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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臻垫起脚望进黑漆漆的管道,这样想看清楚是件吃力的事,于是他把手放进去摸了摸。 他摸到几粒骰子形状的小方块。 方块一共五颗,骰子大小,但六面不是点数,而是三枚小圆孔,每一粒方块有18枚圆孔。 郁臻捏住方块,对那些圆孔感到好奇。 他拿到灯下看了看,那些圆孔是空心的,被用注射器填入了细腻的黑色粉末,他拿过方块的手指因此变黑了。粉末可以搓掉,他放到鼻尖闻了一下,没有特殊气味,需经过化验才能分析其成分。 这些小方块被放置于通风口内,无论冷热风一吹,圆孔中的粉末都会随着气流进到室内,再被人体吸入肺部。 迷药?致幻剂?还是损害健康的有毒物质? 他不打算求证这是什么,只为以防万一,他把所有方块装进放软糖的空铁盒里。 确认通风口内再无其他东西,他将叶片装了回去,椅子放回原位。 郁臻仔仔细细地洗了三遍手,喷酒精消毒,随后回到客厅坐到11点,洗澡上床,睡觉。 他躺在床上,在黑暗中睁着眼睛,把今天发生的事情理了一遍。 下午先是遇到一个拉着他拍照的自来熟女孩,然后两次遇到同一个对他莫名热情的年轻男人;再然后,有人处心积虑在他卧室放置了成分不明的粉末,希望他摄入那种物质。 能随意进出房间的,只有邮轮客舱的服务部和清洁工;他嘱咐过今天不要打扫他的房间,但清洁工想进,仍然可以进。 可是他想象不到,邮轮的内部人员出于什么目的要在他的卧室给他下药。 他是一个人上船的,假如他在自己房间里出事,警方最先排查的也是内部人员。 而且他中毒或死亡不能为他们带来实际利益,如果是迷药的话,迷晕他做什么?盗窃? 好吧,算是一种可能。 往更阴谋论的方向猜想,万一是有人冒充酒店内部人员拿到了房卡,进到这里布置了一切——那会是什么原因? 他不相信世界上有那么多巧合,那个自来熟的女孩和餐厅遇见的男人,给他的感觉有些相似。 他没有证据,只是直觉,他们身上都有种与爽朗外表不符的收敛,看似直接大方的举动下是小心翼翼的刺探和故作自然的热切。 对,热切,那个年轻男人看他的眼神尤其热切。 要说是性吸引力吧,他不认为自己有那种魅力。 有部分人会因为他的外貌亲近他,觉得逗他好玩,比如傅愀;但相处下来就会了解,他本人没什么情趣,不是适合暧昧的对象。 他喜欢好看的人,可仅仅是在人群中会多看两眼的那种喜欢,他的喜欢不会发展成好感。 所以非特定对象的示好只会让他觉得烦躁,私人空间被侵犯了。 无论如何,希望明天无事发生。 在此之前,他得先平安度过今晚。既然有人潜入他的房间费心布置了一番,一定会再次进来查验成果。 *** 凌晨3点,郁臻坐在黑暗里,身下是那把绿漆铁椅,左侧是房间大门。 躺在被窝里埋伏凶手的效率低下(他认为),而且卧室的面积小于客厅,还有床等柔软的大件家具做缓冲,极其影响拳脚发挥。 他不抽烟,不然以自己现在的姿势叼根烟应该挺帅的——他嚼着软糖想。 凌晨3:45分,郁臻吃到第16颗糖,耳朵捕捉到来自门外的细微脚步声,很轻,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他坐在这里的45分钟内,听到了很多次脚步声,有喝醉的、兴奋的、疲惫的和急躁的,却无一人曾在他门前停留。 而这一次,那串窸窣的步调静止在了门外。 郁臻放下软糖盒子,往嘴里塞了最后一颗蓝莓味的,只是含着,不咬。 房间门无声地解锁,甚至听不见芯片与信号感应的提示音。随着门被推开,走廊的灯光照进房间内,一缕光束落在地板上,而后裁剪出一个高高的人影。 ——他白天来过,凌晨的第二次潜入轻车熟路。 他轻悄地走进房间,一丝不苟地关上房门,落地窗的窗帘没有拉拢,阳台的地灯的光线洒进来,室内不是完全的昏黑。 待眼睛逐渐适应亮度,他蹑手蹑脚的走向卧室。 “嘿,这里。” 这声音犹如惊雷,使他浑身一震,遽然回头! 门后一道模糊的黑影迎面冲来!坚硬的铁椅棱角砸向他的头颅!他机警地抬臂交叉护住头部,剧痛席卷双臂,骨头开裂虚汗直冒!不待他反击,那黑影紧接着一记扫腿横踢,狠辣的力道破开他的格挡直击他脆弱的颈脖! 郁臻扔开椅子,短短半分钟手脚得到充分活动;对手摔倒在地板上,由于颈椎受损,彻底丧失行动力。 他踏步上前,揪起对方的头发,“我说,你干坏事之前,也该做一下背景调查吧?” “我是实实在在的,有过失杀人记录啊。” *** 这件事以郁臻把人和物证交给邮轮上的安保人员告一段落,没有警察就是这样了。 那人三十五岁,男性,身份职业不明,是船上一位旅客,盘问起为何持有他人房间的门卡、那些小方块的用途、东西从何而来,及其所作所为的原因,对方始终沉默不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