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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法在体内刚运转开来, 源源不断的仙力就涌入了许慕礼的体内。 仙力在体力流转了几圈,最终全部汇入了胸腔处,那些疼痛, 瘙.痒瞬间被抚平了些。 许慕礼的呼吸慢慢变得平稳,紧皱的眉头被抚平, 不再留有任何痕迹。 这紫樱仙脉,果真是个好地方。 ――紫樱仙脉乃是天界最好的一处仙脉。 因着紫樱仙脉离夜华宫最近,整个仙界夜华又是身份最高贵的仙君,所以理所应当的,紫樱仙脉被仙君们认为是夜华的地方。 夜华从未开口说过不让其他仙君来此修炼,但仙君们似乎是默认了, 从不打搅夜华。 慢慢的时间久了, 这紫樱仙脉就真正成了夜华的地方,万年来来过此地的只有夜华。 哦,如今还有宫初月。 宫初月“天性单纯”可爱,夜华从不会拒绝宫初月的任何要求,宫初月想要什么,夜华都会满足她。 对于仙界其他仙君们都不敢来的地方,宫初月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比自家的后花园还要随意。 …… 在仙界, 是没有四季变换没有白天黑夜之分的。 许慕礼这一修炼,就不知时间过去了多久。 修炼的感觉很奇妙。他整个人是清醒的,思绪却是放空的,他能感觉到自己的魂魄处于一个温暖舒适的虚幻中。 第一次修炼,许慕礼就入了定。 直到他听到了宫初月急迫的呼唤声。 “师尊――” “师尊――” 宫初月红着眼,边哭便呼唤着师尊。 此前每次来紫樱仙脉,宫初月都会被紫樱仙脉里的瑰丽风景给迷了眼,顾不得其他。 可此刻,宫初月走在她最喜欢的地方,却连多看一眼都不曾。 只要一想起自己昏迷前对师尊做过的事,宫初月的心里就恐惧不已。 她懊悔,明知师尊在修炼时对外界也有感应,她不该一时鬼迷心窍太过大意。 她应该小心再小心,不叫师尊发现的。 可她太情非得已了,当时看着师尊那俊美清冷的脸庞,她就入了迷。 她跟在师尊身后十几年,她无数次用手指虚虚描绘着师尊的五官,也无数次的幻想过亲上去。 她太想了。 她太渴望了,午夜梦回,她每次都梦到自己亲了上去,她来不及欣喜,就从梦中醒来。 梦中亲上去时她有多欣喜,醒来就有多空虚。 师尊为她塑造了仙骨,她一时欣喜若狂,就昏了头。 想着,宫初月就忍不住眼泪。 她知道她不该,师尊不止是她最重要的人,也是她的恩人。 师尊看上了她一个凡人当徒弟,本就是对她的恩赐,她应该对师尊感恩戴德,应该永远把师尊当成父亲一样的尊敬着。 可她控制不了自己的爱意。和师尊的日夜相处,师尊对她的疼爱,宠溺,对她的百依百顺,让她想要奢望更多。 她想与师尊缔结仙侣,她想当师尊的小徒弟,也想当师尊最爱最重要的人。 抹了把泪,宫初月说不上来后不后悔。 她醒来就一个人呆在她的宫殿里,问仙童师尊的去向,仙童什么都回答不上来。 她找遍了夜华宫,也没有找到师尊的身影。 她的心里也越发恐惧,此刻宫初月来不及想太多。 虽然当时师尊那惊讶诧异的眼神让她心痛,可此刻,宫初月只有一个念头,她要找到师尊,哀求师尊的原谅。 无论师尊要怎么惩罚她的冒犯,她都甘愿认罚。 只要师尊不赶她走,其他的,她什么都不在意。 “师尊――” 听着不远处宫初月那一声比一声焦急的呼唤,许慕礼感到喉咙处有些腥热。 入定被强行打断,让他刚刚修炼恢复了一些的仙体,再次受了内伤。 睁开眼睛,许慕礼眼前一黑。 “噗……”许慕礼实实在在的吐出了一口血来。 “咳……咳咳咳咳咳……”许慕礼一手撑着地,身体一晃,差点一头栽倒在地。 听到师尊声音急忙跑过来的宫初月,一眼就看到了身体摇摇欲坠的师尊。 “师尊……”宫初月大惊失色,冲到师尊跟前,一把抱住了师尊。 许慕礼没有防备,被宫初月莽撞的撞入了怀里,喉咙一痒,再次吐出一口血来。 看着师尊吐血,宫初月眼里的泪几乎连成了串。 伸手,宫初月就要用衣袖给许慕礼擦拭嘴角的血迹。 许慕礼皱眉偏头避开,声音很冷,“松开。” 宫初月身体一僵,脸色瞬间就变得惨白。 看着师尊对她满脸的抗拒,宫初月惨笑了下,松开了师尊。 起身往后退了半步,宫初月膝盖一弯,“扑通”一声就冲着许慕礼跪下了。 跪下后,宫初月低头哭泣着认错,“对不起师尊,是初月的错。” “初月不该冒犯师尊,不该对师尊不敬,不该对师尊无理。” “初月愿承担师尊的任何责罚。” ……师尊太久没有回应,宫初月等的心焦,终于,宫初月忍不住抬头小心翼翼地看向师尊。 看到师尊脸上掩饰不住的挣扎之色,宫初月心里有些酸涩,有些疼痛,也有一丝丝的窃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