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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猫走上前,一左一右跟着两个暗卫随时保护。 看了眼佛堂内的佛像,还好好的。 “孟景。” 孟景走到虞猫跟前,“九皇子吩咐。” “将那佛像砸了。” 虽是不明白,但虞猫令牌在手,他只要听命就是了。 孟景找了五个人,上前砸起了佛像。 “你们为什么要砸佛像!”净慧忍不住了,一把挣开净心的手。 上前跑到佛像前面,双目通红,“这佛像是许多年前先皇命人建造的,你们不能砸它!” “净慧,回来。” 虞猫还没有开口,主持就先说话了。 净慧不甘心,“住持,这座佛像......” “回来。” 住持摇摇头,“净慧,万事皆有因果。这座佛像当年有因才建,如今到了还果的时候了。” 虞猫看向住持,“住持你知道原因?” 住持对着虞猫行了一礼,“九皇子今日带兵前来,不正是因为此吗。” “......是。” 注意到一道格外明显的视线,虞猫转过头,看到了雨竹。 微微一顿,虞猫朝雨竹走了过去。 见人走过来,雨竹不知怎的,有些紧张。他好像有一段时间没有见到对方了。 “你......” 话才刚起了个头,雨竹就猛然怔住了。 他的手里被塞了一颗珠子,一颗十分眼熟的木珠子。 虞猫的笑容弧度一如既往,只是少了往日的温度,有些不达眼底。 雨竹听到虞猫说, “打扰了。” 然后对方就干脆利落地走了,没有多说哪怕一句话。 正如雨竹当日没有回头,少年如今也不愿多说。 谁都不能依赖。 虞猫终于知道,一个人能依赖的,从来都只有自己。 他一个人长大,一个人学会懂事,一个人成长到十七岁。 一直都是一个人的他,现在又凭什么觉得,能有人陪他面对这风雨欲来的皇城。 他只要有自己就够了。 雨竹死死握住掌心的珠子,心底有丝丝缕缕的怒意在蔓延。有什么就要破开枷锁,挣脱他一直以来主掌一切的理智,然后宣泄而出。 但最后手又渐渐松开,想要往前的步子也止住,终究是理智占了上风。亦或许,是那逃避的心理占了上风,以至于他不敢再继续深究下去。 他习惯了冷静客观,那冲动的情绪让他感觉陌生,甚至下意识想去否认。他不该有这样莫名的情绪波动。 昔日威严高大的佛像被砸得粉碎,木屑散落一地,像极了如今的皇宫,大厦将倾。 “九皇子,里面有东西。” 孟景双手将佛像里的东西递给虞猫,“就是这个。” 虞猫接过,仔细辨认了一下材质纹路,确认了这就是皇帝说的嵌符。 军队自古认符不认人,只要将这嵌符嵌入他手上的虎符,瞬间就可以号令王朝三分之二的军队。也就是说,赵安超的军队中会有一半听令于嵌符。 这是先皇......现在已经不是先皇了,这是成崇皇帝在位时立下的规矩。 只不过众人只闻其名,甚少有人见过那传说中的嵌符。谁又能想到,当年成崇皇帝兴建玄华寺只是为了藏这嵌符呢。 现在就只剩下杨建将军了,他让暗卫骑上千里马赶去,算算时间,现在应该已经出示了虎符,军队在来的路上了。 就要看哪方的速度更快了。 虞猫将事情都捋了一遍,这才看向一边的俘虏。他有一个疑问,这些人是怎么知道嵌符在玄华寺的? 他心里隐隐有个猜测,只是有些不愿相信。 走过去,对一个看上去像是领头的人问道,“你们怎么会来这里?” “呸!”那人啐了口唾沫,“要杀要剐随你,问什么问。” 虞猫微微皱起眉,挥手想让人来给他一点教训。 一个黑衣人突然出现,在虞猫面前跪下,手上又是一封密函。 虞猫看着那密函,不知怎的,有强烈的不好的预感。 慢慢拆开封皮,入目的四个字触目惊心: 太后殡天 “哗” 纸从虞猫手上滑下,飘落到地上。 虞猫眼前一阵阵发黑,脚上一软人就倒向了地面。 熟悉的檀香传来,虞猫没有摔到地上,而是被雨竹扶住了。 雨竹一直都在注意着虞猫的动作,眼见虞猫要摔倒,身体就先大脑一步做出了反应。 “噗!” 一大口鲜血喷了出来,将雨竹一尘不染的衣袍染得艳红。血液渐渐晕开,刺鼻的血腥味传来。 “虞猫!”雨竹的表情在一瞬间变得惊慌,连忙拉住虞猫的手想要把脉。 “咳咳,没事...放开...咳咳咳!” 虞猫挣开雨竹的怀抱,草草抹了把嘴边残留的血迹,目光死死盯着地上的那些俘虏,恨意不容忽视。 “唰!” 刺眼的银光闪过,虞猫拔出了一旁御林军的剑。 锋利的剑刃没入心口,血花四溅。 一个,两个,三个...... 俘虏一个个倒地,虞猫雪白的脸上满是粘稠的血液,顺着脸庞慢慢流下。昔日可爱的面孔充斥着狠狞,艳丽却又危险至极。 “别,别杀我,我告诉你是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