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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子期:“彭小姐,你能告诉我,什么是‘小海鲜’吗,你在2022年春节,领到某个特殊机构发来的5斤‘小海鲜’,是什么。” 提到“特殊机构”时,余子期带着极精巧的残虐,双手在胸前比了引号。 彭璐埋着头,绵羊卷凌乱地散落在枕头上,不出意外地换来余子期眼眸里更厌弃的光。 “你自小也在海边长大,又在港口工作,缺小海鲜吗,还没吃腻吗。”余子期理着袖口,平稳到毫无情感波动的语调却有极端的震慑,“这位陶庆龙,到底发现了什么,想向上汇报什么线索,或者是有多么刚正不阿,才会被置于死地呢。” 余子期走到衣柜,取出一个针管,两个药瓶,说:“我们来做一个选择题好吗彭小姐。” 彭璐已经抖成了神经官能失调的患者,紧咬着牙关。 余子期:“一个装的是咪达唑仑,是专门洗脑用的镇静诱导剂,也就是‘吐真水’,另一个装的是氯/化/钾。后面这个我没用过,可能会让你不小心死掉。” 他把实际都是生理盐水的药瓶轻轻放置在桌上,走到彭璐面前,拨开她的头发,解开口枷的皮绳,一边说:“或者不用做选择,告诉我你知道的。” 彭璐终于可以开口说话:“我不要选择,不要、不要!” 她的眼眶渗出几滴眼泪,眼线更是脏到难堪,她刚想大声喊“救命”,就被余子期的掌心牢牢按住。 “我忘了告诉你,我最听不得别人大喊大叫,你可以不用选,我都给你。”余子期冷冰冰地说。 彭璐马上闭了嘴。 他把彭璐摆放整齐,提醒她看了眼还在录制的手机,“彭小姐,我只是想要一个真相而已,一旦我得到自己想要的,录像我一定删掉。” 彭璐抿着唇缝,摇着头说:“你到底想干什么,告诉你我也活不成了。” 余子期:“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来海市是来度假,谁也没有接触,对吗。我只要真相。” 彭璐半信半疑,余子期补充说:“这条视频漏出去,对我有什么好处吗?” “我不说难道你真敢杀了我?!” 余子期:“怎么不敢,我是医院记录在册的重症精神分裂,咪达唑仑可是我的处方药,作为一个案发时的无民事行为能力人,可能会无、罪、释、放。” 他给了她另一个诱饵:“你既然可以为我所用,我也不是不知恩图报的人,想必你的胃口已经被这些‘小海鲜’撑大了对吗,你想上恋综,我可以陪你。素人出道,我能做到,你为什么不能。” 彭璐咬着牙,终于把故事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地全部撂了。 揭开了血幕的一角。 原来,陶庆龙是海关报关员,晚上查柜临时抽到一个装载大豆的集装箱货柜,发现大量袋装可疑物品。鉴于货轮由南美入境,他理所应当地怀疑有可能是毒品,上报领导后还惊动了调查和行动组,没想到他们拒不进一步查验。 陶庆龙先是拒绝过关签字,还放言要上报公安厅缉毒总队。 当晚就被控制了人身自由,被某些势力用暴虐的灭门,以儆效尤。 自从“陶庆龙一案”出现后,缉私局所有与过关验柜有关的人员,都被无差别地收买利用。 一斤“小海鲜”,十万。 余子期冷笑一声,拍起嘲讽的巴掌:“妙啊,妙。” 彭璐问:“你到底是怎么知道我名字的,又是从哪得到‘小海鲜’这条信息。” “你猜。” 余子期在房间负手踱着不羁的步子,好像顿悟了大部分真相,却还是离真相的荒谬太过遥远。 “喂。”余子期笑得狰狞,“能告诉我,那些人让你们隐瞒的信息,或者命令你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货轮,到底是什么。” 彭璐眼神茫然:“MSC运输公司,每个月28号到港的‘天维号’,装载柚木的集装箱。” * 2016年10月,国庆节七天假期的最后一天,韩恪带着挖掘机模型来到海市港口旁的公墓,放在韩宝琳的照片下。 他摸着妹妹的脸,不知不觉间泪水在他的脚下积攒了一小滩,小武、郑南山、老二,站在墓前久久肃立良久,不愿离开。 他鼓足了勇气,没能把“我喜欢一个男人”说出口。 梦不可及。 韩恪到寝室的时候浑身都是酒气,林予贤正在泄愤般斗着地主,余光看见韩恪后,回侧了半边身子,无动于衷地继续出着烂牌。 “吃饭了没有。”韩恪问道。 “你特么管我。” “踢球吗。”韩恪走到卫生间换衣服。 林予贤吼了一嗓子:“当然踢,踢死你。” 落日西斜,白日寂灭,几片断云浮在半空。 林予贤流了一身汗,终于呕出满心的烦乱,眼神明媚了几分,他单脚蹦到球场外,拉下右腿的球袜,“扑通”一声缩到了地上。 “卧槽槽抽筋了……快给我掰大拇指!” 韩恪忙拽下他的袜子,双腿靠近脚心,跪地捏着脚趾。 林予贤发出一声满足的喉音,四仰八叉地倒在地上,平整如剪的青草压迫到皮肤上的神经,疼大过了痒。 他没有闪躲。 韩恪的眸光被他的脖子吸引,那里有几处明显的红斑。 他继续按压着脚趾,皮笑肉不笑地说:“林很闲,你脖子是被蚊子咬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