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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弘懿一脸同情地看着她,揉揉她脑袋道:“那你多吃点鱼油,看看能不能补补!” 迟到的父亲 从试婚纱开始到后面的保镖事件,澜汐闹了近两个月的情绪,成夫人不曾找她说过一句,只在她情绪平复后,让刘姐通知她,每周日上午去老宅上《博弈论与决策思维》。成夫人请了一位讲师,专门给澜汐讲课。 在澜汐知道自己身世的这天傍晚,成夫人专门过来公寓,跟他们一起在公寓吃晚饭。 饭后,成夫人邀请澜汐:“我从没有来过这边,你陪我下楼逛逛吧。” 澜汐知道她是要跟自己单独谈话,忙应了。 成夫人带着她下楼,在小区里闲逛。她一手挽着澜汐的胳膊,另一只手还亲热地摸着澜汐的手,那么怜爱地开口:“澜汐,早上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嗯!”澜汐轻轻应了。 “你妈妈,对你好吗?”成夫人柔声问她。 “挺好的,她很疼我!”澜汐轻声说。 “你妈妈生你的时候,已经35岁了,这个年龄,基本是一般女人生育的最后时间了。她心底里,大概就是渴望有自己的孩子,才会做这样的决定的。我想,她对你应该是百般珍惜的!”成夫人柔声说着。 澜汐微微抬头,看着天上的明月,心里多少勾出了对亡母的思念。 成夫人又缓缓说道:“那位李先生,出身贫寒,起家的时候受过岳父家的不少提携,他和李太太,打打闹闹,彼此互相憎恨厌恶着,却一直这么凑合着。李太太,你也看到了,不堪得很。反倒是李先生,颇有修养,是非常儒雅的一个人,他不是李太太嘴里说的那么糟糕的。”成夫人轻轻拍着她的手,声音柔和得如同这晚的夜色。 成夫人这么努力为自己的父母开脱,澜汐心里一阵暖流直涌向眼眶。 “你妈妈,把你教养得这么好,一定是一位非常优秀的女性。无论她曾经有过怎样的故事,起码,她是一位出色的母亲!”成夫人道,轻轻问澜汐:“她从未跟你讲过你的身世吧?” 澜汐轻轻摇头。 “她一个人把这个秘密带走,即便知道你会孤苦无依,也不曾让你去找过父亲,这定是一位非常有骨气的女子。”成夫人慨叹。 澜汐跟妈妈的感情是很深的,此刻也是百感交集。 “阿懿的事情,我确实存了私心,不愿意你知道从前的往事,这不是阿懿的意思。”成夫人缓缓开口解释道。 “我也是女人,多少知道,一个女子,是无论如何不愿意自己的丈夫心里有另外一个人存在,哪怕这个人只是曾经来过,也不行。”她握着澜汐的手,继续说道:“我是母亲,多少自私了点,我多么希望你就这么快快乐乐、开开心心地跟我的儿子在一起。多少婚姻,一辈子稀里糊涂也就过去了,反而,如果多思多想了,不免心有芥蒂、处处猜疑。” 澜汐轻轻咬着嘴唇,她心里已经不怨成夫人了。确实,如果从来不知道这一切,其实也没什么。 “澜汐,有些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存在了,那我们只能去面对。我是成家的儿媳妇,我们俩要担当的角色、承担的任务,其实都是差不多的。” 成夫人叹口气,仿佛自己也觉得好笑,轻笑了一声继续说:“我应该是整个成氏最勤勉的员工了,从我进门,到今年,足足38年。这38年里,我无一日敢有丝毫的懈怠懒散,每日兢兢业业、如履薄冰、恪尽职守。外人看着好像风光无限、富贵无比,其实,财富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我们不过是这堆财富的守护者,在其位谋其事,传好自己的接力棒而已。” 成夫人转头看了一眼澜汐,继续说道:“我自己深知这个角色的不容易,可以说十足心酸!这38年里,我最大的安慰就是,先生始终疼惜着我、不曾负我。夫妻齐心,才能和睦齐家!你和阿懿的事情,我没有劝你,因为我想,这个事情,关键还是要你自己愿意。你年幼失侍,我心里,始终当你是我的亲女儿一样教养者、疼惜着。 澜汐,你也不用害怕,如果你最终决定还是不愿意干这个苦差事,我可以收你做干女儿,出面为你说亲,我一定风风光光把你嫁出去,决不让你将来在夫家受半点委屈。” 成夫人话说至此,澜汐已经感动得泪如雨下。 成夫人伸手,细细为澜汐擦去眼泪,缓声道:“你还是个学生,眼下,你最重要的任务就是把书读好!只有你自己强大了,咱们才有立足的资本。其他的事情,多年后,你再回首,都不过是如烟往事、不足一提,嗯!” 她又说:“你母亲把你拉扯大不容易,你至少为她争口气,咱们也要活得漂漂亮亮、过得恣意畅快!” 她轻轻安抚着澜汐,拢拢她的衣领口道:“入夜了,风大,回去吧。想不通的事情,我们慢慢想;实在想不通的,我们就不想了,让时间解决一切!不着急,嗯!” 晚上睡觉前,成弘懿问澜汐:“我妈叫你出去,跟你说什么了?” “她说可以替我说亲,风风光光把我嫁出去。”澜汐恶趣味地逗他。 成弘懿骑身上来压着澜汐,道:“你敢嫁给别人,我就去抢亲!” 成夫人的态度,给了澜汐莫大的安慰和激励。往后的日子,她继续刻苦勤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