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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把话说得那么暧昧。” “咱俩这关系还不够暧昧?” 江穗月笑了:“去年的事了,还没放下呢?” 他脸上表情变了又变,终究还是退后两步,离她稍远了些,他摊了摊手:“说公事。” “你在税上面动的手脚何晋深知道了。” “意料之中。”他叹了口气:“就因为这个?” “他要你自己把烂摊子处理干净。” “既然他知道荣达是个烂摊子,为什么还肯捡起来?”他凑近她:“你对他使了什么迷魂药?” “我们现在… …住在一起。”反正这事贺闯早晚会知道,她无意隐瞒。 “是在一起?还是住在一起?”贺闯似笑非笑盯着她。 “你不用管我使了什么手段,你只要记住你答应过我的… … ”她再次提醒他:“等荣达成功上市,你要把手头上10%的股份给我。” 第26章 写字楼门口有人在求婚,场面盛大,鲜花铺了一地,广告屏也被征用。江穗月驻足,看着眼前一对新人相拥。少女时期也曾对婚姻有美好向往,但随着年龄增长,期待值越来越低。 正如方绮敏所说的:现在谁告诉我她结婚了,我只会觉得好惨啊,又一个进城了。 方绮敏认为婚姻是拿爱情做幌子的交易,还是一场不平等交易,女性往往处于下风。 她很小的时候,父母婚姻破裂,后来各自成家,她成了多余的那个。 “你们把我当皮球一样随便踢来踢去,却从来没想过我是个人。就算我那时候还小,我也知道我不受你们待见。”方绮敏曾经控诉过父母,但他们同时把这件事忘了。 后来,她跑得远远的,逢年过节也没搭理过他们,就把自己当孤儿,这样反而轻松自在。 江穗月给方绮敏打了个电话:“方便吗?一起吃个饭?” 那头很快接起:“可以,我刚准备下班。” 她们约在一家常去的日式小酒馆。 “你开车了吗?”方绮敏落座,问道。 “开了。” “那还喝酒吗?” “喝。” 老板给二人上清酒,这种天气,一口暖呼呼的酒喝下去,整个人精神不少。 “刚刚大堂门口有人求婚。”江穗月开了个话题。 “婚姻是悲惨生活的开始。”方绮敏嗤笑道。 “也许不是每个人都不适合婚姻。”江穗月抿了口清酒,清了清嗓子说道。 “婚姻就是一场谁先妥协的游戏。”她放下筷子,可能是对这个话题起了兴趣,眼里有光:“比如婚前说好了只生一个,婚后公婆说不行得生俩。这时候,女人有两种选择,一是不生,日子吵吵闹闹过下去,兴许还会离婚。二是妥协,生二胎… …然后你会发现自己的沉没成本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 ” “当你的沉没成本大到接受不了的时候,你就被拿捏住了,只会一再妥协… … ”她继续道。 江穗月表示赞同。 “你发现没有,男人在婚姻里面并没有损失,离婚,他可以再婚,再换一个老婆伺候自己,生二胎,累的是老婆跟母亲… … ”她喝了口清酒:“当然,这个世界上也存在好男人,但我持消极态度。” 江穗月笑笑,跟她碰杯:“你跟高谦明怎么样了?” “你指哪方面?” “工作… …还有那方面。” “我刚回来,工作的事还没接洽,虽然他没明确说过冠名权凉了,但我猜八九不离十。至于那方面… … ”方绮敏犹豫要不要把那天晚上的事告知好友,想了想还是说了。 江穗月听完,摇了摇头:“我还以为你们能发展点什么。” “男人一旦有了点权,就觉得所有女人都是为了权而来。”方绮敏手撑着头,她刚刚喝得急,现在说话有些喘。 “他那个位置的人,想的肯定比平常人多。” “能理解,但是很伤人。”方绮敏眨了眨眼,语气有些虚:“可惜了… … ” “可惜什么?” “可惜他那身肌肉。”方绮敏笑笑:“你看得出他经常健身吗?” 江穗月回忆了一下:“每次见他都是穿正装,看不太出来。” “我也没料到… … ”她长叹一声,算是缅怀了一下这段露水情缘:“你呢?何大帅哥真住你那儿?” 江穗月点头:“嗯。” “你是不是有什么把柄在他手上?” 江穗月挑眉,摇头。 “那就是你还想再跟他发生点什么。” “也没有。”她说。 “那他呢?” “他让我跟他一起去三亚过年。” “哈?”方绮敏瞳孔收缩。 江穗月举杯,跟她虚碰了一下。 “所以现在是他想重拾前缘,你不想。” “你知道我当年为什么跟他分开吗?”不知为何,此时江穗月的倾诉欲前所未有的高涨。 “为什么?” “我抢了他的保送名额。”她说得淡然,内心却在翻滚,这么多年,她从未跟外人提及过这件事,即便亲密如方绮敏。 因为她深知这件事太不光彩,是她人生一个巨大的污点,还是无法洗脱的污点。 方绮敏闻言,表情严肃了些:“抢?” “对。”江穗月咽下口中的酒:“用了一些见不得人的手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