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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澜问:什么原因。rdquo; 云昳:不告诉你,你过来。rdquo; 明澜小心翼翼的走过去笑道:陛下现在好些了吗?rdquo; 云昳道:坐我旁边,我给你看一样东西。rdquo; 明澜寻思着他桌子旁边就他屁股下一张椅子,让她坐到桌子上吗? 明澜刚要问,云昳就蹲下去钻到桌子里面掏出来一个小凳子,亲自扫了扫上面的灰:坐吧!rdquo; 明澜神情忧虑的坐下了,堂堂皇帝钻到桌子底下掏凳子还拿袖子擦,看来真的是病得不轻。 明澜坐在他旁边,看到他的眼睛里全部都是血丝,憔悴的厉害,眼睑也有些发红,睫毛不停微微颤抖,状态非常不好。 明澜刚想认真的关心一下,云昳就从桌子上那堆乱七八糟的纸张里翻出一个鼓来。 明澜惊讶了:你桌子上怎么什么都有。rdquo; 云昳找鼓锤找不到,随手将她头上的钗子取下来两根当鼓锤,他镇定道:这叫安神鼓,凝神静气的,我每次度过这病都靠它。rdquo;说着敲了一下,结果钗子太尖锐,他力气太大,把鼓面戳破了。 明澜觉得靠他自愈是不能的了,于是把桌子上的药盒拿下来打开,取出一枚红色的丹药递到他手上。 那知云昳这厮挥手就把药扔到花池子里去了,速度之快,明澜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明澜想锤爆他头。 明澜忍了又忍,看见地上有一截短笛还完好无损的躺着,于是走过去捡了起来对云昳道:陛下,我会吹安神曲,你躺到床上我给你吹好不好。rdquo; 云昳:不用了,屋子太乱,你给我收拾了吧。rdquo; 明澜:你说啥?rdquo;你这屋子被你折腾成这样,居然有脸让我收拾,真是好恶毒。 云昳:没地儿下脚了。rdquo; 明澜:陛下我一定给你吹安神曲,不要拦我。rdquo;她把笛子放到嘴边,手指张合,吹出了远山晓雪。 明澜不是诓他,她是真的会吹安神曲,虽说没了灵力,但是曲调也足够让云昳冷静下来,回去乖乖睡觉。 果然没多久,云昳的眼睛渐渐有几分清明,但是脑子也更加清明了,他喊了一声:小歌!rdquo; 小歌就在外面候着,一听到动静立刻就滚进来了。 云昳:备膳,两双筷子。rdquo; 明澜立刻把笛子摔了。 云昳等饭的时候,收拾了桌子又开始奋笔疾书。 明澜趁着他不注意悄悄站起来,取下了他身后的雪浪剑,剑下面躺着一个长匣子,明澜把它取下来打开,果然有一张宝箓。 明澜好奇的拿在手上看了几眼,这宝箓竟然也是个假的,若是要驱邪真的是一点用处都没有。 皇上的宝箓都是假的,可能这个世界里根本没有真的宝箓。 明澜把宝箓取出来塞进袖子里,又掏出了太上皇后给她的那张假货,从云昳桌子上取了一根细毛笔飞快的改了改:这才对。rdquo; 改完后,那宝箓微微的有些发烫,符咒上的纹路也在芥子世界中微微流动,大道三千,无一而不通,明澜咬着笔杆子,把宝箓铺展放进了匣子里。 她并不是帮云昳,云昳看起来并未招邪祟,太上皇后说的更是无稽之谈,只是她看不了假东西当宝贝,看见了也实在忍不住手痒。 啊,这下终于可以交差了。 明澜欺负云昳脑子不清楚,光明正大的站在他身后就把一切都做完了,等她转过身来,侍女们已经将晚膳传了过来。 精力过剩的云昳却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明澜看着他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云昳被扶回到了床上,侍女点燃纱灯退下,明澜则在他床边站了一会儿。 只听云昳蒙着被子唤了一声:明澜。rdquo; 明澜问:怎么。rdquo; 云昳道:其实我记起来一点了。rdquo; 明澜立刻折回走到他床边厉声问:你什么时候记起来的,你记起来什么了。rdquo; 云昳:执念。rdquo; 明澜掀开床帐,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语气里有几分激动:什么执念,谁的执念。rdquo; 云昳:阴魂不散,锥血泣雪湖,逆天改命。rdquo; 明澜:你说什么,我听不明白。rdquo; 云昳不再答话,东一句西一句不负责任的说了几句话后彻底晕了过去。 明澜手脚冰凉,将他扶起来晃了又晃,却始终没能叫醒云昳。 他这个状态很有可能在醒了之后什么也不记得。 明澜恍恍惚惚的想,什么是雪湖,逆天改命又是什么,执念又是什么。 自己上一世那般对他,他即便恨自己,也从未真正的伤害到自己,难道便是因为他口中的执念?那疯子九皋君的执念? 怎么会,若是那疯子真有执念,也应该是把自己挫骨扬灰。 明澜出了殿门,看见了候在外面的玉王,小玉王在夜色下唇红齿白的更好看了,只是他目光细狡,嘴边噙着笑,年纪小小,却看起来怎么都不像个善辈。 云昳果然是任重而道远,他要是死了,玉王一继位,这国家怕就是要玩完了。 玉王对明澜笑道:你可真是厉害,咱们暂且握手言和如何。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