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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小乖偷偷溜出去玩时,他就该察觉到的,大概是被哪只小野猫教坏了。 反正不能放它进书房,除非他也在,免得哪天哐得一脚踢掉墨水瓶,踩得到处是。 小乖和跟屁虫样走哪跟哪,黏人黏得不像话。 岑立柏把它放到沙发上,无奈道:“踩到你又要叫。” 小猫趴着,轻轻咪了一声。 岑立柏抓了一把头,蹲下和小猫对视:“我没生气,真的没生气,不用你一直撒娇。” 是错觉吗,今天的猫格外腻歪。 话音一顿,岑立柏想起朋友诉说养猫的血泪经历,表情变得危险:“你不会背着我还做了别的坏事吧?” 许原心虚地一抖,爪子往后退一步。 偷偷当你家的猫蹭吃蹭喝算吗? 岑立柏有种眼前猫真的在反思的错觉,等着它喵叫讨饶。 岑立柏的眼神还在身上审视,许原继续反思,爪子无意识地在沙发上踩奶,雪白的爪子像花一样绽放,隐隐能看到粉嫩的垫肉。 不小心看到你的腹肌,真的不小心,早起眼睛一睁,结实的腹肌就在眼前。 半夜醒来用爪子勾挑染,月光下会发光哎,还会随呼吸颤动,哪有小猫咪能拒绝,这个岑立柏不可能发现吧? 或者说偷吃猫粮,可家里只有他一只猫呀,都是他的食物,只是提前一点吃…… 一条条罪状列下,许原越来越心虚。 原来他不知不觉中被猫同化了,做出这么多不符合他本性的事。 一片沉默中,橘色的耳朵颤了又颤,颤得岑立柏心慌,想这么半天究竟做了什么? 岑立柏拧着眉:“你该不会因为刚刚罚你,跑我床上撒尿了吧?” “喵!” “最好没有。” 嗡、嗡—— 一人一猫的对峙被电话打断,岑立柏接通后道:“喂,你好。” 电话那头传来爽朗的话声:“柏子,最近在家不,我出差,去你那住两天。” 一听是好友赵禹,岑立柏想也不想应道:“哪天,我把房间收拾出来。” 能做到雪中送炭的没有几个人。 “还没说时间,只定了地方,到时候给你发消息,咱俩好好聚聚,两三年没见喽。” “好,我先收拾出来。” 挂掉手机,岑立柏抱住小猫,手放到它毛绒柔软的背上,肉嘟嘟的。 上次见面还是大一的时候,赵禹那时正好生意陷入低谷期,来找他聊天时胡子拉碴,平白老了好几岁。 去北方打拼事业后,很少再听到他提起工作方面的事,现在看来混得不错。 挺好的,否极泰来。 岑立柏眉眼舒展,摸猫的动作变得轻缓,挼得它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以往的事一笔勾销。”再犯按错事大小扣一周到一月的零食,反正小乖又不可能什么都能听懂,岑立柏干脆不说了,实施几次后聪明的小猫应该都能懂。 小猫眼睛瞪圆,耳朵支棱起来,好像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岑立柏勾唇,挠挠它的耳尖:“没听错,我心情好不行吗。” 小猫推推岑立柏的腿,示意他讲讲,说出来它也高兴高兴。 “你这只小猫能懂什么?” 许原心想,你养的猫懂得可多了,他可是一只上过学的猫。 闲着也是闲着,和猫聊聊天打发时间也不错。 岑立柏打开电视随便选了个电影播放,懒散地背靠沙发,把小猫放在肚子上,很有假期午后闲适的味道。 “刚给我打电话的那人,以前出去打工遇到的朋友。” “那时候大冬天的,房东突然说不租了让我搬出去,还不想退押金,千把块,放在现在不算什么,之前刚出去不熟练,攒了蛮久的。” “我和房东在那吵起来差点动手。” 岑立柏低头一看,小猫龇牙咧嘴一副生气狠了的样子,笑着伸进去,摸摸它米粒样的小白牙。 “这么气啊,你听得懂吗?” 手指被湿润的口腔包裹,小乖很有分寸地没咬,只在上面泄愤样用牙齿磨。 “赵禹听说后让我先住他那,钱也想方法要回来了,没多大事。”岑立柏安抚地摸摸它的头,反而被一颗猫头拱手心,像在安慰他。 即使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但被一只猫用它的方式安慰,岑立柏有点感动,心软得不能再软,犹如春日沙沙细雨。 养猫千日,用猫一时,不是没有道理的,今晚给小乖开个罐头。 至于不久前顶着红爪印到处跑的坏蛋行为,已经被岑立柏抛到脑后。 “以后就别到处乱跑了,外面的世界比你想象的危险。” 岑立柏想了想,翻出相册里小乖小时候的照片给它看:“你遇到过最危险的事,就是大晚上在路上爬了,万一有人没看路,一脚下去你就没了。” 怀里的猫打了个哆嗦。 岑立柏点了下它的粉鼻头:“现在知道怕了?” “喵~” “我陪你玩的时间还不够吗,比上学每天在教室的时间都多。” 其实岑立柏不是很理解小乖偷跑,毕竟它是从小家养的小猫,住得又高,受到其他猫咪蛊惑的可能性趋近于无。 小乖的爪子搭在岑立柏手上,黑葡萄样的眼睛眨了眨,似乎在说它很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