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6章 我们大家的事
当天晚上，林桥就受到消息打电话过来了，“小楼，你现在好了，能帮亚运会设计比赛场馆了，我的话能做点什么？” “额，你可以关注一下体育转播方面的设备和软件，多搜集这方面的信息，到时候整理一份资料出来，我去交给北京电视台和中央电视台，看看他们需要不！”这些设备肯定需要进口，但眼下熟悉这些的人才不多，到底该选那些，说不定他们还不清楚。 “这个没问题，他们要是觉得合适的话，我买来捐给他们就行！对了，小楼，亚运会接不接受捐款啊？你说咱们捐多少合适？”林桥又问道。 “我估计肯定会接受，到时候咱俩一起捐，然后写你一个人的名字就行了，我多少有点不方便！”林桥今后几年还是会长期呆在美国，林楼可是要一直留在国内的。 “至于数额的话，还要好好考虑考虑，我听说霍先生也强烈要求捐款，咱们总不好超过他去！”霍先生捐一个亿的话，咱们就捐个几千万好了；这也就是霍先生了，你要换成李黄瓜啥的，林楼才懒得给他这个面子。 “我这边一直在参加场馆建设方面的会议，等到时候具体方案出来的时候，我瞅瞅各个体育馆的预算，咱们选个差不多的直接包圆好了！”亚运会的捐赠是从1987年开始的，到那时候他俩拿出几千万来根本不是问题。 当时亚运会总预算是25亿，中央财政拨款加上地方财政自筹近19亿元，剩下六亿元的资金缺口，号召民间集资就成了唯一的办法，为此亚组委专门成立了“集资部”，捐赠、出售转播权、广告、盖亚运村卖房子、发行体育彩劵等。 年仅12岁的颜海霞在江苏省建湖县湖中小学读书，平时有读报习惯的她在《中国青年报》的中缝上看到了时任北京市副市长的张百发号召全国人民为亚运会捐款的消息，那个时候的她还不知道亚运会究竟是什么，只知道自己的国家要举办一项盛会，正在筹集资金。 于是，她便将买完笔和本省下的1.6元压岁钱全部捐了出去，由于不知道邮寄地址，小海霞便在信封上写下了“张百发叔叔收”，钱寄出后，她便将这件事忘在脑后了，没过多久，颜海霞就收到了亚组委集资部的回信，信中说张百发已经收到她的捐款并转交至亚组委。 她也因此成了亚运捐款第一人，等亚运开幕的时候受邀前往北京参加开幕式，见证了本届亚运会中国第一枚金牌的诞生。 为了集资，年事已高的相声大师侯宝林再次出山。对于当年的那笔捐款，他说，“一万块钱，对于亚运会那么大的事儿，是微不足道的。不过，我自己心里知道，我这一万块钱来之不易，是一句一句说出来的。” 来自沂蒙山区26岁的农家子弟李贵兴，带着全家节衣缩食攒下的200元钱，一路上风餐露宿，啃着馒头就着咸菜，步行17天将这笔捐款送到了北京，当时被广为传诵。 面对北京亚运会筹备工作遇到的困难，全国自上而下发起了一场捐款的热潮，“全国人民都是东道主”、“人人关心亚运，人人为亚运出力”、“亚运为国争荣誉，我为亚运添光彩！” 从中央领导到各界群众，从退休老人到幼儿园的孩子，包括港、澳、台同胞和海外侨胞在内的数以亿计的华人为亚运会捐款捐物，义演义卖义诊；据统计，有近两亿人次向亚运会捐献了资金和物资，总价值达到了7亿元。 林桥爽快地答应了，欧特克公司自从上市之后股价一路走高，新版本cad软件的销售也是一切顺利，他和林楼的身价又翻了几番，捐一座体育馆对他俩来说根本不算啥。 关心这件事的可不只是林桥，新闻播出的第二天，就有不少人到了林楼的四合院里。“小楼，你这最近有需要帮忙的地方没有？千万不要客气，也算我一个吧！” 甚至辅导员周瑞琼也来了，他们知道林楼如今正在参与亚运场馆的设计工作，都想为这件事出一把力。 “现在距离正式敲定方案还早着呢！我这边一时半会儿真没啥需要帮忙的地方！”林楼理解他们的想法，然而现在是真没有啊。 “怎么能没有呢？实在不行，我帮你们做饭烧水也行啊！”可是不管怎么说，大家伙儿都不愿意轻易离开。 慢慢地，消息传到外系甚至外校，来找林楼的人就更多了，这边来了位北大的学生，“是林楼同学吧？我给亚运做了一首诗，现在给你念念啊！” 不是，你写了诗直接投递给报刊杂志就行了，来找我干啥啊？但是还不能打击人家的积极性，只能装作认真地聆听。 “小楼，我这刚画了一幅画，你看到时候能不能挂在亚运会的场馆里？”一位经常来他们这参加沙龙的青年画家也献上了自己的作品，您的画日后在拍卖会上，一幅可是几百上千万啊！就这么送人了？ 大家伙儿的热情林楼理解，但这么多人进进出出，那就真没办法干活儿了！最近可是几乎每个星期都有会议要开呢！而且还有其他项目的工作，这样下去可不行啊。 好在林楼的房子多，眼下那条胡同的改造工作虽然还没有完成，但是一些地方已经可以住人了，于是赶紧悄悄地转移办公地点吧，先把这段时间熬过去再说。 林楼谁也没敢告诉，就带着几位老师走人了，只在院子里留了几个人接听电话，顺便接待来访的宾客，把他们的热情和建议记录下来。 可就算这样，林楼也没安静几天，这天他正在胡同里和众人商量方案呢，文轩思通过胡同口的公共电话给他传来消息，让他赶紧回去一趟。 “有人来了你们接待就行，干嘛要叫我啊！”林楼还有些纳闷呢。 “别人来了我们能接待，可这回你爸你妈都来了，你怎么也得回来一趟吧？”啥？他俩来干嘛啊？林楼很是纳闷。 然后赶紧坐着杨默的车回了四合院，进去一看，除了林绳斌和姜云英，还有几位不认识的人，一见面就赶紧握手，“林楼同学你好！早就听说你担任了亚运会的顾问，当初在海东省的时候，一直没机会见面，所以这回我们专门来北京了！” “小楼，这位是咱们南江市的刘市长，这位是南江市体委的区主任，这位是市木雕厂的黄厂长……”林绳斌挨个给林楼介绍着，还都是老家的领导。 副市长和体委主任来倒也罢了，木雕厂的厂长来干嘛啊？林楼带着疑惑请他们坐下，不等他发问，那位刘市长就给出了解释，“这办亚运可不光是北京的事儿，也是咱们大家的事儿；小楼你熟悉情况，有没有什么我们能帮忙的地方？” “你眼下是负责体育场馆的设计吧？看看能不能和组委会的领导说一说，各座体育场馆里需不需要用木雕？这么大的体育场馆，多少都得有些装饰吧？咱们南江市的木雕那可是赫赫有名，每年都能赚取不少外汇！摆在场馆里，绝对不会给亚运会丢脸！”刘市长说道。 “对，林楼同学，你们在设计的时候，可以提出要求，不管是什么样的要求，我们保证能做到！”木雕厂的黄厂长拍着胸脯保证道。 说完他起身指向院子里，“亚运会肯定有射箭比赛吧？射箭是不是要有专门的场馆？我刚好带来了一座李广射石的木雕，放到那里面肯定合适！小蒋，把布扯开给林工瞅瞅！” 嚯，这准备可是够周全的啊！看来是势在必得啊，但是这事儿咱做不了主啊，林楼露出为难的神色。 “小楼，这件事是谁负责的？要不你带刘市长他们去拜访下，传达下咱们南江人民、海东人民支持中国举办亚运会的决心！”林绳斌建议道。 这个可以有，林楼马上打电话给顾为民、刘桐汇报了一番，没过多久，他俩带着政务院和市里的领导都来了，感谢了一番海东省人民的奉献，将木雕拉走了，保证会安置在体育场馆内，日后要是有需要使用木雕的地方，保证给他们打电话。 这下可是把刘市长他们高兴坏了，哎呀，要不是有小楼在组委会当顾问，这种好事儿那能轮上咱们啊，南江市的木雕虽然有名，却也不是全国第一，现在这会可是把什么东阳木雕、乐清黄杨木雕、广东潮州金漆木雕全压下去了。 “哈哈，咱们是第一个向亚运会捐赠的省市吧？”就冲这个名头，南江市和海东省这次出风头出定了。 “小楼，你估摸着这些体育场馆还有什么需要捐赠的没有？最好是咱们海东市、南江市擅长的，要是有你给我列个清单出来，我回去就安排！”刘市长尝到甜头了。 “现在还不好说，各座体育场馆的方案还没出来呢！最快也得等到后年才能有结果！”这才刚刚提交申请，还没确定由北京承办呢，你们就这么积极，那等结果公布还得了？ “小楼啊，你可是咱们海东省人，要是有什么消息，可要记得马上通知家乡啊！”刘市长拉着林楼的手千叮咛万嘱咐，生怕他把这事儿给忘了。 然后把林绳斌和姜云英留在北京，剩余的人第二天一早就走了，林楼带着父母在北京逛了几天，顺便去乌鲁迪大使馆敲定了第二笔订单，这才把他们送回去。 刚从火车站回到四合院，就看见有人兴冲冲地迎上来，“林老师，您还记得我吧？我是武汉大学的乔军啊，当初在武大听过你讲课，陪你看过黄鹤楼和晴川宾馆！” “怎么能不记得呢？乔老师这是来北京出差？”林楼想起来了，当初去各地采风路过武汉的时候和这位打过交道。 “这事儿可比出差重要多了！听说北京要办亚运会了，这可不光是北京的事儿，也是咱们大家伙儿的事儿！我有位老同学在十堰的二汽工作，他听说我和你这位亚运会的大顾问认识，马上就找上门来了，把我从武汉拉到北京，就为了见您一面！” 说着乔军就把他同学介绍给林楼，“徐长春，二汽的车间主任！” “林工您好您好！可算是见到您了！”徐长春长得五大三粗，绝对是经典老影片中典型的工人形象，一双手和老虎钳似的，握手的时候林楼似乎都听到自己手指骨头响了。 我和你们二汽没打过交道啊，你们找我干嘛？林楼还挺纳闷的，赶紧将他们朝屋里迎，“先进来喝口水吧！” “不喝了，不喝了，还是先把正式给办了吧！”徐长春也像老影片里的工人一样行事干脆，“咱们厂听说北京要办亚运会了，就想着这亚运会肯定要用车啊！咱们厂别的没有，就是车多，这回我带了十辆东风大卡车过来，想捐给亚运会！” “林工，现在车子已经停在外面了，您看这些车我该交给谁去？”徐长春往门外一指，十辆披红挂彩、写满标语的大卡车就停在那里。 “我先打几个电话帮你们问问吧！”林楼头疼地不行，你们二汽也不缺关系啊，怎么就找到我门上来了。 他还没来得及动身呢，就又看到一辆车开过来，停在了院子门口，密云水库的余卫东从车里下来，还带着一位穿蒙古袍的汉子。 “林工，我给您介绍下，这位是咱们内蒙古驻京办的巴音朝鲁，上次您烧烤吃的羊肉就是巴音朝鲁大哥送的！” “林工，我听说北京要办亚运会了，这可不光是北京的事儿，也是咱们大家的事！我们内蒙古别的没有，就是羊多，我们的羊毛地毯好着呢，你看比赛场馆里面用不用得上？”说着巴音朝鲁就从车里拉出厚厚一卷地毯，“要是能用，亚运会的地毯我们内蒙全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