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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鹏的命还真大,虽然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辟邪杆上半部被砍断,直接砸在了前二十多扇门的屋顶,淮鹏被巨声吵醒。 将口中的玉柱子拔出,淮鹏吐出混着血水的碎牙和珍珠,他喉咙痛的厉害,就像被挖去了喉咙深处的小舌头。 淮鹏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左耳朵和左手指被砍,他忍着疼用手帕包好,低头去拣手指头和耳朵,看他爹能不能帮他接上。 “咣当”一声门被推开,淮鹏皱着眉头看去。 就见一个男人站在门口,胸前躺着一个人,这个人被一团白色棉被包裹。 “谁让你进来的?”淮鹏显然没弄清楚状况,还以为是他家的侍从。 裘泱右臂张开,沾着血肉的煞气网就似一层血膜,在空气中飘荡着甜甜的香气。 淮鹏这时才察觉不对劲,他警惕道:“你是谁?” 裘泱曾经想过,如果可以,他想天天将万宝宝融合在自己身体里,自己再融进她的身体内。永远与他互为一体,逃不出他的眼神半步。 他如此珍视的人,竟被伤成了这样。 他如何能不动怒? 便是整个淮家生不如死,也难解他心头之恨。 第84章 裘清淼 ◎四十九扇护宅门深处,淮贺正在准备献给袁盛彰的礼单。他们淮家有今天,全凭着袁宗长的照拂。 他还病 四十九扇护宅门深处, 淮贺正在准备献给袁盛彰的礼单。他们淮家有今天,全凭着袁宗长的照拂。 他还不知道,他的好儿女惹出了怎样的大麻烦。 随着“轰隆”一声巨响, 立于淮家正中央两百年的辟邪杆被砍成两截, 上半部分掉落在屋顶, 毁坏房屋数十间。 淮贺被巨响吓了一跳, 以为又是他那一双儿女干出了什么幺蛾子。他摇铃召唤侍女进来,不耐烦地道:“外面怎么了?” 侍女匆匆迈步进来, 抬起双手, 快速地做起手势。 淮式手语的词库有限, 没有“辟邪杆”的正确手势,侍女只得莫若两可的比划了几下。 淮贺皱眉:“杆?棍?” 侍女指了指外面, 张开双手比量辟邪杆的直径宽度, 淮贺这才反应过来,侍女比划的是辟邪杆。 淮家内院的侍从都是哑巴, 遇到这种天大的事,也没办法奔走相告, 只能莫若两可的比划。 淮贺这下可坐不住了,推开门往外一看, 好家伙, 烈日当空,将他家上空遮蔽用的云雾吹得一干二净。 “谁干的!” 侍女们纷纷摇头,淮贺暴怒道:“昕儿和鹏儿哪儿去了?” 紧接着, 淮贺就听见了远处传来的嘈杂声,他点脚跃上房梁, 向淮府门口张望。乌泱泱的人像蝗虫一样挤了进来, 打前锋的是一群侏儒, 后面跟着的是膘肥体壮的海上漂。 他淮家的四十九扇护宅门不知何时被打成了对穿,这些土匪所到之处畅通无阻,估计很快就能打到后二十个院子。 淮贺本来对自家守卫的身手与人数很有信心,然而很快他便发现错了。 先不提骁勇善战的海上漂,就说打前锋的那些“侏儒”,也不是等闲之辈。 他们的打斗方式十分奇特,几人围攻一人,等他们散开时,被围攻的人已经血肉模糊。淮贺心有怯怯,咽了口唾液仔细看去。 看到的景象让他当时愣在当场,那些侏儒……在吃人啊! 怪不得围攻一个倒一个,都快被他们啃干净了。 淮贺不知这些人的来路,但显然是些硬茬。 “快,打包行李,收拾东西!”淮贺匆忙吩咐道。 虽然心疼自家宅院,但此时大势已去,强留可不是好结果。等他去上元宗央求袁盛彰相助,再打回来也不迟。 淮贺从屋顶旋身而下,他要先去找淮鹏与淮昕,带着他们俩从后门跑路。 此时淮贺的房中,裘泱正在慢条斯理地“招待”他。 淮鹏的战斗力对上裘泱,丝毫没有还手之力,毫无疑问的被裘泱按在了墙上,一刀一刀地挖。 不消一会,淮鹏就被挖成了一具血葫芦。 无手无脚,徒留完好的口鼻眼。 直接杀了他未免太便宜,礼尚往来,自当让他尝到百倍千倍的痛楚。 淮鹏刚开始还会呼叫,后来就像一条红鲤鱼,只有在挖肉的时候才会抽搐两下。 淮贺一进到淮鹏的院子,就看到了满地的尸体,他这一路都提心吊胆,生怕遇上海上漂的人。养尊处优这些年,身手早就不如两百年前。 或许是血浓于水,一看到淮鹏院子里的惨状,他仅有的父爱终于得以展现。房间的门开了一条不小的缝,能看到里面一片狼藉。 淮贺连忙快步走进屋,先看到的是站在门口的大成,他焦急道:“大成,少爷呢?” 大成转过头来,看了他一眼,脸上忽的闪现一抹诡异的神色。淮贺直觉不对,正要跑,大成一甩胳膊,煞气像渔网一样,将淮贺一把就罩了过来。 淮贺被摔得不轻,倒在满地的木头玉石碎渣上,差点翻了个壳。 “大成”用黏浆将他按在地上,固定住了他的手脚。 淮贺奋力挣扎,却一点用都没有,他呼喊道:“大成?你疯了吗?!” “淮贺?“一个清冷的声音由上方响起。 听见有人叫他名字,淮贺倏地闭嘴,费力地抬起头,就看到了床边坐着的男人,他的身后似乎还躺着一个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