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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人一身儒衫, 腰系宫绦, 十分贵气。 离了客栈,秦缘与顾祈霖商量起了该从哪里去查:“我们要查当年之事,要怎么查?” “既然是宫里的事,先去问问宫里的老人吧。” 顾祈霖思考过后,去找了三爷。 “嗯?宫里的老人吗?”三爷思索一番, 倒真想起了几个:“这皇宫不比其他地方,进去了除非是满年龄外放走, 过了岁数可就要留宫里养老了。也是赶巧, 我知道几个从宫里出来的太监宫女, 可以给你们指条路。” “你们也知道, 皇宫是个吃人了地方, 进去的太监都是要净身的,那净了身的男人啊, 嘿, 就不太正常,钱是有了,心里总有点扭曲,你们见着了可别害怕。” 三爷给她们指路的时候特意说了情况,怕她们一个不好冲撞了,到时候不依不饶起来那些玩意手段脏的很, 怕她们小姑娘吃亏。 顾祈霖若有所思, 问好了地址, 就没打算白天去。 “这种事就算他们做了,恐怕也不会说,不如我们……” 秦缘与她对视,了然的眯起眼,顺从点头。 “就听你的。” · “啊!啊!”凄惨的叫声在偏远的郊区地带响起,四周没有人家,唯有一处别院亮着灯火,几个男人守在门口,里面女人的惨叫声声声不绝。 守卫听在耳朵里,感觉像是疼在了身上,有个瑟缩着身子,恐惧道:“这,这事要闹出人命啊!” “习惯就好习惯就好,他们……”守卫比划了一下,“宫里伺候贵人出来的,没人管。” “要不怎么说脑子不正常呢。” “诶,你怎么说话的?”侍卫不赞同转过头,迎面就是一记铁拳。 刚刚搭话的人幽幽哦了一声:“确实不正常。” 里面的大老爷打的正起劲,满脸扭曲的笑意,转头不知哪里来的风吹灭了蜡烛。 哭喊抽泣声逐渐远去,那人不太开心的啧了一声,丢下鞭子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喊人进来。 却不想让是进来了,一把冷刀也架在了他的脖子。 他登时就软了腿:“诶诶,壮士,老爷,你们想、想干什么?我有钱,我有钱,你们别杀我,别杀我……” “呵,刚才玩的那么开心,现在就软了?”冷冷一声呵笑随着利刃逼近,割破喉咙。 那人瞬时滑跪,还没说什么就被破抹布堵住了嘴,被捆的结结实实,鞭子噼啪凭空一甩,打在他的身上。 那人浑身一抖,唔唔挣扎。 被恶狠狠的抽了一顿,抽到半死不活藏在黑暗里的人才抽出抹布。 那人刚停止了一通虐待,好不容易喘口气,就听幽幽一声:“我们有事问你,你如实回答。” “懂懂懂,我懂我懂!”那人痛的直呼,只觉得身上没一块好肉。 听到一句:“宁后是怎么死的。”时,浑身僵直。 “你们、你们……” “老实回答!”秦缘毫不客气的一刀惯入地面,削铁如泥的利刃擦着脖子刺破了石板。 那人吓得瑟瑟发抖:“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啊……我真的不知道……” 眼见那匕首又被拔出,悬在脑袋上,男人疯狂蠕动崩溃大喊:“奴才当初就是个扫地的,连宁后的面都没见过几回,哪里、哪里知道这种事?” “你不是和别人说……” 秦缘的话还没说完,那人就崩溃抢先:“我都是胡说的,胡说的,我真的不是,真的不是伺候宁后的。” 他呜呜咽咽的哭了一阵,哭得涕泗横流,两人嫌弃后退根本不想靠近。 “我知道,知道有个伺候宁后的宫女,她出宫就嫁了人,没到时间就出来了,她肯定知道什么。” 还有这事?顾祈霖挑眉,与秦缘对视一眼都十分意外。 那人报了地址,离有些距离。 顾祈霖指了指他,秦缘想到那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的姑娘,冷哼一声,利索的把他手筋脚筋挑了。 若是发现及时,还有可能接回去,若是…… 她们走后,没有人发现,一个身影潜进其中,一把火烧了整个屋子。 而他那受尽虐待的夫人昏迷中醒来,就得知丈夫去世的喜讯,在好心人的帮助下卖掉家产离开此地重新开始。 却说顾祈霖与秦缘得到消息,给宁怀赟留了信,第一时间就去找了那个宫女。 按理每个外放的都会给一笔安置费,虽说是年纪大了,但出来的宫女都是抢手的,十里八乡的人家争着要。她们去了那地一问,居然没有人知道谁家女儿做了宫女。 等她们报了那宫女的名字找上门去,更是大吃一惊。 那宫女竟住在偏僻的山脚下,嫁了一个柴夫,勉强足够温饱。 她们找上门时,那宫女十分惊讶,第一时间不是询问而是面露警惕。 她丈夫出来问:“怎么回事?” 她脸色变了变,推着丈夫进屋,勉强笑着问两人:“你们找谁?” “我们找你,有些事……”顾祈霖话还没说完,就见她脸色一变,居然扑过来想动粗。 秦缘手一转摸出腰刀,“铮”横卧身前,置在她的脖间。 冷声道:“你若老实说话,我们就放你一马,若是不老实……” 宫女被脖子上的刀给吓到了,不情不愿的答应,只是要求必须去远处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