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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山匪见两人直接将他们给无视了,顿时更气了,一脚将火堆踢散,将大刀拔起来砍向两人。 “敬酒不吃吃罚酒!” 领头的山匪,一声怒吼,后面的十几个山匪也一同挥起大刀,向两人砍来。 火星飞起的瞬间,黎安歌和夏侯山苍就已经快速往后退,躲过了飞溅的火把,还有向他们砍来的刀刃。 第一下被轻易躲了多去,山匪们立刻就知道,他们是两个会武的人,于是山匪不再大意,立刻就挥起另一下,更加快速很厉,直接朝着两人脑袋上砍。 夏侯山苍不紧不慢的向后闪避了两下,竟然还有心情整理衣摆拍去上面的落灰,半点没有要出手的意思。 黎安歌一把将他推到自己身后,不耐烦道:“不打算帮忙,那就别添乱!” 话音未落,黎安歌已经手持匕首,一跃而起,凌空躲过刀刃,落在山匪身后的同时踢向其中一个山匪最柔软的腹部,力道极大踢出几步之外,直接砸在火堆之上。 她在部队里学到的招式,招招都是为了致命而去,每一下都是冲着要害去打。 夏侯山苍在后面看得欢快,却也没有闲着,在黎安歌把人踢翻时,不知道从哪弄来的绳子,还没等山匪爬起来,就已经把人捆了个结实,踩在脚下。 山匪虽然出手也是致命,但是依旧小看了黎安歌,被她出其不意又狠辣的打法打得乱了章法,不稍一炷香的时间,就全都被打趴下,然后被夏侯山苍都给捆了起来。 捆完之后,某位王爷坐在山匪身上,拍手叫好:“夫人好身手,招式丑是丑了点,但是胜在刁钻狠辣,招招致命。” 欢呼过后夏侯山苍好奇的问着:“夫人哪里学的功夫?” 打斗之时,黎安歌似乎看见有什么晃眼的东西,从山匪头子的身上掉了出来,当时没能分心去看。 现在都已经把山匪全部都绑了起来,黎安歌拍了拍手上的落灰,就走过去将山匪身上落下的东西捡起来看。 这一看她就怔住了。 那个金镯子和那天在王都郊外,用来换宋诗湘的金镯子是一对。 黎安歌记得那一天她是戴着一对镯子出门。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见到这伙人的时候如此的眼熟,因为那一天黎安歌见过这伙人,就在王都京郊的茶棚里,那几个向卖茶老人问路的人,而向她下药的那伙人,就是他们。 手上拿着镯子,走到山匪头子面前,黎安歌冷笑一声,道:“果然是天道好轮回,到头来你还是落在了我手里。” 山匪在脑海中思索一番,这才记起黎安歌这张脸,顿时惊恐万分:“你……你怎么逃出来的?” 黎安歌并不答他的话,伸手拍了拍他的脸,让他清醒一点,然后说:“说吧,谁让你给我下药,然后送到沧州来,是不是宸王?” “我……我不知道……”山匪惊恐的摇着头,“那个人披着黑袍戴着面具,我看不到他长什么样子,他就给了我你的画像,让我们跟着找机会把你绑到沧州来,其余的都没有告诉我。” “那么听话?”黎安歌冷笑着,将手镯再戴回手上之后,手中冰冷的匕首贴着山匪的脸,慢悠悠的比划着,“一个连面都没有见过的人,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我怎么不觉得你是如此听话的人?” 在一旁看热闹的夏侯山苍,嫌看热闹不够,还要煽风点火一把:“本王可好心提醒你们,本王的夫人脾气不好,耐心有限,你们最好一五一十的交代完整,否则你们怎么死的,能不能痛快了结,本王可做不了主。” 瞧他笑嘻嘻的样子,仿佛是巴不得看黎安歌把他们全部都千刀万剐了,一看就是不安好心。 现在他们所有人都在两人手中,冰冷的匕首也贴在自己脸上,只要黎安歌手腕稍微动一下,就能从他身上割出来一块肉。 做山匪打家劫舍本来就是为了活命,现在生命都受到了威胁,山匪立刻就全招了。 “我说,我说!” 听到这个,黎安歌就停下了手,将匕首给拿开。 山匪稍稍松了一口气,然后说:“那个人给我们都下了毒药,要我们把你绑到沧州,随便找一家青楼卖了,然后守在沧州城外,只要看到有府衙的人路过,就故意让他们发现了金镯子。” “那个人想做什么,我真的不知道!我知道的就只有那么多了。”说完之后,山匪连忙哀嚎一声。 第十三章 “把你丢到沧州来,不就是既处理了你,又算计我吗?” 夏侯山苍说得轻松,一点都感觉不出来他这是被算计的感觉,甚至还在他的语气中听到了一点兴奋和得意。 实在搞不懂这位王爷的兴奋点在哪,她也不想去懂,直接给夏侯山苍送去一个大大的白眼,然后继续问:“那人可有说,何事给你们送解药吗?给你们解药又是如何给?” 山匪想了想,立刻回答:“那个人说,只要我们按着他的要求去做,解药自然会给我们,至于何时给如何给并没有告诉我们,他给我们下的药也不知是什么药,只知道每隔七天发作一次,他给我们的解药只够撑半个月,若是半个月没有得到下一次的解药,我们都会七窍流血而死。” “原来是九霄欢啊!”这东西夏侯山苍清楚得很,马上就开始解说,“九霄欢经过九次毒发就会全身血液干枯而死,也就是说,得不到真正的解药,你们身上暂时解毒的也会在吃过九次之后变成干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