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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呀,”谢多余不太会说谎,来来回回还是那一句话,“我是怕累着欧臣哥哥。” “欧臣哥哥累不着,”欧臣隔着口罩点了点他的鼻子,“别说抱你了,就是抱着你哥满山跑都是小意思。” 谢多余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谢浪突然就停下来了,看着欧臣,“来,抱,今儿你要不抱着我跑个满山我都不带下来的。” “啧!”欧臣啧他,“你别是被体育大学特招的吧,这么会抬杠。” “谁让你这么忽然我们小傻子的。”谢浪乐了,牵着他继续走。 “哎,”欧臣很是悲伤地长叹了口气,“我真是没地位啊。” “挖个坑埋了就有地位了。”谢浪说。 “你大爷啊!”欧臣想也不想地骂了句。 “不许骂人啊欧臣哥哥。”谢多余皱着个小眉头说欧臣。 “好好好,我错了.....”欧臣一连串地点头,“哎,我真是服了你哥儿俩了,一个专业抬杠,一个蜻蜓队长。” “啥是蜻蜓队长?”谢多余挺迷茫地看着哥哥。 “正义和公平,你欧臣哥哥夸你呢,”谢浪没好心眼儿地哄骗小孩儿,“以后继续这样监督欧臣哥哥,知道了么。” “好!”小孩儿都特别有正义感,也很喜欢正义和公平这样的字眼,会莫名让他们生出某些不一样的使命感,所以谢余答应哥哥的时候都特别有劲儿,“以后我会好好监督欧臣哥哥的!” “.....作孽啊!”欧臣哥哥很无语地嗷了一嗓子。 孙医生的工作室是个挺别致的小别墅,现在都腊月的天儿了,别墅的门口还开着几枝鲜艳的小花团。 推开院儿门进去还能看见一个占了大半个院子的小花园儿,花园里高低交错着摆放了五层绿植盆栽,有几个盆栽里开着和院门口差不多的花团,只是颜色不一。 至于是什么花,欧臣和谢浪俩人也看不出来,只觉得这样的环境让人挺舒服的。 “来了?”孙医生的声音沿着冷风吹过来。 俩大一小循声望去,就看见孙医生正端着个挺复古的杯子懒懒地靠在窗口。 他今天不像上次穿的那么正式,看着也不容易让人生出些疏离的距离感,反而觉得亲近。 “孙医生。”欧臣不觉得跟医生有亲近感是好事儿,所以他还是和不冷不热地打了声招呼。 “嗯,进来吧。”孙医生朝屋里歪了歪头,示意他们进来。 大概是想给病人一种家的感觉,所以别墅的大厅里虽然挂了不少医资的证明和简介,但明亮简洁的装修风格还是给人一种挺温馨的感觉。 看见谢浪抱了个小孩儿进来,有个身穿护士服的小姐姐就端来一个两层的甜品架给他们。 谢多余的滴溜溜转的大眼睛立马就亮了起来,不过他没敢动,而是看了眼哥哥。 谢浪把他放在沙发上,摘了他的口罩叠好放在他的外套兜儿里,“让欧臣哥哥带你洗个手再吃。” “好!”谢多余又从沙发上跳下来,拉着欧臣哥哥的手,“欧臣哥哥!我们去洗手吧!” “好,”欧臣答应一声,又跟谢浪说,“你赶紧进去吧,我俩在这儿等你。” “嗯,”谢浪看了眼甜品架,交代一句,“别让他吃那个牛奶糖,不然等会儿牙粘掉了。” “知道了知道了,你赶紧进去吧,我们洗手去了。”欧臣把他推进了孙医生的办公室,自己领着谢多余洗手去了。 孙医生的办公室不大点儿,装修也很简单,是没有任何装饰的大白墙,更没有任何花草和绿植的影子,沙发是奶白色的,茶水台是和办公桌都是浅灰色的,一些办公用品全是黑色的。 可以说整个房间除了他手里那个冒着咖啡香气的复古杯子之外,就再没有其它亮眼的颜色了。 “喝咖啡么?”孙医生放下自己手里的杯子,问他。 “不喝。”谢浪很自然地在他办公桌前的椅子里坐下来,椅子很软,背靠着椅背很舒服。 “我自己烘的咖啡豆,赏脸尝一下吧。”孙医生笑着说。 谢浪没吭声,面无表情地看着孙医生往茶水台走了。 灰色的茶水台上面摆着个白色的咖啡机和一个灰色的磨豆机,很符合整个房间的色调。 “爱喝甜么?”孙医生边接咖啡粉边问谢浪。 “.....不爱。”谢浪没再执着不喝这回事儿了,敷衍着回答。 “爱喝酸么?”孙医生又问,“我这款咖啡豆有些偏酸。” “不怎么能接受。”谢浪开始有些不耐烦了。 孙医生点点头,用布粉器把手柄里的咖啡粉压实,“那还是给你做一杯澳白吧,这样口感会好一些。” 谢浪没怎么喝过咖啡,所以他也不太明白澳白是什么类型的咖啡,只冷着声音回答,“随便。” “奶泡打热一点?这样喝着会更香。”孙医生把手柄扣在出液口萃取咖啡液,又从冰箱里拿出一盒纯牛奶,他边往奶缸里倒牛奶边问谢浪。 谢浪彻底失去耐心,没回答他的问题,拧着眉说,“我们能开始了么?我弟还在外面等我呢。” 孙医生笑了笑,不紧不慢地打奶泡,感受着奶缸温度的同时回答谢浪,“我们已经开始了。” 作者有话要说: .......无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