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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卿紧紧攥着拳,气血暗涌,眉眼染上戾气。 那视线,像是要把大皇子生吞活剥了一般。 大皇子有些色厉内荏。挥舞着胖胖的拳头:“你来啊?你以为我会怕你?!” 忽然间,天色大变,电闪雷鸣,蜡烛簇簇熄灭,学宫里瞬间一片漆黑。 狂风大作,帘子被风掀起,撞击在木板之上,发出嗒嗒的响声。 云卿如坠血潭,思维不受控制,四面八方浓浓的血气将他包围,他猩红着眼睛,额前青筋暴起,一股一股冷汗流下来。 就在云卿抬手捻决之际,一道亮光刺破乌云,直中面门。将他从混浊的意识里拉出来。 “云卿,该回去了。”芙萝拿着帕子,擦掉他额头前的汗水,拉了拉他的手:“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云卿恍然若失。 他咳嗽几声,压住胸膛翻滚的血腥味道,抬头看着她,有些委屈:“你来了。” 大皇子被吓的打哆嗦。百闻不如一见,他可不要再轻易羞辱十弟,便急急忙忙的跑到一旁。 芙萝点了点头:“我来了,小殿下不必害怕。” 回去的仙鹤背上,云卿沮丧的低着头。 胳膊上一阵阵疼痛。 他抬起眼,淡漠的看着前方。 那些嘲讽,就和针扎一般,戳的他疼极了。 芙萝的发丝被风吹拂而起。 她看着他胳膊上的伤口,不由得叹了口气。 到了殿里,云卿一言未发,阴沉着脸,独自缩在角落。 芙萝拎着灵药箱子,慢慢的解开他的胳膊。指尖触碰到胳膊时,芙萝很明显的感受到了云卿身体的僵硬。 他排斥道:“我不用这些。” 芙萝没管他:“不用这些,伤口怎么会好?他们拿石头扔你,你怎不知道躲开!” “没有用的。”云卿双目无神,平静的像一潭死水:“无论躲到哪里,都是没有用的。” 这个漂亮易碎的小人儿可怜极了。 芙萝给他上了药,吹了吹伤口。 她动作温柔,乌发低垂,唇瓣嫣红,看着他像看什么宝贝一样。 云卿绷着脸。 只是片刻,看着她的神情,云卿终于绷不住了,扑到芙萝的怀里,泪水涟涟:“你为什么…要对我这样好?我配不上…” 芙萝一怔,只摸了摸他的脑袋。 “傻子。你如何配不上?” 云卿泪眼婆娑,埋头痛哭。 / 自此,云卿变得极其信任她。也极其粘着她。云卿从来没有和别人走的那么近过,芙萝是第一个。 他全心全意的信任她,听她的话,且把她的话奉为圣旨。 芙萝教他要学会控制情绪,不可因为旁人而随意发怒。她常常说,成大事的人,要隐行,不受外物影响。 芙萝还说,他不可因为与他人比较而自卑。他本有灵根,应潜心修行,心无旁骛。 云卿似懂非懂,也愈发用功,常读书到深夜。 到了晚上,诺大的紫岑宫像一间死殿,毫无半点声息。而云卿却是幸福的。因为他能与芙萝同榻而眠。他喜欢搂着芙萝的胳膊,闭着眼睛,依偎着她,听芙萝讲一些从未听过的有趣故事。 他会搂着芙萝的脖子撒娇,用那双清澈极了的眼神看着她,歪着头,拉长声音:“姐姐……姐姐……” 再后来,云卿长大了,他身形拔高,很快超过了芙萝,那张稚气的脸庞变得俊美非常。见过云卿的人都说,他是魔君子嗣里出落的最好的那个。他肤色偏白,双瞳漆黑,盛着满天粼粼的星河,唇瓣殷红,既漂亮又精致,却并不女气。 人们说,九天之上的狐狸精容貌出色,最会勾引人。可是云卿好似天帝设下的一个意外一般,竟然比最勾人的狐仙还要惹眼。很快,想要一睹其容的仙子们排着长队,纷纷想瞧一瞧十殿下的尊容。 十殿下站在玉阶前,乌发朱唇,微微垂着的眼睫敛着,身上白衣胜雪。他缓缓的抬起眼,指尖一捻,仙鹤挥舞着巨大的翅膀腾空而起。 风吹拂过他的发梢,连带着那宽大的衣袖迎风鼓起,竟然想要羽化成仙一般,如梦如幻,琢磨不透。相貌真真是这九天里头一个。 仙子们红着脸,掩面道:“如同玉人一般…若是和这样的人成亲,怕是堕魔也值得…” 像是听见了这话,云卿淡漠的视线瞥了这说话的人一眼。 四目相对时,仙子听见了一片吸气声,她的心脏,剧烈跳动起来,在寂静里,“砰砰砰”一声一声。 仙鹤连着那主人消失在了长空尽头。 芙萝已经二十一岁,快到了下山的年纪。在紫岑宫里十一年,她从小仙罗熬成了管事长仙,专管司寝局的事情。 玉偌挑灯前来,敲了敲门。 芙萝开门,请玉偌进来。 玉偌把宫灯收了,倚着榻子喝茶,清秀的面容浮现出一丝难以察觉的绯色。 因为他正对着芙萝。 芙萝已经成了亭亭少女。她身段极好,穿一身绛紫色轻纱宫服,腰间不盈一握,凹凸有致。她生的也是极美,两弯远山眉,含着淡淡愁思的眼眸,玉颈修长,隐藏在衣领里,隐隐若现。 玉偌咳嗽了声:“芙萝仙子,在下有些事情。” 芙萝抬眸:“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