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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雪柠极力半撑着身子离他远些,脸被迫贴在他胸膛上去,听到江嵘强而有力的心跳,越跳越快,心跳如鼓,砰砰砰地就快要跳出胸腔般,江嵘肉眼可见的紧张着,上半身微微发抖,头发越缠越紧,沈雪柠长时间斜着身子,体力不济,整个人朝他倒去… 江嵘急急抱住她。 微风徐徐,吹动蓝花楹树叶,红梅簌簌飘落,天地万物仿佛静的落针可闻,四墙上的红剪纸沙沙响… 沈雪柠在江嵘怀中,红了脸。 她立刻推开江嵘,却因为头发缠着的原因,一推头皮就疼,只好停住。 青玉福安、沈之默朝江嵘投去一个你绝对是故意的的眼神。 江嵘立刻松开手,十分知礼数地将双手背在腰后,移开惊喜未定的桃花眼:“青玉,你来解。” 青玉响亮地诶了声,走过去,三下两下地解开了头发。 门外。 顾清翊看见沈雪柠与江嵘相拥的那一幕,落荒而逃,步伐有些不稳,吐息不稳,神色有些狼狈,脚一深一浅地离开了小巷子,回了军营。 院内,欢声笑语,过了大年三十。 到晚上时,江嵘自作主张地给沈雪柠在后院搭了个秋千,沈雪柠不知是他搭的,还以为是之默搭的,坐在秋千上赏夜色。 青玉和福安一起坐在台阶上玩猜拳。 沈之默捧着卷书靠在树干上看书。 至于白桑嘛,被沈雪柠安排去厨房独自洗碗拖地了,等于是变相支开她。 何韫喝醉了在那儿狂背《中庸》,嚷嚷着来年一定要再参加科举,江嵘喝着桃花酒,眸色幽暗,望着天上的弯月,喃喃地低声:“那么多人喜欢过年不是没有原因的,原来,日子还可以这样过…” 和他从前腥风血雨的日子相比,原来,日子还可以像今天这样平和温暖地度过啊…… “厨房里的洗碗声停了。” 沈雪柠沉吟了下,她所坐的秋千,离厨房不过是一墙之隔,看着江嵘。 江嵘背对着沈雪柠,将她的话听进心里,嗯了声,不着痕迹地摸去了厨房。 厨房内。 好不容易有机会独处的白桑,见四周无人,放下皂角,洗碗的手在围裙上擦了擦,取下铜簪,扭开铜簪帽,从里拿出一张卷好的纸条,吹了个暗哨,有只雪白的信鸽落在厨房里,白桑将信纸绑在信鸽腿上。 信鸽飞走了。 白桑这才继续洗碗。 信鸽一路朝北飞去,无人注意的地方,永临飞檐走壁,紧跟随信鸽,直到信鸽快飞入沈侍郎府中时,被他截下,看了信鸽内容后飞去找江嵘。 江嵘回到后院,告知沈雪柠:“信鸽目的地是沈侍郎府,这信是白桑写给沈端玉的,白桑是沈端玉的人。” “信里有说什么吗?”沈雪柠与江嵘不自觉走到墙壁的暗处,装作为花圃松土。 “信上写:沈之默已服下毒药,又变回了痴傻失忆。”江嵘扶正花苗,一边道,“看来还得让之默再装一段时间的痴傻失忆。首先得搞清楚,为什么令尊和令姑姑这么想让之默失忆变傻?难道是不想让他记起什么?” “沈城一向做事沉稳,这一次那么沉不住气,他肯定还会再露出马脚的。” 沈雪柠指尖用力,不自觉掐断一片绿叶,脸色冷静如水,语气微变,叹气,“只是…江公子先救青玉于危难,又救我于火海,还屡次帮我求药等等,你帮了我那么多,我不能让你再涉险了…我爹沈侍郎,为人狡诈,我不能再把你牵连其中…” 江嵘嘴角噙起笑意,眼里有柔和的月光,并不说话。 何韫脚下乱了章法,本就不胜酒量,喝了两杯桃花醉就找不到路了,猝不及防地靠在江嵘背上,喊道:“江、江江嵘,你送我回房,行不…麻麻麻烦你了。” 天色已晚,江嵘扶着何韫回了隔壁屋子。 而青玉走来,端着一碟糕点放在桌上,说道:“小姐为什么要拒绝江公子帮忙呀…若有个男子帮忙想办法,或许事情会好办很多,何况江公子武功那么好。” “沈城即将擢升为从一品尚书,而江公子只是普通百姓,民与官斗本就艰难,我何必连累江公子?难道因为他热心善良,就该屡次让他帮忙,连累他陷入险境吗?何况,他之前帮我的忙,我暂时都无以为报,不想欠人情。” 青玉噢了声:“小姐说的对。” **** 回了隔壁院子的江嵘,把何韫扔在床上便听见窗外布谷鸟叫的厉害,他翻出窗户,看着黑夜中的永临问道:“什么事?” “王武已将铁器从四面八方暗中送入京郊了。” “这一次,王武办的还不错。”江嵘负手而立,微颔首,虽是夸奖,语气却冷极了。 “另外,属下方才顺手拦截了沈城回复白桑的信鸽。”永临双手呈上一小卷纸。 展开卷纸,看着上面所写的内容,江嵘微眯眼睛,面无表情地卷好信纸收入袖中:“他真的是,胆大包天。” 信上写道: 作者有话说: 江嵘:头发那事儿,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最新评论: 【这俩孩子是亲生的吗,怎么有这样的父亲,虎毒还不食子呢。】 -完- 第30章 亲生父亲要杀了她 ◎江嵘:你在挑衅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