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卧底,真的好难好难啊9
等等,她是不是晕船,导致眼花了! 楚警官揉了揉眼睛,可眼前的画面人物,依旧真真切切的! 不,不!不!绝对是眼花了,看错了! 她,她看到了什么? 一群黑衣大汉簇拥着的墨镜金链子大佬虎视眈眈看着的那个悠悠然靠在栏杆上正漫不经心说着什么的白衬衫少年哪里是什么富贵滔天背景雄厚的小少爷分明就是半月前才和她春风一度的牛郎小哥哥! 天啊,她急的都不能用标点符号来停顿了! 怎么会呢?牛郎小哥哥明明是A大的穷学生来着! 她可是看过人家校园卡的,小哥哥不是叫,霍什么,霍甚笙来着!霍?霍!那霍老爷子的老来子可不就是姓霍了! 所以,她睡了霍家小少爷,还把人家金尊玉贵的黑道少爷当成了下贱牛郎,最后还赏了人家两千五百块? 楚凝香头疼欲裂,这什么运气? 大家梦寐以求想一睡了之的小少爷是被她给享用了,可说好的春风一度,怕是就能让人一辈子衣食无忧,怎么到她这里就还倒贴了两千五百块呢! 她是不是可以去问这位小少爷,把她这小半月工资给要回来呢? 楚凝香正琢磨着,就见大老板带着一众保镖和小少爷告辞,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回到顶层的豪华总统客房。 而那几个格外眼熟的外国佬,原本还穿梭在甲板游客之中,在这之后,也很快放下手中的酒杯,鬼鬼祟祟地跟着也回了顶层的总统客房…… 好不容易知晓犯罪目标的踪影,眼见行迹十分可疑,似乎马上就要进行军火交易了,楚凝香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小哥哥小少爷的,这桩卧底任务才是重中之重! 她当机立断拿起托盘,端上几杯红酒,也跟着紧随其后,往顶层的豪华套间走去。 眼见那逼仄又空旷的舱房走廊就在面前,楚凝香本来打算走过去,先在每一间房门听听动静,然后再破门而入抓犯罪者一个现行的…… 可正要迈出第一步,心里又泛起了嘀咕,她这样做是不是太冲动了? 警队的支援力量还没有过来,别说她没有携带枪支,就算带了,她孤身一人的,难道还能对付的了这些穷凶极恶的黑社会保镖? 啊,对啊,话说回来,保镖呢? 如果房间真的是在进行军火交易,保镖好歹也该守在房外严防死守吧! 该死的,她是不是中计了! 怎么办?她今日不会就殒命于此吧。 听说黑社会对卧底最凶残了,她不会要被丢进海里喂鲨鱼了,这样死无全尸葬于鱼腹也太凄惨了吧! 楚凝香越想越怕,拿着托盘的手都哆嗦了,她女孩子的第六感告诉她,她肯定是行踪暴露了。 现在走会不会太迟了?老天啊,不管了,先逃为妙! 她战战兢兢地想转身就跑,刚从拐角处遁走,刚一抬脚猝不及防地又撞进了一个男人的怀里。 熟悉的坚实肌肉,熟悉的草木清芬…… 嗯?是真的好熟悉!是谁? 她手中酒杯托盘掉下去的“霹雳乒乓”声响里,同样熟悉的男声清冽醇厚,已经在她耳边轻轻低语。 “pc4372996楚凝香,从你刚刚踏入这层客房开始,就已经被锁定为疑似警方卧底,想摆脱怀疑就快点同我演一场戏,就当你是来这套房里勾搭我,借机上位,怎么样?小女佣?” 快速说完这一段话后,这人才同她拉开距离。 面色一凛,疾言厉色道:“你这小侍应生,好不懂规矩,将红酒撒了我一身,准备如何处理?” 楚凝香刚刚听见这人居然念出了自己的警员编号,还有姓名,差点吓得她心跳都差点要停了。 还好马上就从他的醇厚音色里认出了本尊,这声音让人听之难忘的,可不是她的牛郎小哥哥吗?啊不对不对,是金尊玉贵的霍家小少爷! 小少爷简短有力的一席话,让她顿觉大起大落,跟坐云霄飞车似的,幸亏她从小到大心脏都健健康康的,要不还真的要出毛病了! 至绝境处,险象环生。 又峰回路转,柳暗花明,好险! 顾不得追究这位是怎么知道她的身份,总而言之是来帮她的就是了。 楚凝香感动的差点就要飙泪了,终于不是一个人孤军奋战了! 虽然不知道黑道小少爷打的什么精算盘,可他终究还是顾念着和她的一夜春风,千金情谊。 如神砥天降一般,金光闪闪地来拯救她于水深火热之中了…… 不过要扮演勾搭富家少爷,好趁机上位的小女佣?怎么演? 她还把脑袋埋在小哥哥怀中,柳眉蹙成轻笼薄烟的颦颦苦态,这是什么角色设定,听上去就知道应该是个大胆风骚的浪荡女,这也太丢脸太羞耻了…… 要不还是罢了?拔腿就跑? 然而刚生出这个念头,楚凝香就眼尖地从眼角余光,瞥到了她斜对面那面墙壁上的玻璃镜面装饰画。 尽管只是斜下角的一闪而过,可她分明从反光的玻璃框中,看到了身后的走廊尽头处冒出来的黑色衣角。 刚还在念叨那些跟在大佬身后寸步不离的黑衣保镖们,现在可不是就出来了,敢情还真的在走廊那头,等着她这个小卧底自投罗网,抓她一个大现行呢! 想到被杀人不眨眼的黑道大佬发现卧底真身后,被扔进茫茫大海葬身鱼腹,楚凝香的嘴角微微抽搐。 性命攸关,她这张如花似玉的脸面值几个破钱,早在被下药后,霸王硬上弓小哥哥的时候就已经丢尽了好吗? 所谓事急从权,因时制宜,不过一个勾引男人,求上位的小女佣而已,哼,就让本警花闪亮登场,给你们飙一个堪比大满贯影后的卓越大赏演技…… 她好歹,也是和一群夜总会小姐们混过的扫黄卧底,好歹……好歹也是和面前这位小少爷,赤裸相呈翻云覆雨过的。 至于怎么骚怎么浪的,哼哼,谁还在年少无知时看过几篇带颜色的小文文,见样学样不就是了…… 楚警官撸了一把脑袋上毛茸茸的的兔耳朵,秒换表情,眸泛春水地看着面前被撒了一身红酒的小少爷,小心翼翼地咬着红唇,无比浮夸地惊叫了一句:“天啊!怎么会这样?” 她刻意软了声线,带上了娇滴滴的尾音上扬,嗲嗲地大声喊道:“嘤嘤,是兔兔小女仆太冒失了,居然把酒撒在了这位少爷的身上……少爷,求您不要生气好不好?兔兔不小心弄脏了小少爷的衬衫,让兔兔给少爷您擦擦好不好?对不起啦,您原谅兔兔好不好?” 这娇嗔软语,甜丝丝媚生生的,矫揉造作到了极点。 就连楚凝香自己,听了都恶心的差点要打个寒噤,她都不敢去看霍小少爷的脸色,急忙半弯下腰,一副要帮着去擦酒迹的模样。 牢记着自己求上位小女佣的设定,弯腰前她还大动作地拨了一下肩膀,把女仆裙宽大的领口往下一溜。 顺理成章地露出了整个直角肩,还有胸前那鼓囊囊的雪腻酥润,也毫不吝啬地露了大半出来…… 那些红酒好死不死,正好撒在小少爷的小腹位置,那一大片洇湿的酒红色,浓浓浅浅的,格外醒目显眼。 她就势掀起系在腰间的雪白蕾丝围裙,拿起一角就在被弄脏了的那处儿胡乱擦了几把,然后灵活细白的小手就滑到了少爷劲瘦柔劲的腰下。 这熟悉的手指走位,楚凝香霎时就想到了那荒唐的牛郎之夜,她好像这般猴急地要扒开小哥哥裤子,羞得手指也不敢再动,只松松搭在他的裤腰处。 虽然手上动作不利索,可她说话可是大呼小叫的,入戏颇深:“啊!怎么办?这红酒都擦不干净的……兔兔真是该打了,这红酒不止是弄脏了少爷的衬衫,竟然还弄湿了少爷的裤子……这可怎么办啊,兔兔急死了要……” “少爷的衣服一看就很贵的,兔兔只是个穷困潦倒的小女仆,囊中可羞涩了,兔兔赔不起怎么办?还有,啊……少爷的裤子,就是裤裆这儿都被兔兔给弄湿了,这可如何是好?被人瞧见多难看!兔兔……兔兔真是个不小心的,哎呀……” 她在这里自说自话,艰难无比地扮演着婊里婊气的小女仆,偏偏对面该接戏的阔少爷,现在却是连一句也不舍得帮她应和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