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姑姑身世
我清楚的知道,以金树山、殊胜荣两家的势力,要报复我这样一个刚刚在城市落脚的人,我和梁凤书都无处可逃,这真正是‘他们为刀俎,我们为鱼肉’,而小芬、露露、肖玲玲都将被连累。后果越想越严重,越想越糟糕,可是我已经陷入其中,唯一的办法是让齐爷别抛弃我,我尽可能的多知晓一些他们的事情,最好是能抓住他们的‘痛脚’。 没想到小语对她自己家的事知道得那样少,她说小时候她一直以为林迪薇是齐爷的老婆,也就是她的母亲,但又没有叫林迪薇妈妈,而是叫‘姑姑’或者‘姑妈’,稍微长大几岁以后,小语才为姑姑和父亲不同姓而问齐爷,也问过林迪薇。 齐爷告诉小语,林迪薇四岁那年,齐爷的父亲到香港希望探察一些祖国内地的情况,正好目睹一起惨烈的车祸,一辆小轿车撞翻一辆人力车,小轿车上下来两人,首先开枪打死人力车夫,又开枪打死车上拉的一对夫妇,那对夫妇当时还抱着一个四岁的幼童,幼童被吓得哇哇大哭,枪手没有杀幼童,留下幼童伏倒在父母身上哭泣,枪手们开车扬长而去。 那时的香港极不太平,齐爷父亲见围观的人都没人上前拦住小轿车,他却突然对幼童心生怜悯,让身边助手抱走幼童,一看是个模样乖巧的小女孩,齐爷父亲很是喜欢。本想着帮小女孩找到她的其他亲人,但年仅四岁的小女孩说不清自己的家在何处,齐爷父亲只得从小女孩不清不楚的哭诉中判断,他们一家三口才从大陆逃到香港不久,四岁的小女孩当然不知道为什么有人要杀她的父母。 齐爷父亲当时只顾着救小女孩,等冷静下来后,才想起让身边助手去找小女孩父母的遗体,希望从遗体上或者行李中找到小女孩的身世来历,起码应该有能证明身份的证件。不曾想,齐爷父亲的助手去寻找时,发现小女孩的父母和那个人力车夫的遗体都不知去向,更没有发现有行李遗落下来。 小女孩知道自己叫林迪薇,知道自己四岁了,却不知道自己父母是做什么工作的,也不知道家乡的地址。齐爷父亲通过小女孩当时的口音判断,小女孩一家是祖国内地北方人,其它信息一概不知道。 把孤苦伶仃的小女孩送去收养所,齐爷的父亲不忍心,便决定让林迪薇做自己的女儿,从此带到国外一起生活。通过小女孩自己所说的四岁,林迪薇生于1964年,但小女孩不知道自己的生日,齐爷父亲便以救小女孩那天的日期作为林迪薇生日,那天是农历五月十二,公历六月二十一,正好是夏至节。 因四岁的小女孩已经知道些人事,也就没有让小女孩改姓齐,还是叫她原来的名字,但齐爷的父亲待林迪薇如亲生女儿一样抚养、栽培,三十来岁就开始接掌投资公司董事长。 齐爷比林迪薇大十几岁,虽是异性兄妹,却亲如一家人。齐爷本还有一个哥哥,在齐爷父亲带着老婆孩子逃亡国外途中,齐爷的母亲病死在轮船上,齐爷的哥哥在母亲病死的那天夜里从远洋轮上跳海自杀。 齐爷父亲带着年幼的齐爷一起在异国重建家业,但齐爷父亲一直没有娶妻,除了收养的林迪薇以外,再没有其他孩子。 改革开放以后,齐爷父亲带着齐爷一起回到久别的故国,想着报效祖国,重建祖上在这片土地上的荣誉。第一次回到祖国的齐爷已经三十多岁,别说娶妻,连个正式的女朋友都没有,让齐爷父亲很是担心,担心齐爷会无后,齐爷跟着他父亲回到曾经的故土时,就在那段兴奋于再回祖辈世代繁衍的土地上时,齐爷从孤儿院收养了小语,他一来让自己了却做父母的心愿,也让已经年迈的父亲能有个孙女陪伴。 九十年代初期,齐爷父亲去世的时候,也不知道齐爷是一个不喜欢女人的男人,算是没什么遗憾离开人世。 齐爷父亲去世时,齐爷已经因家里对改革开放的经济建设有贡献,加上曾经祖上的荣誉,获得高位虚职。那时林迪薇已经从英国名校毕业,跟着齐爷父亲历练了几年,因其林迪薇擅长经济学、投资管理,齐爷父亲在临死前让林迪薇接掌投资公司董事长,齐爷作为齐爷父亲一生所获的唯一继承人,但齐爷父亲临死前当着齐爷和林迪薇的面叮嘱他们,要一生以亲兄妹相待,决不可以反目成仇。 林迪薇年轻时才貌双全,英国名校毕业,追求的人众多,加上是齐家养大的女儿,要嫁入豪门世家极其容易,也曾有过几段恋情,最后都不了了之,也没有生育一男半女。 这么多年以来,除了与齐家世交的好友,没人知道林迪薇是齐家养女,但私下里与齐爷亲如兄妹。林迪薇一边配合齐爷把齐家资产版图扩大,一边调查曾经杀害她父母的仇人,这些年来,投资上屡获殊荣,但父母大仇的事情一直没有线索。 小语小的时候,在家里常常听见齐爷劝林迪薇放下仇恨,好好成个家,齐爷愿意把齐家一般财产作为嫁妆,但林迪薇发誓要报父母惨死街头之仇,大仇不报,绝不嫁人。 齐爷收养小语时,林迪威还在上大学,等齐爷带着小语回到国外的家时,林迪薇非常高兴,常常以小语母亲自居,对小语就像自己的女儿一样。齐爷父亲那时以为齐爷和林迪薇会结为夫妻,还有过一阵暗暗高兴。 一回忆起从前,小语显得特别高兴,说了很多林迪薇对她的好。 我不关心从前的事,我关心我和梁凤书以后的安全,向小语打听这些事情,是为了权衡我以后该怎么自保,这不是自私,我觉得这是我人性的伟大之处,为了大家的安全。那个神秘人的话非常清晰的刻在我的脑海,那些话好像提醒我,只要我对不起我爱的人和爱我的人,我就会马上遭天谴,使得我在思考任何事情时,都要先想起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