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病娇世子冲喜的日常 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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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鹊笑了声:“怎么,你们月隐卫也过节?” 月影看向赵赫延:“就是不过所以才不知道啊!世子向来不关心时节,是否明日有安排,月隐卫随时听候差遣!” 赵赫延语气微顿:“没有。” 月影:??? “那……” “下去。” 月影:“……” 这边阎鹊总算处理好赵赫延的伤,松了口气道:“既然明日我那位太医署的师兄不来,我便给你改了药方,以往都是内服的,生怕让他们看出点什么都不敢该上外用药,这次伤口崩裂,你静养一日,我后天来给你换回他们原来的药。” 月影皱了皱眉,还想说什么,却见世子已经闭目养神,只好把话噎了回去,跟阎鹊走出房门后,方长叹一口气,抬头看向天边残月,呵出的白气迷了眼。 “我们月隐卫只需忠于世子,可世子呢?” 阎鹊双手拢进衣袖,“我阎某只懂治病,不懂治国。” 月影冷笑了声,忽然,眸光朝东侧的厢房看了过去。 阎鹊也生出一分好奇:“侯府为了世子的命真是煞费苦心啊。” 月影抱剑走下廊檐:“呵,这侯府之外的人,不也一样‘殚精竭虑’。” - 第二日清晨,天才微亮,黎洛栖在帐床里熟睡,雕花木门被推了开来,紧接着是匆匆的脚步声,黎洛栖把头埋进被子里,冬日好眠啊,她以往在扬州都不曾这般嗜睡的…… “少夫人!” 黎洛栖不应,这会肯定才半夜…… 高高的绯色软香纱床帐就被掀了开来,黎洛栖嘟囔了声,“一芍别吵,我不吃早饭了,我要睡。” 昨日从光禄大夫宅里回来就身心疲累,半夜又不知怎么地,还做了个噩梦。 感觉有人推门进来,就站在床边看她,黑幽幽的大高个,她吓得缩进被子里,后来迷迷糊糊地想,是被鬼压床了…… “少夫人!你快起来,再晚就来不及了!” 一芍没了往日的沉稳,在黎洛栖最想赖床的时候把她揪起来—— “一芍!不要扯我被子,我还是不是你少夫人了!” 一芍双手叉腰,淡定道:“少夫人,下雪了。” 黎洛栖揉眼睛的手突然一顿,睁睁地抬头看她:“下、下雪了!” 一芍掌心朝窗牖一摆:“您说若是下雪了,半夜都要把你叫起来的。” 话音一落,身前一阵冷风刮过,一芍再转眼,就见黎洛栖跑了出去。 “少夫人,您别急啊!” 一芍赶紧拿起白狐裘跟上,就见黎洛栖穿着衾衣站在廊檐下,一双明亮的眼睛抬起望天,漫天雪花飘落,铺洒在院墙、石桌、屋顶、树干,从前灰沉沉的扶苏院因为冬雪的到来而染上了洁白。 好像一切都变干净了。 她伸出掌心接下一瓣飘零的雪花,高兴得跺脚:“我在江南从未见过下雪,只听那些走江湖的人说,北方下雪的时候是不冷的,我初时还不信,现在才知原来是真的!” 一芍笑道:“今年的雪来得尚晚,有时候半夜就下过去了,第二天雪一化,冷得根本不敢出门,今日冬至赶巧,瑞雪照丰年了。” 她边说边给黎洛栖披狐裘,这会院门外进来几位身穿冬青棉服的仆人,“少夫人,今日冬至,夫人让厨房给您和世子爷送饺子。” 黎洛栖脸上的笑凝了下,“饺子?” “少夫人,这会您雪也看过了,咱们先梳洗,一会您跟世子一起吃早饭。” 黎洛栖收拾好后,见一芍端着暖炉往正屋过去,终于没忍住说一句:“冬至,不是吃汤圆的吗?” 一芍敲门的手悬了下:“啊?” “吱呀~” 忽然,房门从里间拉了开来,黎洛栖抬眸就见月归立在屋内,低头道:“见过少夫人。” 她目光朝赵赫延的房内看去,顺手接过一芍手里暖着饺子的食盒:“今日冬至,你们不用忙了,先去吃吧。” “喏。” 门逋阖上,黎洛栖抱着食盒转入内室的屏风,平时赵赫延都会在清晨的时候去院子里晒日头,今天下雪却只能窝在房间里了。 好像有点可怜。 等她把早饭架到暖炉上后,才朝床榻边走去:“夫君,要不我扶你坐起来好吗?靠着床吃饭不好。” 她说话时抬手撩起了床帘,就见赵赫延冷着的一张脸:“不用。” 黎洛栖让他一噎,心道:又是哪里惹到他了。 “那好吧,我喂你。” 之前赵赫延的三餐都是月归在伺候,加上黎洛栖被嬷嬷们抓去教习,两个人也就是喝药的时候能约在一起。 “出去。” 赵赫延声音沙哑,一副不想跟她多待的态度。 明明昨天还好端端的啊,难道是因为听了她说看到林家院宅里的秘事,所以对她也有芥蒂吗? “我昨天是不小心的……” 她声音很低,“我知道在别人家里不能乱跑,这件事除了你,我谁都没说……” “黎洛栖。” 赵赫延声音沉冷地打断她:“以后不许再提。” 她语气怔了片刻,抿着唇把碗捧到他面前:“至少吃六个。” 赵赫延抬眸看她:“我若是不吃呢?” “六是寓意顺利,吃了之后,一年顺意。” 赵赫延忽然笑了声,很轻,但黎洛栖听见了,赶紧趁着他高兴的时候,夹起一个饺子递到他嘴边。 只是这一凑近,她秀眉忽地蹙了下,紧接着不动声色地坐到床沿上,鼻翼间萦绕的血腥气更重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加更,二更在六点~ 第21章 .继续狡辩 黎洛栖一双眼睛认真地看着赵赫延,他不张嘴自己也不收手,打定这么耗下去。 忽然,他抬起左手接过黎洛栖的汤勺,粗粝的指腹无意滑过,黎洛栖心跳有一瞬间的加快,却只等他吃完了,才问一句: “夫君,我能再看看你的伤吗?” 赵赫延的脸色很白,但方才凝眉也只是一刹,很快就恢复回那张冰窖脸,“不能。” 简短又冷漠的两个字。 黎洛栖扫了眼他腿上的衾被,方才指尖一直抓着,“那我想看……你也拦不住……” 不知道谁给她的胆子,就在她要掀开的瞬间,手腕让人箍紧,头顶一道沙哑的声音落下:“没穿下裳的话,夫人也想看吗?” 黎洛栖一整个、麻住了。 方才想偷偷掀背子的手此刻仿佛抓着烫手山芋,就在她猛地收手时,低沉的一道笑钻入她耳蜗:“小流氓。” 黎洛栖脸颊“轰”地爆红了,忙摆手语无伦次解释:“不是不是,我就是想看看你的伤,我不是……” 男人眉梢微挑,狭长的笑眼打量着她的脸,仿佛在说:噢,继续狡辩。 黎洛栖抓着床沿,也气了,明明是好心看是不是流血了:“放心吧,我对男人没兴趣。” 她话音一落,赵赫延的脸突然沉了:“你说什么?” 黎洛栖“哼”了声,“昨天在林家看到的还不够恶心吗?” 男人抓着她手腕的力道没有松,一双浓黑的眼睛看着她的脸,声音凝雪:“你看到他哪了。” “啊?” 黎洛栖没反应过来,她昨天看到什么不都说了吗,只是逋对上他的眼睛,黎洛栖怔了下,有道念头闪过,这回连耳朵都烧了—— “不是不是,我没有看到他哪里,就是衣服都挡住了啊,我就看到他的脸!我当时忙着找猫儿!”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但看到赵赫延审视的目光就有些害怕,“我真的没有,村里的老人说,如果看到了不该看的地方,是会坏眼睛的!” 说着,似为了证明自己眼神干净,还把脸凑到了赵赫延面前,“你看嘛!” 赵赫延让她猝不及防地靠近,倏忽撇过头去,拢拳掩住咳嗽。 “咳咳咳——” 黎洛栖见他终于松开自己的手,忙去桌上倒了杯水,还倒在手背上试了下温度,“夫君……” 赵赫延眼睫抬起,幽深的目光扫了她一眼,“迷信。” 黎洛栖:??? “叩叩叩——” 突然,外间响起了敲门声,黎洛栖起身去掀门,就见一芍神色着急道:“少夫人,夫人让您赶紧去正堂,宫里的刘公公来行赏了。” 黎洛栖一愣,“你等一下。” 说罢,转身进了内室,朝赵赫延道:“我一会回来。” “等等。” 赵赫延将手心的瓷杯搁到矮几上:“先把早饭吃了。” 黎洛栖方才一听母亲叫她已经着急了,加上还有宫里来的人,她哪里还有工夫吃—— “我回来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