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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楚铭早在顾遇说出那句“跟野蛮人打了一架”这句话后,脸色就撂了下去,此时特意不跟他打招呼,更是让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真是幼稚,耍小孩子心性。 顾遇一直没看他,他此时跟张立威探讨试哪段,其实在来的路上他已经有了想法,“这段吧张导,这段戏张力很强,也能将宋安荣的气质显现出来。” “这段不适合吧……”张立威琢磨着。 “适合。”顾遇笑着说,随即将目光落在旁边的陆月清身上,“就是得要陆先生配合一下,不知道可不可以。” 陆月清怔了怔,随即露出温和地笑,“愿意效劳。” 这回轮到顾遇微愣,没想到陆月清答应得这么痛快,甚至还不知道是哪段戏,其实他来之前已经做好了准备,替身与白月光相见嘛,在加上个给白月光撑腰的渣攻在场。 白月光现场肯定会给他难看,他甚至想这次叫他过来的目的就是如此,白月光不甘心在他没在的这段时间里心上人跟别人在一起,所以特意叫他过来羞辱。 他是这么想的,他也想到了如何应对,既然楚铭想给白月光泄愤,那他当然不能如他的愿,拿他顾遇当什么,娱乐圈又不是楚铭一家开的,何况他现在所在的公司还是他死对头的公司,他不信真得罪楚铭他就真一部戏都演不了了。 所以来之前已经做好了撕逼的打算,正好发泄这两天的憋闷。 不过说回来,虽然他心里这么想,但也有种白月光不是这种人吧的想法,毕竟对他的第一印象太好了。 直到此时,他才将心中不好的想法放下。 顾遇笑了笑,“那多谢。” 两人到了台上,这场戏是顾遇试演的宋安荣,引诱主角洛钰上钩落入情网。 宋安荣这个角色是个彻头彻尾的反派,十三岁毒死虐待他的养父母,将他们七岁的孩子推进河里淹死。 十五年后改名换姓,取了豪门千金,而这个千金则是他养父妹妹的孩子。 故事就发生在十五年后,当年被推入河中的小孩洛钰其实没死,只是失忆了,被山里的农民捡到养大,后又被豪门找回。 而得知洛钰即将回来,宋安荣选择在他还未进家门时,去引诱这个一直在大山里生活,纯真的青年,他要那份巨额遗产,也是他将纯真的青年拉入堕落的地狱,最终导致黑化。 他们试演的这场戏,是洛钰在宋安荣的百般引诱下,最终上钩,极具张力的一段戏。 是在觥筹交错的宴会中,宋安荣邀请洛钰跳第一支舞,这时洛钰才从乡下来到城市,第一次到这种上流人士聚集的地方,他很紧张感觉与这里格格不入。 顾遇一秒入戏,虽然现在的面容狼狈,但是他的眼眸温柔又炙热,向面前的人绅士地发出邀请,“我能邀请洛先生跳支舞么。” 洛钰在这里只认识他,这只舞当然会接受,他将手放到顾遇的掌心中。 顾遇便将人拉向自己,一只手搂住了他的腰,带动着他跟随自己的脚步。 顾遇在陆月清耳边温柔地说,“不必紧张,把自己交给我就好。” 戏中的人此时确实是紧张的,这也是顾遇感觉陆月清演戏不错的原因,这是他第一次演戏,但那种紧张羞涩感,被他很自然地表现了出来。 “其实我也是带你提前适应适应,今后跟我在一起的话,这种场合有很多哦。”顾遇贴着陆月清的耳朵说,及其暧昧。 唇离开后,顾遇惊讶地发现,陆月清的耳朵居然红了。 他有些敏感……陆月清平时看着清冷又禁欲,可能很少跟人这么亲密接触,顾遇这样想。 接下来的戏是宴会的灯忽然暗下来,场内的气氛暧昧,顾遇此时的面容也变了,不在谦谦有礼,而是阴险叵测,目光也冷冰冰的充满算计,跟刚才派若两人。 此时不少情侣已经接吻,戏中宋安荣自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他的每一步都带有他的目的。 顾遇的演技行云流水,即便场景没有变化,但是他的演技仿佛身临其境般,他与面前的人对视,目光深情专注,让对方无法躲避,无处可逃。 顾遇一个转身,背对观众席,然后慢慢地靠近陆月清,他清楚地感觉到了陆月清快速的心跳,此时他摒住呼吸,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顾遇,像是一只惊慌失措的小鹿,顾遇对着他温和地笑了笑,小声说,“放心,不会真亲的……” 只是他话还没说完,一瓶矿泉水就砸向了他的后脑勺,顾遇立即松开面前的人,他恼怒地回身,只见楚铭面色铁青地站在观众席前,“顾遇你做什么!” “我他妈演戏我做什么!”顾遇没好气地说,他搓着后脑勺,那是一瓶满水的矿泉水,那么用力地丢过来不疼才怪。 而楚铭已经大步走了上来,他面容紧绷带着一身戾气,上去一把抓住顾遇的手腕将他大力扯到面前,“你刚才有没有碰他!” 顾遇感觉手腕要被他扭断,甩也甩不开,“那是演戏!演戏!” “我问你有没有碰他!”楚铭眯着眼睛问,仿佛只要他说碰了就能将他手腕扭断。 这时反应过来的陆月清急忙上前拉楚铭的手腕,“没有,你先松开他。” 楚铭看到陆月清后,仿佛终于找回理智,他松开顾遇的手腕,咬牙切齿地说了句,“原来你演戏水平这么高,看着跟真的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