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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启沛似乎看透了她强势下的虚张声势,定定的瞧了她半晌,却是低声吐出了一句:“殿下若要我性命,便取去吧,也是我亏欠殿下的。” 祁阳闻言眼底浮现过一抹疑惑,思来想去却不觉得陆启沛有什么亏欠自己的。包括她的身世,祁阳也能从只言片语中察觉到她是近来才得知的,便算不上有意欺瞒。更何况从一开始便是自己纠缠于她,两人能有今日根本怪不到陆启沛头上。 此情此景,有了疑惑祁阳自是直接开口便问:“你还什么都没做,又亏欠了我什么?” 谁知这样一个寻常的问题,陆启沛反而不答了。她微微垂眸避开祁阳目光,只道:“不能说。”说完似怕祁阳多心,又补了一句:“殿下放心,今生我必不负你。” 这不负,当然不止是指不负祁阳深情,更指她不会因立场原因对她不利。 祁阳自是明白,在陆启沛对她坦白如此秘密的那一刻,她便知晓她心意了——若非全心全意的信赖,若非真心实意的托付,又有谁敢将这样的秘密袒露人前呢? 心底忽然柔软得不像话,连带着之前的惊慌不安全都因眼前这人退散。祁阳舒出口气,也不再纠缠这个陆启沛明言不会说的问题,而是道:“关于陆家和谢远,你还知道些什么?” 除了之前那个问题,陆启沛果然有问必答。她自墙角走出,行过祁阳身边,最后从一处箱笼你翻出了一本书交到祁阳手里。祁阳看了看封面,赫然便是《太、祖本纪》,她有些迷惑的看向陆启沛,陆启沛却只提醒道:“殿下可翻至定国篇前后看看。” 祁阳依言翻开了书册,并不用如何寻找,因为那一页上本就有道明显的折痕。她看看陆启沛,又低头看看手里的书,最后还是默默看了起来。 未几,薄薄的几页书册读完,祁阳眼中闪过些许惊疑。 陆启沛见她似乎猜到了什么,便也望着她手中书册说道:“我对家中之事原本一无所知,偶然在房中书案上发现了这本书,许是提醒,许是告诫。” 祁阳皱眉看着她,脸上浮现出前所未有的郑重来,可左思右想也只问道:“可有证据?” 陆启沛听罢却是摇头,只脸上也并无侥幸:“没有,俱是猜测而已。”她说完忽的苦笑一声:“这些我也是近些日子才知道的,若是早知如此……必不会牵连殿下。” 说到后来,俊秀的眉眼间满是落寞。 当事情真的说开之后,其实并没有一开始想的那般难为。至少陆启沛愿意毫无隐瞒的坦诚,而祁阳也并不会因为她的身世而对她怀疑防备。 两人在最初一番对话之后,便都冷静了下来。 陆启沛看着天色不早,知道祁阳连晚膳都没用就匆忙出宫,还使人去置办了一桌饭菜回来。等二人心平气和的将这顿饭用完,陆启沛才问:“殿下回宫吗?” 祁阳便白她一眼,没好气道:“事情还没说完,回什么宫?” 陆启沛便不多问了,自顾自翻出套茶具来,在祁阳面前泡起了茶。 祁阳隔着缭缭茶香看向对面的人,少年眉眼清隽,姿态闲适,早已没了最初被自己逼至墙角的慌张。她本就是这样一个人,坦荡而纯澈,却偏生在漩涡之中,万般不得自由。 看着看着,祁阳不禁问道:“你可曾有过怨怼?” 陆启沛没想到她会这么问,泡茶的手微顿,又垂眸想了想,道:“有过吧。” 死过一次的人,再如何的心胸宽广,又怎么可能没生过怨呢?就连重生之初决定远走,也不仅仅是因为她想得开而已,更是因为她知道自己处境,想要报复谈何容易。 这一句问答过后,两人便都不言语了,只有泡茶动作时偶尔的水声传来。 直到茶水泡好,陆启沛亲手将一只盛满碧绿茶水的茶盏放到祁阳面前,后者才再次开口道:“你既什么都不瞒我,那便说说吧,将来有何打算?” 陆启沛捏着茶盏的手指有些用力,微微有些发白:“我会设法,让陛下收回成命的。” 祁阳微怔,旋即反应过来,气得直接起身,隔着案几便抓住了陆启沛的衣襟:“你在说些什么?!”质问了一句,愈发怒不可遏:“我都没嫌麻烦,你竟敢想着退婚?!” 陆启沛猝不及防,然后一抬眼就对上了祁阳气的横眉立目的脸,吓得一个哆嗦,差点儿没把滚烫的茶水泼两人身上。她是意识到危险,赶忙将手中茶盏放下,又道:“殿下息怒,我只是,我只是……” 她并没能说出个所以然来,祁阳却已经瞪着她狠狠道:“没你说话的份儿,听我的!” 在公主殿下的强势下,陆启沛没出息的怂了:“哦。” 祁阳看她这样也是没脾气,拽着对方衣襟的手松开,重新坐下端起茶盏就饮了一口。结果刚泡好的茶还烫着,她又饮得急,顿时烫得她舌尖一麻险些吐了来,碍于颜面又强自忍下。 陆启沛见了顿时着急,举着杯子赶忙催她将热茶吐了,又拿了未烧过的清水叫她含着。直忙活了好一通,见祁阳面色如常,这才稍稍松口气:“殿下张开嘴让我看看,是不是烫伤了?” 祁阳当然不肯,舌尖悄悄抵了抵贝齿,只有一点轻微的麻痛,感觉也还好。于是她严肃着小脸摆摆手,正经道:“我无事,还有正经事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