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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头?公主要设个什么彩头?”钟婉宁很是好奇,她心情好,说话的声音都大了些,镜湖也听到了。 “对!既然要玩,就该有彩头,四郎,你之前欠我的十金可还没还我呢,不如此番比试,便以十金为彩头吧,你们赢了,十金就不用还了,输了的话,就一人输给我十金!” 她自然的将队伍分成男女两队。 “表姐好生狡猾,哪儿有这样的啊!”洪毅马上抗议,他赢了什么都得不了,输了却要给镜湖四十金,“我们赢了的话,表姐不该给我们三十金吗?” “可你们有四个人,我们只有三个人呀。”镜湖指了指定安和钟婉宁,借口找的非常好。 洪毅还想争辩,他被美色冲昏头的三个好兄弟就已经应下了,双方讨论好比赛规则后,好友们拉着洪毅说,一会儿要下手轻一些,最好是输给镜湖公主,让镜湖公主高兴。 “四十金罢了,只要能讨镜湖公主欢心,我全出了。”庞兴财大气粗的拍了拍胸脯,引来卢叶两人的赞叹。 洪毅听完,不客气的翻了个白眼,“你们就算没和表姐比过骑射,也该知道,镜湖公主善骑射!你这钱是出定了,不用演,咱们也赢不了。” 洪毅被镜湖从小打到大,镜湖的手脚功夫有多强,他是在场人中最有发言权的。 “嘿,四郎你这话我可不爱听了,那镜湖公主再厉害,咱们也是要轮番比过的,她一个人,能打中几只木鸭?” 比赛的规则是一队有一百支箭,集中一只算一分,最后谁分数高谁赢。 洪毅一队四人,一人二十五箭,公主那边因为只有三人,所以一人三十箭,还有十箭可自行决定让谁发。 “她可以做到百发百中,多出去十支箭叫表姐射,她一人占四十分,定安公主不善骑射,勉强算十支,再加上钟娘子,咱们需射中八十支箭!”洪毅快就把仗算清楚了,听的好友们目瞪口呆。 “你说镜湖公主可以百发百中便算了,怎么还算上那钟三娘子了?之前没听说她会骑射啊!”庞兴不禁开口问道,他以往多是在诗会宴席上看到钟婉宁,钟婉宁诗情绝艳,给他留下的唯一印象,就是柔弱的大家闺秀。 洪毅知道他的好友成日里不干正经事,但他没想到这些人竟然连最基础的东西都不明白,“钟家乃是武将世家,她是鲁国公的孙女,你们说她会不会骑射?而且她曾与朱家七娘子一同到定安求学。” 能自行外出求学的娘子们,手上功夫绝对足以应付一般的盗贼了。 这点比吃不得苦的纨绔子弟们要强许多,庞卢叶三人面面相觑,终于摆正了心态。 不认真会输!而且还是在心仪的镜湖公主面前输,他们丢不起这人啊! 于是沈罗珏在做简单的舒展动作时,就看到对面的四个少年突然间神情认真了不少。 沈罗珏又将视线转到不远处拉弓试射的镜湖,若有所思,她问钟婉宁,“婉宁,洪毅其人,你了解吗?” 沈罗珏记得洪毅是洪璋的儿子,而且还是洪家不起眼的小儿子。 “不太了解,只听传闻说,是个纨绔,文不成武不就,混账的很。不过流言蜚语有几分真几分假,无人可知。”钟婉宁自己就是流言受害者,安宁流言中,她已经成了磋磨庶妹的嫡女,而且还是个妒心极强的恶姐姐。 “公主觉得,他身上有秘密?”钟婉宁还是不懂人心,但她已经逐渐懂得沈罗珏的想法了。 沈罗珏点点头,一个不起眼的小儿子,自己孤身在安宁长大,其境遇与两国交战时的质子没有多大区别,他真的像现在表现的一样,懵懂无知,玩心很重吗? 沈罗珏还没忘,她在定安时,她被洪家摆了一道,可见演戏藏拙这事儿,是洪家的老传统了。 后来她杀了太子,算是将洪家的阴谋扼杀在摇篮中,但她被洪家骗的气可没出呢。 洪家让洪毅留在定安,沈罗珏想,顺着洪毅这条线,她应该能查到很多有意思的事,现在洪家支持齐王,如果操作的好,或许可以将齐王和洪家一起收拾了。 沈罗珏正想着,镜湖已经开始射了。 湖面上零散放出木鸭,随水流四散,今日风大,木鸭轻巧,被风吹的东倒西歪。 之前等待,就是等着木鸭在湖面散开,木鸭有三十个,巴掌大的木鸭漂在湖面上,非常不起眼。 再加上正当午后,残阳将西落,视线不好,稍远一些的木鸭只能看到小小一点。 说是游戏,实则比校场射靶子更难。 只见镜湖看准一只木鸭,张弓射箭,被箭头涂有颜色的箭矢飞速射出,人肉眼甚至来不及看,就听到了啪的一声。 箭矢沉湖,一只木鸭被推得更远了。 接下来镜湖又是一阵放箭,瞄准,射出,她的动作不急不缓,干练非常,瞧着很是好看。关键是每一下箭射出,都能听到响声,湖面也会引起片片涟漪,显然是都中了。 就是不知其中是否有重复。 三十箭很快射完,等箭筒空了,镜湖放下长弓,撇了撇嘴,“这游戏好似变得无趣了,也太容易了些,下次叫人把木鸭做的更小更轻” 她说话间,已经有宫人坐船去湖中捞木鸭了,只要三十只木鸭上都有痕迹,那镜湖就全中了。 两船宫人速度极快,马上就报了数,镜湖三十箭全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