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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轻飘飘的话如同一把钝刀,将熊孩子构架了多年的正义世界砍得四分五裂。 熊孩子愣了好一会儿,最后哇哇大哭,声音之洪亮,与机场的广播相比,有过之而不及。 尊敬的各位乘客,由雾岛市飞往望京的WJ1247航班已经开始检票了,请带好随身行李物品,依次排队登机。 江逆眉梢轻挑,拎起座位上的双肩包,随意地搭在一侧肩上,在广播声中和熊孩子世界观崩碎的嚎哭声中,前往登机口。 背影之潇洒,有如武侠书里除恶不留名的江湖少侠。 ** 叶宅。 日光明媚,三月的风终于带了些暖意,连带着角落花园里栽种的栀子花也抽了新枝,绽放初蕊。 前院站满了一堆西装革履的人,毫无疑问,这些都是来应聘叶家管家的人。 尽管早就听闻叶家大小姐在失明后脾气怪异暴躁,甚至一度想要了结生命,但没人能拒绝叶家给出的高薪。 无论男女,个个打扮精致,在前院等候。 随着时间流逝,一个又一个面试者,胸有成竹地进去,挫败愤怒地出来,前后不过两三分钟,说的话不超过十句。前院里的应聘者越来越少,而屋内的应聘还在继续。 看着不断落选出来的人,前院的应聘者表情也不似一开始的底气十足,或多或少有了紧张和焦虑的情绪。 在这时,一个拖着行李箱的青年走进院内。 不似其他应聘者们一身正装,青年穿着简单的休闲衬衫,一双崭新白鞋,只是白鞋上有道突兀的脏鞋印。 这微小的瑕疵并未破坏他的矜贵气质,青年全然不像即将被甲方□□的社畜,更像是哪个来叶家小住的谁家富二代公子哥。 这显然是不合常理的,谁都知道,叶家大小姐一个人住在这栋别墅,失明后折腾走的管家不下十个,哪里会容得下一个外人在这常住。 就连负责招待应聘者的佣人都觉疑惑,以为他走错了地方,但良好的职业素养还是让她上前询问:先生您好,请问您是来应聘的吗? 青年微微一笑,弯起的桃花眼明亮勾人:是的。 年轻女佣有一瞬的恍惚,望着那双眼睛,嘴角忍不住往上翘。回过神后,青年已经越过她,将行李箱放在了院前一处的角落,自行寻了地方坐下。 他从兜里摸了颗糖,撕开粉色糖纸,扔进口中,俊脸浮出满足的笑意。 这时,刚进去没两分钟的应聘者不出意外地碰了一鼻子灰,从里屋出来时愤愤然:只听过嫌人做事的,没听过嫌人声音难听的! 嗓音难听,呼吸太吵,声音太小,讲话装逼,拒绝的理由千奇百怪。 经历了几个小时的落选人的抱怨,前院的应聘者们已经对这种拒绝理由见怪不怪了,甚至已经有人还没进去就熬不住,打了退堂鼓。 前院的人越来越少,最后只剩下那个带着行李箱来的年轻男人。 男人进了别墅,这别墅从外看豪华大气,屋内设施却精简,少有装饰品,家具也少之又少,略显空荡。不出意外,是因为住在这里的挑剔主人。 屋内临时摆着一道屏风,屏风后隐约能见一个人影,似乎是坐在轮椅上,应该就是传闻中难伺候的叶家大小姐。 叶栀之听到行李箱轮子滚动的声音,轻呵一声,语气里带了些嘲意:你带着行李箱,就这么有信心? 她的嗓音有些哑,声音很轻,却透着股冷意,说话的气息虚弱可闻。 男人精致眉眼微抬,没承认也没否认:只是刚下飞机。 叶栀之脸上没有什么表情,那是失焦的凤眼黑沉沉的,像是一汪死水湖,任何事都无法让其起一丝波澜。 如果不是她母亲执意要为她应聘一个新管家,时刻照顾她的起居,她根本没兴趣掺和这种事。 照顾她的起居?不过是聘一个人监视她,让她继续在世上当个废人苟活着罢了。 叶栀之例行公事问出第二个问题:为什么来这里应聘? 为了赚钱。 比起那些滔滔不绝不着边际的理由,男人直白得让人不适,守在叶栀之身后的两个佣人面面相觑。 叶栀之却是一顿,低声重复了一遍:只是为了赚钱? 比起那些夸夸奇谈的应聘者,嘴上说着一定会好好照顾她,五句话里三句自夸两句同情她,这个人的理由显然有些奇葩。 奇葩,却也顺耳。 男人轻笑了一声,嗓音低沉,像是音色很好的乐器,又像是春日里最快活的一阵风,每个字都带着活力。 出来打工,当然是为了赚钱。 他的坦然让叶栀之身后的两个佣人都有些想笑,又碍于叶栀之在这,都不敢笑,无奈只得忍着。 叶栀之依旧神色漠然,只是终于抬起了手,身后佣人马上会意,将她缓缓推到屏风前。 你叫什么名字?她语气很淡。 男人在看到她的瞬间,眸光微闪。 即使来之前已做好最坏的预想,看见她这般模样,心脏还是被针扎了似的。 但很快,眼底的情绪隐去,脸上浮出笑。 他语调慵懒,徐徐回答:江逆,大逆不道的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