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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时候,许慕礼就迫切的希望,如果系统也能有个身体就好了。 如果系统有身体,他可以摸摸它的脑袋,他很早就想这么做了。 可惜。 至于可惜什么,许慕礼没有深想。 许慕礼洗漱完,把系统给他的东西放到了书房里。 水杏是个传统且懦弱的女人,书房对于水杏来说,是高大上的存在。 记忆里,水杏和男主角一起生活了十年,一次都没有进过书房。 男主角以前曾经问过水杏,为何不进书房打理。 水杏非常认真的告诉年幼的男主角,她是个女人,女人不配进书房。 男主角的三观,很大程度上都受到了水杏的影响。 或许男主角小时候也曾思考过,为何女人不能不配? 慢慢的,男主角也习惯了这个社会,虽然他很爱水杏,但爱并不意味着就不会伤害。 十八岁的男主角为了水杏放弃了官途,放弃了十几年努力得到的前程,甘之如殆。 二十八岁的男主角窝在水灵县,郁郁不得志,开始后悔,开始怀念以前意气风发的生活。 那时,男主角和水杏已经生养了四个孩子,水杏要养男主角,还要养活自己和四个孩子。 六个人的重担,压在一个女人身上,还有男主角的埋怨,偶尔的打骂。 甚至水杏的孩子,都埋怨水杏害的父亲失去了前途,害的他们过了太多苦日子。 作者写这本书,感觉纯粹是在虐待水杏,给水杏安排了这样一个男主角。 结局,水杏多年辛苦积劳成疾。临死,男主角和孩子都含泪,对水杏说,辛苦你了。 水杏含笑,满足的闭上了眼睛。 糟心点太多,许慕礼都不知该从哪里开始吐槽。 想远了,总之,水杏这种性格的人,许慕礼完全不用担心把东西放在书房里会发生什么问题。 他就是把书房门大开着,水杏不但不会进去,看到的第一时间还会关上门。 他甚至不用担心外人,因为水杏比谁都在意书房里的东西。 放好东西,许慕礼开门出去时,对面起居室的门正好也被打开。 水杏打着哈欠,看到对面的许慕礼,身体猛地一僵,放下了双手。 低头,水杏惭愧道:“夫君起来了,是奴家的不是,奴家这就去给夫君准备吃食。” 许慕礼想着该用什么样的表情对待水杏,但水杏低着头,看都不敢看他一眼,他索性就不装了。 “不用,我有事要出去,还有,这里是你家,以后你大可不必如此拘谨,想怎样就怎样,没有人会有意见。” 顿了顿,许慕礼接着说:“包括我。” 许慕礼走后,水杏呆愣在原地良久。 水杏喃喃念叨着两个字,“我家?” 水杏记得,娘说过,女人是没有家的。 女人在娘家,生出来就是外人,因为娘家是男娃的家。 女人在婆家,也是外人,因为不同姓。 娘教导她要乖巧,要听话,要懂事,要会讨好巴结夫君公婆,不能插手孩子的事。 可夫君怎么说,这是她家呢? 抬头,水杏茫然的打量着不大的会客厅,视线久久在桌子凳子上凝视着。 “是……家吗?” …… 县衙离家不算近,要走大概半个时辰。 时间尚早,一路上,许慕礼碰到了不少人。 而那些人,跟昨天他遇到的那一家人一样,一看到他,就好似那耗子碰到了猫,缩着身子头都不敢抬。 有的甚至吓得手脚发抖,走不动路。 更甚者,对他跪下,不停的磕头。 许慕礼知道,古代和现代不一样。 一县之令,在这种交通不便利,政令很难到达地方的古代,普通人敬畏当地父母官是正常的。 县令,就是一个县里的土皇帝。县里的人敬畏县令要多过皇帝。 皇帝离得太远了,县令就不一样了。 就是现代,大多数人看到县长,都不敢多看。 可看到他怕成这样,总归是有问题的。 许慕礼暂且放下这个疑问。 县衙真的很破很旧,许慕礼站在县衙前面,看着县衙,皱眉。 比起给县令居住的泥土房,县衙倒是木头建的。 眼前的县衙大门宽敞,门两边还立着两个缺胳膊少五官的石像。 但,大门缺了一扇,透过那空隙,能看到里面又脏又乱。 许慕礼提步,刚要跨进大门,一道怒喝声响起。 “大胆。” 许慕礼扭头,就见台阶底下,一个神色愤怒的壮硕男人,横眉竖眼的瞪着他。 看到许慕礼的样貌,男人一愣,视线往下,男人又看到了许慕礼身上的官服。 男人大惊,扑腾一声就跪下了,边磕头边说:“大人,小的该死,不知是县令大人。” 男主角刚来水灵县,头一天来时已是下午,第二天又忙着成亲,压根就没想着先来县衙看一看。 之后,身体的主人就换成了许慕礼。 许慕礼走下台阶,亲自把男人扶了起来,温声道:“你是?” 男人顺势起身,弯腰作揖,“大人,小的叫李三,是县里的衙役头子。” 许慕礼点头,倒是巧了,省得他等下去找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