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兵进越北（二）
第241章兵进越北（二） 欧阳萨日根本没打算好好的过去，也不是来商量的。冷着脸说道：“让你们的长官来说，否则我攻占这里。” 当翻译把这几句话说出来的时候，执行官愣了一下，这个什么雪狐总队怎么这么强硬，他们难道不是中国军队吗？他只是一个小班长只好回去报告。欧阳萨日却不管这些：“传令，第一小队在左，第二小队在右，第三小队中间，三路包围法军兵营。” 这一次整编后雪狐总队两个大队，步兵每个大队只有两个中队，每个中队高达五百人，直属中队也是五百多人，听编制不大，但人数够多，加上机关总队部和后勤人员，高达一千多人，所以才兵分三路进入越南。 这四个小队每个小队都一百多人，第四小队派出去迂回，还有三个小队，分三面把法军兵营包围。 这是建立在半山腰的一个兵营，算是永久驻兵地点，但没有什么坚固防御工事。法国取得越南控制权之后，把越南皇帝迁往中圻顺化府，在北部成立总督府。因为北面是中国，清朝失败后失去越南，后来的中华民国内战不断，哪有精力管越南的事。如今又遭到了日本入侵，更是没有精力，所以卡道尔根本不担心中国敢和他开战。越南人大部分集中在南部，北方地广人稀，又有大批的中国人，边境也就是象征性的驻守一些兵力。如果遭到入侵指望这一个营人阻挡吗？所以谅山隘口没什么坚固的防御工事。 法军营长接到报告，第一个反应就是雪狐总队想动硬的，但他不敢轻易开启战端，再说事情突然他不敢决定，只好向河内方面请示，还没等他请示明白，外面传来枪声。 本杰特斯下令阻击，可仓促应战的法军根本不可能是雪狐的对手，只是几十分钟时间防线就被突破，本杰特斯只好下令撤退。可他还没等撤出多远就被迂回的第四小队阻击，四面被包围。 这恐怕是东西方作战理念和西方思想不同，本杰特斯一看被包围，竟然下令投降。全部法军只死伤不到一百人，剩下的人还有三百多，竟然不打了，集体投降，弄得欧阳萨日一愣一愣的，这么容易？ 他担心有诈，下令把这些人全都捆起来，雪狐接管了谅山隘口，留下第四小队把守山口，和对面的第五连长张冬吾联系，保证通道通行，维护公路安全。 薛茹看着面前的本杰特斯说道：“你有什么要求？” 本杰特斯当然不知道薛茹是谁，他也不认识这身军装，疑惑的说道：“你们不是中国军队？” 薛茹摇摇头：“不是，我们是雪狐总队。”听说不是中国军队，木杰特斯有些奇怪，从中国境内来的不是中国军那是什么军队？只好说道：“按战争条约，我们是战俘，是有权利的，请正确对待我们。” 薛茹点点头：“只要你能遵守规矩，老实不反抗，我会给你战俘的待遇，如果想闹事逃跑，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你打听一下雪狐是什么人就知道了。” 本杰特斯不知道他上哪打听去，但听说给他正常待遇，就点头叹口气答应。在越南北部和不少山贼土匪打过交道，这些亚洲人根本不讲规矩，也没有什么军人精神，对战俘打骂干活肆意凌辱，听到这伙人不是中国政府军有些担心，如今得到保证放下一点心，交待自己的手下尽力配合不要反抗。 果然从这里一直到河阳，一路上雪狐对这些法军士兵还真不错，只要他们不反抗听话，也不为难他们，也给吃给喝的。这让本杰特斯很奇怪，这是一支什么军队，他们纪律严明秋毫不犯，根本就不是土匪。 本杰特斯相信他们就应该是中国政府军，只是不承认而已。他是营长，当然明白中国是不敢承认的，那不是和法国开战一样吗？有了这层判断他也不再想逃跑反抗，中国政府和法国政府必然交涉解决。 当到达河阳的时候，薛茹只等了三天时间，戴宗的第一大队和陈东的第二大队就到达，他们分别是通过山间小路过来的，他们这两千人可不像薛茹，一路上看到村镇就进，看到法国军队就进攻，当两个人到达河阳城的时候，每个大队都弄到手上千的俘虏，当中还有不少法国公民。 河阳城是张洞临一手建立的政治中心，虽然他被抓起来，其他的官员也隐藏起来，但河阳民意还在。卡道尔和巴尔登也不能把这里怎么样，没抓到雪狼的主要人物，也就临时委派官员管理。 越南法军人数有限，不可能到处驻军，河阳可以说根本没兵力，只有不多的警察。这样的人能挡住雪狐吗？为了低调处理薛茹是一贯的老战术，化装进入河阳一举占领这里。 当戴宗他们到达的时候，河阳已变成薛茹的。直到这个时候卡道尔和巴尔登才惊慌起来，薛茹的部队从谅山口进入的时候，他就接到报告，但两个人谁也没想到是雪狐大举进攻，认为是小股部队救援被消灭的雪狼大队。两家本来就是一伙的，这点法国人也知道，所以巴尔登认为暂时不用管他们，让他们进入内地，再集中兵力包围他们消灭，比远距离出征强。再说也可以向中国政府提出抗议，通过大使交涉，这毕竟等于中国对法国宣战一样，中国此时承担不起吧？ 当接到报告的时候，卡道尔傻眼了，巴尔登也吃惊的问道：“多少人？”情报官说道：“大约有三四千人，他们是正规军，战斗力很强，远不是雪狼大队能比的。” 三四千中国政府军，打算夺取越南？卡道尔冷静一下说道：“巴尔登将军，你调动兵力进行围剿，我立即向中国政府提出来，也向国内报告，中国打算和法国开战。” 巴尔登也知道三四千正规军，少量的部队根本不行，自己围剿雪狼山寨，他们只有两千人还分开，自己损失了两千来人也没全消灭，还是让他们逃走。这可是三四千正规军，巴尔登立即下令把在西贡的安南师调来北方，从河内集中河内师，两下兵力相加以达到两万五千多人，相信雪狐是挡不住的。只要法国政府出面迫使中国不敢战争，不再派军队前来，只有这三四千人是成不了气候的。 就在巴尔登调兵遣将，卡道尔向法国汇报，通过驻华大使向国民政府提出抗议的时候，薛茹终于放开手脚，三个大队的兵力展开横扫，越南北部地区，太原、宜光、莱州、下龙港周围纷纷落入雪狐的手里。 戴宗他们终于知道了什么是垃圾军队。一直和日军作战，就是连伪军雪狐都不正眼看，如今和法国军队一比，那些伪军都是强军了。一些小股的法军被包围，刚开上几枪就举白旗投降，这哪是战斗，根本就是接收地方。 弄得戴宗、陈东、欧阳萨日大喊没意思，这是打仗吗？太轻松的战斗没有激烈性。河阳县城里，薛茹看着面前刚刚回来的孙正说道：“这次就看你的了，让卡道尔立即放了张洞临，否则我杀光他的俘虏。” 孙正说道：“小姐放心，我一定让卡道尔放人，不过最好给他点教训，否则这些法国佬不会老实的。” 薛茹点点头说：“我知道，通知泰勒前来这里，在国民政府做出反应之前我们要尽快做出决定。” 孙正离开，薛茹占领河阳后再夺取中平才知道，张洞临被法国军队抓走，下落不明。对于张洞临搞的一切让薛茹佩服，自己也未必能做到这点。他不顾自己安危，坚持安排完，才没走得了，被抓住。他可是自己唯一的行政人才，不得已电令孙正回来，前往河内谈判，要求法国人放了张洞临。 卡道尔的办公室里，孙正一脸坦然的看着卡道尔：“总督大人，我们的要求只有这一点，那些法军战俘的信你也看到了，如果不答应，这些信将寄回法国，我想你这个总督也就做到头了。” 一边的巴尔登站起来：“放肆，雪狐这是公然入侵，法国已向中国递交了国书，你们要挑起中法战争吗？你们的政府也不会放过你们，我不相信薛茹敢杀战俘。” 孙正用鄙视的眼神看他一眼：“巴尔登将军，雪狐敢不敢杀，你问问日本人就知道了，我们小姐在中国境内有什么称号你很清楚。还有，交出肖勇，否则我们就把三千法军当中的一千多白人杀掉。” 通过肖勇的嘴，卡道尔可是比巴尔登了解薛茹这个女人，在中国有雪狐魔鬼之称，心狠手辣没有不敢干的事。已然这个时代，竟然下令满门抄斩，屠杀男女老少上千口人，别说他不敢杀，这些法国人可是一千多人。 只要中国政府不管，法军调动完一样消灭他们。也就说道：“可以把人给你们，但你也要放了我们的人，这是交换。” 孙正摇头：“不，用张洞临只能是换取他们的生命保证，如果想换取自由那就把肖勇交出来，同时承认河阳、周围四县自治。” “不可能。”巴尔登又跳起来，这回连卡道尔也说道：“孙先生，告诉你们薛总队长，那不可能，法国不会屈服的，必要时我们也可以牺牲那一千多法国人。” “真的？”孙正问了一句站起来：“那好吧！你们放弃的，那就替他们收尸吧！”说完向外走，根本不再谈了。 卡道尔绝没有那个胆量，敢至一千多法国人生命不顾，没想到孙正不谈了。他看薛茹如此大的代价要张洞临，那他一定是雪狐的主要人物，他想以此为谈判筹码。再说薛茹提出要肖勇，这是他不能答应的，那自己女儿怎么办？只好说道：“孙先生，请留步我们可以再商谈一下。” 孙正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他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不管张洞临，小姐的命令，不惜任何代价保证张洞临回来，哪怕用全部战俘交换也行。提出要肖勇是孙正自作主张，这个可耻的叛徒不能便宜了他，弄回来一块杀了，到现在乔寒他们还下落不明。 孙正转身回来，双方心理都有不舍的东西，最后达成协议，法国方面放了张洞临和抓到的雪狼所有人，同意河阳、清正、中平三县自治，雪狐放了被俘的法国士兵，那些军人当中的越南人和柬埔寨人，卡道尔才懒得管呢，他只要保证法国人安全就可以。 双方达成协议的时候，巴尔登脸上是冷笑，雪狐薛茹不过如此，他以为法国人会放过她吗？三县自治做梦去吧！只是自己的军队还没调动好，否则会同意这些条件？这不过是暂时的而已。 张洞临给关进监狱，对他提出见美国领事人员的要求，当然没人搭理他。卡道尔又不傻，如果美国参与，法国也惹不起，所以就来个不知道。但卡道尔也没敢杀他，就一直关着。张洞临也不知道自己派的人见没见到小姐，乔寒他们怎么样了，每天万分着急。 监狱的门打开，那个牢头是个越南人：“张洞临出来。” 张洞临站起来，他觉得奇怪，已很长时间不审问自己了，怎么又找自己出去。当他被带到大厅的时候见到了孙正，吃惊的同时激动地说道：“孙正，你怎么来了？” 孙正笑笑说道：“小姐也来了，就在河阳，让我来接你。” 张洞临激动的差点流眼泪，薛茹能来越南，虽然知道不单纯是为自己，但能派孙正来接自己，已让他感动得不知道怎么说好。看卡道尔和巴尔登那一脸的不愤，就知道在小姐手里吃亏了。哼，就知道他们不是小姐对手。 很快就了解到，原来是用上千法军战俘把张洞临换回去了，这让张洞临有为薛茹死都甘心的想法。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张洞临必将以死报答小姐知遇之恩。这恐怕是薛茹赢得的第一个忠心耿耿的人，不是手下战将，是文职的张洞临。 既然双方都有目的，战俘交接很顺利，法国人领回了他们的人，薛茹也达到自己的目的。 但是法军正在从南部向北调动，准备大举围攻河阳，这谁都知道。与此同时国民政府终于做出反应，宣布薛茹是个人行为，与国民政府无关，免除她一切军衔和职务，下令通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