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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焱背脊一硬,小心翼翼的离开司从宁的身体,他缓缓的退到床边,勾起自己的衣服慌慌张张的跑进了浴室。 他不敢看司从宁有没有醒过来,但动静那么大应该醒了…… 江焱在浴室里打开水龙头不停的用冷水泼脸,想让自己的身体和思想都冷静下来。 淡定一点,只是做了而已,操!这已经是大事了! 大事不妙,要不要跑路,不对,跑得了初一跑不了十五。 而且这事还能跑路吗? 他没有做过那么渣的事情。 江焱叹了口气抬头看着镜子,这一看就见到背后的浴室镜子,他脑内一乱,瞬间想起昨晚的画面,都怪司从宁穿那玩意儿,这不是引人犯罪吗,他就忍不住捏了一下他的……屁股。 然后在镜子前一次,被子上一次…… 还是压迫性极强的背位,直到最后一次才是正面。 他的背后和脖子上都是抓痕。 江焱又低头用冷水淋头发,不可以再想了,他抬起头用手抹了抹脸,感觉很糟糕,他可是直男,这是突然弯了? 没可能说弯就弯的,但是他接受得很良好。 也不知道别人的第一次是怎样的,而他感到爽到飞起……或许因为对方是像司从宁这样的精英人士,男人就是这么可悲的动物,最喜欢捕捉高不可攀的猎物。 但是爽过后的事情就不简单了,江焱突然感到头皮发麻,已经幻想到被司家老爷子甩支票、被各种封杀,然后走投无路被报复的场景。 江焱猛地摇了摇头,连忙把头发擦干,先去看看司从宁怎样吧,能不能起来,或者找医生什么的…… 他走出浴室。 司从宁已经醒了过来,还穿着睡衣靠在床头,膝盖上放着一台手提。 江焱走过去,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手提,司总似乎比他要淡定得多了,似乎还在处理公事……江焱突然感到心情微妙,这种情景更像自己被霸总睡了? 他站了很久,司从宁终于处理完公事,抬头看他:“昨晚江柳青给了我一条信息。” 江焱现在听到她的名字就皱眉:“我不想知道。”他心里其实还是有些膈应的,有一种被背叛的感觉。 司从宁淡淡的颔首:“那好,那你明天搬过来吧。” 江焱一愣,跟不上司从宁的节奏:“搬过去做什么?” “你不愿意?”司从宁抬起眼睛盯着他,眼神有些凌厉。 江焱理了一下才知道他想说什么,他顿了顿:“但是你是gay吗?” “我不是。”司从宁直接的否认。 “我也不是。”江焱也直接的说。 “所以呢?”司从宁合上手提,“啪”的一声有些用力。 江焱思考了很久,拧着眉头说:“关键的问题是我们是直的。” 司从宁起身,放好手提,又望了他一眼:“我也不会再和第二个人做,你只能搬过来。” 江焱和他对视片刻,这次的事件确实是因他而引起的,而且他确实睡了……这是司总要他负责任了? “好。”江焱心想他也不是那么不负责任的人。 “忘了问,你是第一次?”司从宁走了几步又转头问他。 “是。”江焱磨了磨后槽牙,接着又扯起嘴角调侃的笑了笑,“所以我们彼此都不亏。” “最好这样,如果不是的话我们还要去检查身体,比较麻烦。”司从宁下一句话就把江焱说萎了。 司从宁似乎也满意了:“我已经吩咐了助理,一会儿他会把衣服送过来。”他说完就转身去了浴室。 江焱撸了撸头发,脑子一团乱麻的瘫坐在沙发上,他看着茶几上的菊花又望了望被关上的浴室心里有些挣扎。 他把菊花拽过来无聊的扯着花瓣,他到底要不要进去帮忙?他们都被药倒了,因此也没有清理。 但现在进去好像在耍流氓。 江焱最后还是放弃了进去的打算。 他忽然想到什么。 外面的人可能根本想不到绑住司总的人其实很简单…… —— 司从宁在浴室里洗了很久,洗完后手指还有些颤抖,他靠在洗簌台深吸了一口气,突然想点一根烟,心里莫名的焦躁着,有些难以言喻的情绪久久无法平复。 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上的。 他本来想看看公事分散注意力,可惜事与愿违,没想到这竟是他平生第一次看不进公事。 这让他更加心烦,或许他应该把江焱开除了。 他当时是这么想的。 但在见到江焱走出来的时候他又产生另一种强烈的想法,便神使鬼差的说出那句话,既然他们都做了那他直接包养江焱好了,以后也好办事,自己想做什么也顺理成章。 反正先把人留在身边再说。 司从宁转身沉默的拿起毛巾擦头发,擦了一会儿才发现这条毛巾似乎是江焱用过的,连忙又换了一条。 司从宁看着镜子蹙了蹙眉,整个事件之中最诡异的是昨晚他并不觉得恶心、反胃,甚至也没有什么不适感。 或许他应该去看看医生,他的洁癖症是不是好了。 —— 江焱在外面等了很久,等来了司从宁的小助理和衣服还没有等到他本人出来,他穿好衣服又继续等他,很久后司从宁才穿着一件浴袍走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