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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技巧可言,但是林予贤却懂得、甚至陶醉于新鲜的触感,在自我腐蚀的不安和羞愧的快乐里,把他们“纯洁”的友情抽绎出一种叫“不想割舍的色/欲”。 林予贤目眩地眯起眼睛。 他好像想起什么似的,用力掴向韩恪的脑瓜,“离我远点。” 韩恪真就机械地转过身去,这一转,无意间又把渔网织大了一点。 “亲了就跑?!” 第二天,韩恪还是那个品学兼优、人事不通,如何提醒点拨都有点木然和发傻的年级第一。 什么狗屁玩意儿?! 晚上,林予贤恢复了些许威仪,披上骄矜冷漠的外衣,睡觉离韩恪八丈远,没想到这货竟然直接腆着脸压在自己身上做起了俯卧撑! 吃饱了撑的! 韩恪做完,断了电一样压在林予贤的身上沉沉睡去,呼吸灼热,桀骜地喷向林予贤的侧颈。 在不知明但有点致命的焦躁中,林予贤挠了挠头,第一次吻向韩恪的侧脸。他在暖融融的心房里,筑造了一盏金灿灿的小门,颇为诚恳地对自己很容易弯的弦屈服了片刻。 “韩恪,开弓没有回头路了,你听见没有。” “没有。” 林予贤咬牙:“行,装,下辈子我也假装有病。” 事情在高考完逐渐离谱了起来,韩恪直接梦游到了林予贤的卧室,钻进被子里手脚并用地一顿磋磨之后,林予贤直接泄了半辈子的气,“哥,你有完没完,这活我干不了。” 作为底线不是很高,正值身体迅速发育阶段的林予贤,本来就可以顺水推舟地及时行乐,但他经过一番捶胸顿足的思虑后,认为趁人之危、趁机作案实在有点对不起他那身世惨、脑袋也惨的哥。 哥这回直接玩high了。 他果断而热烈地亲着林予贤,口唇的融合更加紧密,似乎他那被无意识所支配的大脑里,也明白一件事—— 等读了大学,天各一方,风云流散,想再见面没有这么简单了。 林予贤盘踞在心里的疑问顿时刺破胸口,他踢开韩恪,吼道:“你他娘的到底是真晕还是假晕?” 韩恪不发一言,带着凄楚的执拗,握着林予贤的手来到腰间,像是触碰到前所未有的经历,林予贤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 韩恪还了回去。 他喉咙里迸发的粗重喘/息,声线像八爪鱼触角上长满的吸盘,死死吸在林予贤的心里,和那道金灿灿的门一起,变成了一个不敢与人言说,只属于他和韩恪之间的秘密乐园。 2016年的暑假,是两人在弯与不弯之间疯狂试探游移的夏天,韩恪用他缺斤少两的神经,不断挑拨林予贤的底线,在还没最终确定填报海大作为高考志愿的前夕,韩恪睁大空茫的双眼,甩出了避孕套和润滑剂。 林予贤这才发现按照生物学体型的理论,他好像注定要活在下面。 在难以和友情共存的四肢困软中,林予贤的心里蜷曲着很多锈了的发条,生出这辈子从来没有过的惆怅,到底哪一个是真的他,哪一个又是假的。 他们经过彼此的全部世界,又将这艘友情的破船驶向枕边的星河,在肌肤对抗时,林予贤平滑的脊背像长着一片多刺的森林,遥远地和他相依,僵死之后又轻易地分离。 林予贤抓紧他的手臂,近乎绝望地想:算了,Hank同学的病可能比我想象的要更严重,既然他有病,如果我是药的话,磨碎了也要喂给他吃。 掀开那扇金灿灿的门,变成了心灵的狂涛,韩恪带着不为人知的嗜好,毫不客气地在狂涛里造了个小岛。岛上时荣时衰,却在韩恪的浇灌里,四季都有五彩缤纷的美景。 到了海市,他好像闻到了故土的焦糊味,疯病史无前例地进入了新的轨道,叫“脱轨”。 林予贤第一次踏入港口附近的老别墅小区时,脸差点被时而欧式、时而中式的建筑笑麻,还是韩恪堕入冰窟的阴寒脸让他及时忍住了笑意。 韩恪打开了一个久未进入的世界。 房子很长时间没人居住,没人料理,好像落了很多的火山灰,韩恪走到佛龛下的灰炉里翻转半天,沉吟了半晌,一个人默默走到小卧室发起了呆。 林予贤不敢在房子里造次,他明白这大概是韩恪的家,住过他最珍视的亲人。 这房子只有“韩小放”带他来过。 林予贤指着一个未拆封的大箱子问道:“这是什么。” 韩恪的声线没有起伏:“挖掘机手推车,是我给妹妹买的儿童节礼物,她小时候在海边玩太多了,怕潮。如果以后换房子,我要买叠上,让妹妹住在上面。”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观看,orrrrrrrrz 第68章 在韩恪那几年不成体系的故事里, 他讲述家人时,眼神明亮却没有光芒,最后总是伴随对林予贤暴戾的束缚。他脱下一身的温沉修雅, 用长时间灭绝人性的凝视一点一点抽掉林予贤的戒备,在撕扯和啃咬中,让他优柔的肌肉渐渐出现耸异吓人的痕迹,像雪中红梅。 这是一场一开始会让林予贤骂娘、挣扎反扑,到后来只能咬牙忍痛熬过去的大型训诫。 因为他在放纵神识、山岳崩颓的夜晚, 还下意识地保留绷紧了的自责,在势不可挡的动作里, 那个白天被驯化到可爱的哥依然有迹可循。残存的一丝人性,会从他惨红的眼角露出端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