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一品嫡女在线阅读 - 第16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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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连似月脸上的神情始终紧绷着。

    *

    西院。

    萧姨娘站在门口,脸上神情紧张,来回踱步,焦急地等待着,过了一会,便见一个嬷嬷快步走了来。

    萧姨娘心头一颤,快步迎了上去,紧声问道,“董嬷嬷,怎么样了?”

    “三小姐成功了,人人都以为她见了鬼,中了邪,现在老爷已经派了人去找红螺庵找莫安师太了,去接师太的也是我们的人,这回万无一失了。”董嬷嬷四处看了看,压低声音道。

    “那个神神秘秘的绿枝呢?”萧姨娘问道。

    “留在大小姐身边。”

    “太好了!”萧姨娘一颗石头终于落了地,再冷笑一声,道,“连皇后娘娘都曾经八抬大轿请莫安去宫里讲经,平日里那些善男信女更是排着队都难见到莫安一面,老夫人也曾经数次求见莫安而不得,如果她要说雅儿中邪了是因为连似月是个通鬼附体的阴命,将来会搅得整个相府鬼怪出没,老夫人也会信的。”

    “姨娘这次的计划不声不响,这次大小姐肯定没有防备了。”

    “那快走吧,我怕雅儿一个人斗不过连似月,我得去看着她。”萧姨娘说着,就要往清泉院那边走去。

    “姨娘……”董嬷嬷脸上出现一丝为难的神情,道,“老夫人说了,中邪了就找人驱邪,找萧姨娘作甚……所以不让姨娘去清泉院,现在由大小姐守着三小姐。”

    什么?

    萧姨娘只觉得针扎过太阳穴,一阵刺疼,手连忙扶住了门框,脸色变的凝重——

    连诗雅都这样了,连母还不让她回清泉院,而且,现在守着雅儿的人是——连似月。

    “董嬷嬷,你快回清泉院,连似月诡计多端,我怕她对雅儿不利,有什么情况立刻禀报给我,快去!”萧姨娘只得赶紧吩咐董嬷嬷回去看着,自己则继续在西院等待着。

    此时此刻,她的内心似有一团熊熊燃烧的焰火——

    *

    红螺庵。

    一辆疾驰而来的华贵马车停在了门口,赶马车的小哥从马车前跳了下来,用力地敲着门,不会一会便见一个小尼姑打开门,双手合十,道,“施主。”

    小哥从怀中掏出一个香包,四处看看后,迅速塞进小尼的手里,压低声音道,“我是萧姨娘派来的,相府三小姐中了邪,请莫安师太前去丞相府做法。”

    那小尼一看香包,便领会了其中意思,道,“施主稍等片刻,师太马上就来。”

    不一会,便见一个身穿灰色道袍,浑身散发着一股淡淡紫檀香味的师太走出来,她天庭饱满,颧骨分明,神情端庄肃穆,说了声,“走吧。”

    马车便从红螺庵出发,一路赶往相府了。

    不知道在路上行驶了多久,突然,马车猛然间一停,莫安师太整个人往前一倾,睁开闭紧的双眼,掀开马车帘子一看——

    只见,一匹棕色的马横在马车前,一个腰间佩剑的黑衣人,冷漠地立于马上,双手抱拳,道:

    “莫安师太,我家主子有请了。”

    第147章 倒要看看

    莫安师太眼睛微博,捻着佛珠的手一紧,“阿弥陀佛,你家主子是何人?”

    那黑衣人一声冷笑,道,“师太见了自会认得,请吧。”

    *

    时间缓慢的流逝,三小姐遇鬼中邪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相府,整个府邸弥漫着一股莫名紧张的氛围之中。

    几乎所有的人,都在紧盯着清泉院的动静。

    连母回倾安院后便一直坐在酸梨木椅上,捻着手中佛珠闭着眼睛念经,连延庆则坐在一旁,闭口不语。

    “母亲,她们又要咬起来了吗?”二小姐连念心眼中流露出一丝可怕的阴沉之气,脸上的笑容十分的诡异,“太好了,无论谁赢谁输,我都觉得特别痛快!”

    这一回,胡氏却没有多少欢喜,她忧愁地看着自己的女儿,喃喃地道,“念心啊念心,都是娘的错,不该受萧氏的蛊惑,若说她们间要要咬死一个,我还是希望萧氏死掉……”

    三个时辰过去了。

    泰嬷嬷一手拎着一只鸡,一手拿着一把刀站在门外,一脸的凶相,甄嬷嬷站在她的对面,这只鸡每扑腾一下,她就吓得一个瑟缩。

    “甄嬷嬷,待会这要杀鸡的话你可要站远一些,小心溅你一身血,你身上的好料子就可惜了!”泰嬷嬷扬了扬手中闪着寒光的刀,斜看了甄嬷嬷一眼,一脸横肉的脸上冷笑了一声。

    “……”甄嬷嬷浑身一颤,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两步,离泰嬷嬷远一些,心里骂道,这原来做粗活的狗东西,怎么突然成了大小姐身边的红人了,过得比她还好。

    绿枝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她又不敢动了,只好低下头,缩成一团一动也不敢动,她心里担心房中的三小姐,但却什么都不能做。

    连似月一直陪在连诗雅的房中,闭目养神,不急不躁,不慌不忙,脸上神情淡然,仿佛不受外物的任何影响。

    而连诗雅躺了整整三个时辰,这三个小时对她来说简直度日如年,可是,连似月寸步不离地守着,她什么都做不了。

    终于,她满头大汗,一颗一颗地汗水如黄豆般落下,浑身都几乎被汗水浸透了,连那缠着手腕的白布都已经湿了,和血水染成了一片。

    她终于沉不住气了,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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