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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只加一份。 宁怀赟掰了点下边没吃过的玉米饼给她,这玉米饼没加蛋凉透了反而软软糯糯的,一股子香气,挺好吃的。 一边开玩笑道:“就剩下两个玉米饼的钱,正好给你加个蛋。” 实际上,他昨日出来没想到要去逛惜春阁,就带了那么点钱,都花出去了。 提到钱,那千两黄金还没给人呢。宁怀赟掰着饼,一边想着这事。 没注意到顾祈霖突然的沉默。 咔嚓—— 枯枝被踩断的声音细碎响起。 两人默契息了声响,能看到一道人影从林子外缓缓走来。 来的那人穿着一身劲装,抹去浓妆脱去盔甲,只带着一个黑色的帷帽。 她走到溪水前,走到两人的视线中,彻彻底底的暴露在两人面前时,可以看到她的怀里抱着很多牡丹花,那些花在最盛放的时候被剪下,流连在她的怀中。 她走上台阶,脚步便是一顿。 这个地方方才有人来过了。 来人的痕迹过于明显,以至于她一瞬间就慌了神,怀中的花被毫不怜惜的丢弃在旁,她快步走进屋子,能直接看到被打开的屋门。 屋子里那股糜烂浓郁的牡丹花香随着大门敞开肆意的蔓延在各个角落,逸散在空气中。 女子冲进房间里,那堆砌成海的牡丹花丛中,被团团围住的床榻上却没有了主人的身影。 极轻极轻的脚步声在门口响起。 吱呀一声,大门逐渐合上了。 女人压低帽檐,她声音低沉冷厉,像是一把没有收敛的刀:“是你们带走了她。” 顾祈霖一甩衣袖,袖中的匕首落在手中,宁怀赟亦以匕首护在胸前,上前半步将顾祈霖护在身后。 “你是谁?”宁怀赟开口发问。 话音未落,一阵花雨被劲道响起,散落在地的牡丹花化作花雨簌簌落下,一道银光闪过。 顾祈霖猛然推开宁怀赟抬手迎了上去。 铮—— 只听兵刃碰撞的声音,顾祈霖与女子过了一招。 看清她的面容后,女子显然有些惊讶,呵出一声冷笑。 “原来是衙门的走狗!” 她也不恋战,与顾祈霖过了一招后猛然偏移方向,接着顾祈霖的力道顺势后退直冲屋门。 宁怀赟捡起地上的花枝一掷,便似将其化作了利器一般,直直追去,直插女子后背。 女子脚步一顿,转头瞥了他一眼,竟也不报仇,一味的往外跑去。 她身份诡异至极,出了屋子更是如鱼得水,几个跳跃转瞬就消失不见。 顾祈霖紧随其后,追了一段距离被宁怀赟叫住了。 他没有带帷帽,英朗风流的眉眼露在外边,就连阳光都格外眷恋于此,眼尾的泪痣牵动心弦,修长的指搭在木栏上,身侧水波粼粼扩散。 宁怀赟眺望远方,语气平静:“别追了,追不上的。” “我们现在去惜春阁。” 得去找一个人。 宁怀赟与顾祈霖在木屋处没能抓着人,直奔惜春阁,也不从正门走了,没工夫耽误事。 直接从后院翻进去,白牡丹的婢女估计已经发现书信不见的事情,现正在屋里团团转呢。 两人一进去,关门的关门,绑人的绑人。 直接把婢女给绑了。 宁怀赟手中把玩着刀,银白的刀刃倒映着他隽秀的眉眼,那双风流的星眸笑意盈盈,粼粼之下却是深不见底的墨色,任凭外表笑得多么好看,那刀依旧在人的眼底晃悠。 他语气温和,对婢女说:“我有些事要问你,你老实回答知道吗?” 婢女“呜呜”点头,眼中不乏畏惧之色。 堵嘴的布一取下,婢女正要喊,那冰冷的刀刃直贴跳动的脉搏,只差一点点就能割破肌肤。 宁怀赟也不生气,还是好声好气的:“别大喊大叫的。” “你跟着白牡丹那么多年,她的事你应该最清楚了,她想要假死,是谁帮忙策划的?” 婢女咽了咽唾沫,眼中带泪看了看那匕首。 “是……是她的妹妹……” 妹妹?宁怀赟与顾祈霖对视一眼,接着转头示意婢女说下去。 婢女结结巴巴的说着,随后越说越顺。 “是,是小姐的妹妹,小姐以前是大户人家的女儿,因为多年前的旱灾就剩下她和妹妹相依为命,后面走散了。” “小姐以前真的很漂亮,温温柔柔的永远都是带笑的,就算被卖进来也没有怨天尤人,一直护着我。我与小姐一起长大,她就像是我的姐姐,她……” “她真的很好。”婢女喃喃着,不知想到了什么,全然忘记了近在咫尺的危险,失神自语。 “她就像是我的姐姐,我们约好了以后要一起的,就算是嫁人也要带着我一起走!” “但是……但是……” 婢女悄悄攥紧了拳头。 但是,那个女人来了。 和小姐血脉相连的亲人。 宁怀赟看着她,神色讥讽极了,人心就是这个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滑向深渊。 “她不打算带你走吗?”他极轻极轻的开口,像是问到了人心底最深处,是从发自内心问她。 像是被戳中了最不堪的隐秘,婢女上的表情瞬时扭曲了起来,变得可怖骇人,一双眼凶恶的瞪大布满了渗人的血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