 当初他们都很弱,但是尹玉宸比他狠,比他不怕死,现在也一样,莫泽要是敢不接纳尹玉宸,他知道,尹玉宸就算自己死之前,也一定会拖他下水。 他们就是那种,能活一起活,若真活不成,若对方敢袖手旁观,必死无疑。 莫泽跑了以后,尹玉宸要追,被宴春拉住了。 尹玉宸解释道:“姐姐,他真敢背着我撩拨你?!” 宴春笑得不行,是因为有个地方落脚,对方又值得信任很开心。 于是宴春说:“先回房间吧,回房间我跟你仔细说。” 两个人跟着傀儡婢女走,直接去了尹荷宗的后院,然后顺着一个房间的书房下了地下。 一进入地下,宴春就感觉到了,这尹荷宗地下确实如同尹玉宸说过的,别有洞天。 到处都是长明灯,丝毫不显得昏暗,但是密密麻麻地叠阵布满每一个角落,这非一朝一夕能够布置出来,且很多宴春只是看了一眼,便知道,这些叠阵怕还是大能手笔。 “怪不得,”宴春四外环顾道:“怪不得尹荷宗能够伪装成普通的修真刀宗,却其实是邪术的本源本宗。” 宴春散开神识扫了一下,这尹荷宗地底下,不止是人造的洞穴,布满叠阵,竟然还有芥子空间。 这里面绝对能够放满一整个宗门的邪修,邪魔之气就算同时修炼也根本不会透出地上半点。 而在芥子空间进境的话,甚至属于独立的另一个空间,外面的正道宗门更不可能知道。 宴春越看越觉得怕是莫泽真的像是尹玉宸说的那样,他想要扩大的,从来不是什么正道尹荷宗。 他们走过墓道一样的通道,到了一个房间门口,傀儡婢女停下,为他们打开了房门。 而通道之中,有很多一眼能够看出的傀儡,在打扫,在更换长明灯,甚至有些在随时修改那些叠阵。 房间里面没什么特殊,但是足够大,用品很全,宴春一进门,就能感觉到这里比外面的走廊叠阵更多,更坚固。 “别看了姐姐。”宴春第一次来,一直在到处看,尹玉宸拉住了她的手,问她:“莫泽那个活腻的,到底是怎么和姐姐说的?” 宴春确认了这里确实安全,不可能短期被发现,这才安心看向尹玉宸,嘴角带笑道:“他说,你会的他都会,你不会的他也会,他说他床笫功夫很厉害,而且我如果要他,你也会同意我们三个咱一起。” 尹玉宸闻言,一直都有些暗淡的眼睛,都瞬间红透了,浸了血似的。 尹玉宸知道宴春都为他做到了如此地步,根本不该疑她,但是他还是忍不住问:“那姐姐呢?姐姐你……动心了吗?” 宴春动了下嘴唇,还没等回答,尹玉宸突然扑上来,捏着宴春的下巴吻上她的唇,动作急切。 他不想听宴春的回答,他甚至都不想让宴春去想这个问题,莫泽……等他腾出手来,一定好好收拾他一顿! “姐姐,别想,不许想!” 尹玉宸推着她向后退,一直将她抵在桌子边上,红着眼睛说:“我会杀了他。” 宴春眼睫颤了颤,尹玉宸再度疯了似的吻上来,桌上的茶壶被直接扫到了地上,尹玉宸掐着宴春的腰将她放在桌上,抱着宴春亲吻不停的时候,宴春的呼吸也瞬间乱了。 不过她的心总有些不踏实,她嗓子痒得厉害,腰封散开的时候问尹玉宸:“你的魔气还没恢复,你……行吗?” “我怎么不行?”尹玉宸都被问急了。 “少听莫泽胡说,他懂个屁,他会的我也都会,姐姐,姐姐……上次我没好好地让姐姐感受,这次姐姐试了就知道。” 宴春呼吸缭乱地说:“谁问你那个,我问你会不会魔气损耗太过。” “不会,”尹玉宸说:“我心口贴着聚魔令,有源源不断的魔气供我使用。” “再说,我的魔气低些,姐姐的灵气对我的排斥也会少些,姐姐……” 尹玉宸按着宴春的肩膀,让她躺在圆桌上,然后低头,墨发散了宴春一身。 他用嘴叼住了宴春的一根衣袋,一点点地拉开,同时抬眼看向宴春。 他的眉目简直如同开到糜烂的春花,双眸如两捧灼热的岩浆,轻而易举地将宴春点燃,烫化。 他艳红的唇抿着一根根衣带,宴春像一朵缓慢绽放的莲花,直至露出最娇嫩的花蕊,又尽数融化在他炙热的双眸,温热的口中。 喜欢一个人最深切的感觉,便是会有含在口中怕化掉的疼惜,宴春从未感觉到自己被如此珍重,如此细密地爱着。 她恍然间觉得自己回到了当初在涤灵池的时候,那种飘在涤灵池睡觉的感觉。 飘飘然地落不到实处,神魂都顺着山风离体而去。 她曾经被卷到命魂镜的前面,她因为看到了自己悲惨的命运而自怨自艾。 她遇见了一个人,她以为是初见,却原来是重逢。 他们陪伴彼此跨过了生死,又与彼此灵肉相合。 宴春紧抱着她的爱人,抚摸他汗湿的眉目,像在摸着一朵同她一起盛放的红花烈日。 又觉得自己化身了白鹤,她的颈项高昂,在云中穿梭起伏。 她遭遇到了劫闪雷电,暴雨狂风,令人牙齿都咯咯作响的风急得要将她扯碎,卷落云端。她的羽毛被打湿,羽翅被劫闪击中,她发出一声濒死一般的长鸣,而后自天空极速坠落。 但她并没有死去,也不曾跌落进淤泥。 她掉进了一片深海,和她的爱人化身成了两条鱼水嬉戏的阴阳鱼。 阴阳相合,不离不弃。 待到宴春终于回神,她的神魂已经出窍,她人躺在桌子上,死去的残花一般双臂四肢无力垂着,可是她的神魂却和尹玉宸在床幔之中。 “姐姐,”尹玉宸伸手抚开纠缠在宴春有些失神双眼上的鬓发,说:“别怕,等会就放你回身体。” 宴春攀着尹玉宸,觉得自己走在了峭壁悬崖边上,没有依傍,只能紧紧攀住尹玉宸这面山壁。 待到宴春再恢复意识,她正从桌上坐起来。 她的长发无风流动,灵力毫无攻击性地环绕着她流转,将她周身涤洗一清。 鲛纱法衣自动归位,宴春跳下桌子,走到了床幔边上,掀开了床幔。 尹玉宸侧身撑着手臂看她,汗水缠着他的发在颈项蜿蜒,他像一条正在特殊期的花斑毒蟒,看上一眼,便要中毒。 他的身上只搭着一角被子,劲瘦的身躯暗含力量,扑面而来的侵略感,让宴春的呼吸又是一窒。 “姐姐急什么,这里没人打扰我们,” 他爬到宴春身边,抓住宴春的手腕,一把拉得宴春倾身,和他鼻尖相抵。 “我才刚开始,”尹玉宸眯着好看的眼睛,带着些许引诱的鼻音说:“姐姐不许跑。” 宴春受不了他这样子,被他拉着躺在被子上,自下而上看着他如蛇攀附,恨不得生出尾巴缠住自己才好。 她摸了摸尹玉宸的脸,说:“你不用证明了,你很棒,好不好?” “我证明什么?”尹玉宸低头,鼻尖抵着宴春,轻笑一声,说:“姐姐杀了那么多魔族,可知道魔族魔修,第一重食欲,第二是什么?” 宴春愣了下,她知道…… 然后接下来的几天,宴春深切地领会到了魔修到底是个什么物种。 宴春向来直白坦诚,喜欢就是喜欢,舒爽便是舒爽,她茧魂境的修为,不会累,她也不会装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