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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依然不解:牧北路的案子,又有什么联系呢。 柯亚宁声音依然颤抖:“林予贤,帮我联系郑南山可以吗。我想跟他谈谈。” 林予贤:“嗯。” 谈一定可以,郑南山开不开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柯亚宁:“我欠你一个道歉,林很闲。” “说。” “海市治安,我确实骗了你。对不起。” “柯大药,你骗归骗,态度还不好,你小心我去你们派出所投诉你,然后再找市长爸爸投诉你。”林予贤说,“你还欠韦宪一个道歉,说不定还有……那个人。” 柯亚宁微微怔忡,踅摸半天。 韩小放。 他疲软着说:“如果韩小放还活着,有生之年能不能得知,他是否也遇到了同样的……选择。一旦得到肯定的答案,就能确定,这是一起不知基于何种目的的连环杀人案件。” 柯亚宁喃喃:“货。” 打死他也想不到,一个根正苗红的人民警察,竟然也沦落到要去Gay吧玩一圈。 想起Gay吧,柯亚宁语锋一转,顺口问了一句:“路泽,林很闲,你们两个是不是有一腿。” 路泽笑着说:“只要国内允许同性结婚,我跟我的大宝贝第一天就要冲过去。” “宝贝你个大……” 林予贤神色黯淡下来,纵有千帆历尽,裘马轻狂,有一天也许能站在世界的顶端,也有人同享欢乐。 可过去的,真就稀里糊涂再也回不来了。 跟时间继续拉扯,还有意义吗。 路泽好像参透了空色世界,继续说:“如果你陷于困厄,我一定会马上离开。毕竟我的任务是,在没有他的那三年,给你欢娱。” 林予贤:“?” 02 翌日。 “月蚀”投资傲视群雄的高楼,割破了长空。 为了让鸟不至于撞到透明玻璃自杀,郑南山下令把整栋楼的玻璃换成金色。因为无法掌控董事会,还是自掏腰包换好的。 早上的投资例会郑南山插不进嘴,冷眼看老头们表演。 他一直想不通,都已经在背后穿一条底裤,为什么还要在他面前演戏。 还要假装不在一个阵营,对早就暗度陈仓谈好的项目,一队唱红脸,一队唱白脸,最后全体投票通过。 何必呢。 明明都知道他郑南山背后的那些小儿科的把戏,一群老头却拿出“我老,我不跟你计较”的大度,争先恐后在他面前,慈眉善目到令人发指。 越是这样,郑南山心里的火烧得更旺。 老头们竟然得逞了。 他抬手看了眼手表,11点,这群老头怎么不赶在12点之前去死呢。 两个保镖分别发来消息: “他们的办公室有秘书守着,根本进不去。” 郑南山腹诽心谤道:“一群老狐狸,就那么怕别人知道你们的秘密吗。” 他想拿到老李、老胡跟龙城港务集团之间勾结的证据,已经太长时间了。 还有控制一个港口,他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可惜这二位,不在“月蚀”的时候就用指纹锁锁住办公室,即使在“月蚀”,也有秘书轮流看着。 郑南山动了无数次要杀之后快的心思,可他想让他们跪在爸妈面前,为他们的滔天罪恶忏悔。 这罪,可不仅仅是夺了“月蚀”的控制权这么简单。 蒋维有幸混进董事会,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和小郑总穿一条裤子,是一具只需要无条件应声附和郑南山的人形傀儡。 连桌子都没挤上去。 即使不顾海市的酷暑,穿了深棕色西服三件套,还是像董事会秘书。 他略带无奈和抱歉的看着郑南山,和他寒意尽显的深眸 郑南山虽然裹了层坚壳,蒋维还是清晰地接收到“局促”的信号。 他的假手正在不断敲击桌面。 他松开领带,解开第一颗衬衣纽扣,冷冰冰地说:“昨天晚上那场轰动的话剧。” 说到“轰动”的时候,郑南山用双手在脸颊旁比了“引号”,微微撇了下嘴角,说:“我更感兴趣的是那个布景设计师,他的热搜你们也看到了吧。哦,我忘了,你们年纪太大,不上微博。” 老头们面面相觑,没人接他话茬,冷眼还了回去。 蒋维伸长了脖子,喉管有些枯干—— 他竟然真的把林予贤的事业放在心上。 也对,两个人朝夕相处,同住一个屋檐下那么长时间,他当然会把林予贤的事当成他自己的。 偌大的会议室,只有郑南山不甚清朗的声音。 他念着手机上的评论:“这位天才设计师,凭借无两的胆识,和对绘画、舞台、表演,乃至心理学、接受美学的深度融合,成就了一个男演员梦魂颠倒的艺术构想,让梦幻般人类内心的杂芜纷至沓来……” 郑南山实在有点念不下去后面对余子期的尬吹,让他想把手机敲烂。 他甚至把原评论里的“余子期”临时改成“一个男演员。” “他的故事是吸引投资的卖点,出色的艺术水平和设计能力是他的……就是你们常说的那个土词——核心竞争力。”郑南山叹了口气,“你们觉得呢。” 被鞭炮炸过的秃顶老李首先说:“艺术品市场,风险极大,沉没成本太高,如果是个籍籍无名的小角色,大可不必在我们这里浪费时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