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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上的科学家们显然不相信神衹托梦一说,他们只想知道新大陆有什么石头和植物,氧气含量和气候如何,至于文明,那是考古学家的工作。 郁臻咬住吸管,感受被变形的塑料褶皱刮着舌头,轻微刺痛,他看向角落的一张圆桌—— 此行唯一的考古学家坐在那里。她叫何安黎,身处探险队伍,同伴是两名信奉主的探险队员;也只有他们对巫马讲述的故事兴趣浓厚,时不时能见到他们和巫马聊天。 何安黎是18名船员里最吸睛的人,她年轻漂亮、爱笑,学识渊博却不古板。喜欢穿露肩的针织衫,四天内拒绝了五个男人的搭讪。 郁臻无所事事时,一大爱好便是观察人,他首先选择的对象是何安黎,经过三天的粗浅交谈,他收集到以下信息: 何安黎29岁,拥有城市考古学和符号学双博士学位,会说四种语言,两种失传古语言;收到普兰维林公司的邀请邮件之前,她一直和化学教授未婚夫在巴黎研究和寻找尼古拉·弗拉梅尔的魔法石,他们相信那不止是传说,而是某种未被破译的神秘物质。 原本他们都收到了邀请,但她未婚夫的体能训练最终未达标,她选择果断登船,他留在地球,两人就此分道扬镳。 为什么郁臻会观察她呢,除了她亮眼,还因为她对巫马的态度与众不同。 巫马长着杜彧的脸,郁臻格外关注他。说何安黎对其态度不同,是因为她会和巫马聊天,并且热衷于和他聊天。 船上大部分人对巫马的态度是当作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助理,当然即便不招手,巫马也会自觉提供周到的服务,毕竟这是他的工作和责任之一;但何安黎不那么想,她不使唤他,还主动跟这名仿生人交流。 郁臻听过他们的对话内容,什么舒伯特的A大调五重奏谐谑曲、维也纳分离派的装饰运用、圣叙尔皮斯教堂的玫瑰线;他听得昏昏欲睡,作为缺乏表达欲的人,他对艺术的鉴赏力尤为不敏。 哎,既没有好玩的,更谈不上好吃的,太空航行生活真是一个无趣至极的梦。 郁臻坐满40分钟,吐掉吸管走人了,只有欺负孩子能给他带来些许快乐。 沙丘号设施完备,有电影放映厅、射击训练场和各位运动器材。走出中厅,舱门自动感应开启;郁臻去放映室找杜彧,那小孩正独自坐在沙发上,看着银幕目不转睛。 幼年杜彧喜欢看1950年前后的老掉牙动画片,他已经跟着看了一遍《白雪公主》和《通烟囱工人与牧羊女》,现在杜彧在看1958年东映动画制作的《白蛇传》,很复古。 郁臻走近,两手蒙住小孩的眼睛,“答题时间,请回答——” 杜彧拍打他的手背,稚嫩的童音道:“你很讨厌,二十多岁的人了,幼不幼稚啊。” 郁臻闭嘴,他改变主意了。他翻过沙发转到杜彧面前,手握住小孩荡着的细脚腕,然后一提一举,小崽子就像只被倒吊放血的猪仔,拎在他手里。 “啊哇啊哇——”小孩突然间被倒转头朝下,张牙舞爪地乱打,反手揪他的裤腿。 郁臻:“好,现在回答问题,答对了放你下来。” “不要不要!” 郁臻狠力抖了抖手,把孩子颠得直晕。 “回答问题,我是谁?” 杜彧:“是爸爸!我最爱爸爸了!” 郁臻听到正确回答,想的是:这孩子也太没意思了吧…… “不对,重想。”他换了答案。 杜彧哇哇大叫:“你是我的宝贝!是我的心肝宝贝!” 草。郁臻手一软,把孩子放回沙发里,掐着那截脆弱的小颈子,“谁教你的!不学好!” 杜彧被倒吊着那么颠,居然脸不红心不跳,只是表情不爽,“我不告诉你!” *** 郁臻气冲冲地离开放映厅,没救了没救了,那死孩子需要人格重塑。 他去了训练场,打算发泄精力后回房间睡觉。 他这样在地面还算有自保能力的人,一到了全体人员接受过探索与生存特训的飞船上,简直比羊还柔弱,连那个最默默无闻的地理学家也是以色列马伽术黑带;众人都为踏上新旅程做好了万全准备,除了他。 他需要锻炼! 由于童年经历,他对冒险意兴阑珊,甚至是逃避,但是他不允许自己垫底!而且无数太空科幻电影告诉我们,高科技发展与新空间的解锁,未必能促成进步,更可能是一只潘多拉魔盒,新物种新发现=极具危险性的怪物。 他虽然不下船保平安,但保不齐有什么意外,对吧。 郁臻走到射击训练场,他老早就想试试尖端科技的电磁脉冲枪,原先没机会,在这里总该让他爽一把。 然而有人比他早一步占领了场地。 那个男人叫瑞恩,郁臻不记得他的职业,但知道他是军队出身,个头不高,肌肉虬结壮实的手臂被纹身占据,两鬓的头发剃得极短,眼神锐利。 郁臻见他托着枪,镭射瞄准器开着,便招手想搭句话,问问怎么玩儿,结果踏进门,发觉还有第二个人。 巫马站在靶场中央,绿色的激光斑点正对准他的胸口。 郁臻:“额,这是做什么?” 巫马的金眸看过来,向他温文尔雅一笑,“晚上好。” 瑞恩抬高枪口,瞄准具射出的绿色激光与地面平行,光斑从胸口挪至巫马的额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