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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音心虚地低头:“就算做了太子,也不一定就是下任皇帝呀……”二阿哥做了那么多年的太子,不还是被废了。 八阿哥则是在八福晋对婉音的声声质问中清醒了过来,惊觉这几年他竟然做了这么多的蠢事! “爷要休了你!”八阿哥嫌恶地看向婉音,如同看着一个垃圾。 婉音不敢置信地抬头:“八爷,您是在开玩笑吗?您说过的,妾身是苍天赐予您的至宝,能得妾身是您终生之幸……” 八福晋似笑非笑地看向八阿哥,挑了挑眉。八阿哥朝她讪讪一笑,压低声音道“哄她的”,转向婉音时则又是一脸的憎恨之色。 “钮祜禄氏,你有没有点自知之明?你不是苍天赐予爷的至宝,你明明就是个灾星,是个妖女,是爷的劫难!”八阿哥胸口不停地起伏,“爷意已决,今儿个非废了你不可!” 婉音挺直了身子,嘴硬道:“妾身是皇上圣旨赐封的侧福晋,是上了玉牒的,不曾犯下大错,且还为您生了萱儿,不是您想废就能废的!” 八阿哥后悔不迭,他当年就怎么就被她蛊惑,为她请封了侧福晋呢?要她还只是个侍妾格格,一顶小轿就送回凌柱府里了,从此一刀两断! 婉音见他犹豫,底气越发足了:“妾身的大姐姐是太子殿下的侧妃,深受太子殿下爱重。您要动妾身,也得想想妾身的娘家答不答应。” 八福晋忍不住嗤笑出声。这个时候倒想起四阿哥来了?还一口一个“太子殿下”地尊称? 八阿哥气得不得了,用四哥压他?果然,这个女人不怀好意,她这是要投靠四哥了?还是说,她一开始就是四哥的棋子,派出来迷惑他的? 八阿哥越想越觉得有道理,看向婉音的眼神越发危险。他确实暂不能废了她的侧福晋位份,但这贝勒府里是他说了算,她的日子别想好过。 “钮祜禄氏,你得了臆症,今日起就安心在你院子里静养,非爷和福晋的命令不得出。”八阿哥此刻的声音冷得如同冰碴子一样,与四阿哥有得一拼,“至于萱儿,就交由福晋抚养。” 免得被她带坏了他的女儿! 婉音挣扎道:“八爷,萱儿是妾身的孩子啊,你怎么能把她交给福晋?您这不是剜妾身的心头肉吗?” 八福晋淡淡地说道:“八爷的孩子,不论是谁所出,都是本福晋的孩子。” 八阿哥朝八福晋点了点头,朝婉音道:“平日里不见你管她,现在倒装模作样地做起慈母来了?你不稀罕萱儿,懒得悉心照顾她,自有人稀罕照顾。” 当年,婉音和张格格先后有孕。十月怀胎,一朝分娩。张格格生下了八阿哥的庶长子弘旺,而婉音生下的则是八阿哥的长女萱儿,失望不已。在这个时代,女儿有啥用?将来还不是和亲蒙古的命,遂对萱儿十分不喜。 八阿哥对此深为不满。他膝下统共只有一子一女,两个他都喜欢得不得了。他都没嫌弃萱儿是个小格格,什么时候轮到婉音来嫌弃他的孩子了? 干脆趁这个机会把萱儿归到了福晋膝下! 他算是看清楚了,这么多年来,只有福晋是真心待他的。他的一儿一女都养在福晋那儿,他才好放心。 “福晋,不论是钮祜禄氏还是张氏,或是其他几个格格,都不过是帮我们生孩子的女人罢了。爷心里最重要的,永远只有福晋一人。”八阿哥打发了婉音后,对着八福晋深情款款地道。 八福晋感动得眼眶红红,紧紧地拥住了他。 八阿哥心安了。他这么做,还有更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为了更好地笼络了福晋的娘家郭络罗氏和外家安亲王。 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不到最后一刻,他是不会放弃的! 婉音也没有放弃。 康熙五十三年春假期间,八阿哥心情甚好之下,看在萱儿的面上去了一趟婉音的小院看望了她一回。 婉音抓住机会,对着八阿哥声嘶力竭地喊道:“八爷,您相信妾身,妾身以后定然不会再错了的!” 八阿哥淡淡地说道:“钮祜禄氏,你要实在想说,那就说罢。至于信或是不信,爷自有判断。不过爷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话说出口之前,最好想想清楚。” 婉音抿了抿嘴,八爷这话的意思,是打算只给她最后一次机会了吗?怎么会这样?她是得天命宠爱的穿越女,怎么会落到如此境地? 先不想这个,总之眼下的当务之急,是这次机会她得好好把握、慎重再慎重才是。婉音仔细地回想着她从后世那几部爆火清宫剧中学到的历史,只是一时间实在想不起来这两年朝中有什么大事发生。 八阿哥见她拧着眉头冥思苦想的模样,冷笑一声:“你慢慢想,爷还有事,回了。”他就不该再对她抱有一丝幻想! “八爷,您留步!”婉音抓住他的袖子,涕泪涟涟,“妾身的梦境就算错了那么几回,可妾身的出发点是好的呀。妾身心慕八爷,对您一片真心,您难道不知道吗?” 八阿哥甩了甩袖子,没甩开。 婉音用空着的那只手抹了抹泪,哽咽地提及往事企图唤醒他对她的真情:“八爷,您忘了吗?当年我们在街上第一次相遇,您不小心惊了马,妾身受了伤,后来您特地换了马车送妾身回府……” 他怎么会不记得!这该死的女人说她是凌柱府上的大格格,害得他认错了人,错把后来遇见的绝世美人清音当成是凌柱的庶女二格格,选秀的时候要错了人,把这个蠢货纳进了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