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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会算计人。 城府未免太深。 眼前盈盈动人的少女气的身体发抖,隐忍倔强的模样活色生香的。 顾青林依然在敷衍她,“我忘了。” 盛皎月才不信他这么重要的事情也能忘,他知道的时候一定特别惊讶,特别幸灾乐祸。谁不想拿捏讨厌的人的把柄呢? 她说:“你快点回去,我不会穿裙子,你想都别想。” 顾青林又想摸摸她的脸,还是怕她恼,忍着按耐不动,“行,那耗着吧。” 看谁耗得过谁。 — 太子心不在焉,盛暄说了些什么,他几乎没听清楚。满脑子还是先前那个吻,味道是极好的。 香软清甜,没有叫人反胃作呕的恶心感。 口齿生津,舌尖发麻。 咬破的小口溢出的鲜血也都甜滋滋的。 少年浑身上下哪哪儿都甜甜香香的。 盛暄仔细观察太子脸上的神色,绷着的冷面瞧不出什么与众不同来,他委婉和抬太子提起最近甚嚣尘上的流言。 孩子和太子走得近,对他来说是好事。但他也不想他们走的太近。 女儿毕竟是女儿,将来还是要嫁个好夫婿的。现在这样,简直糟糕透顶。若没动情且还好说,真动了情,更是要命。 盛暄希望太子能将孩子当做心腹来培养,不过盛家人的身份,注定这件事不大可能。退而求其次,妄想他摒除偏见能待皎月更多的信任。 盛暄已然做好最坏的打算,最后叫女儿亲手毒死他。 人死了,留下的烂摊子都还好收拾。 卫璟不耐烦听盛暄的唠叨,狭长的眼眸犀利瞥了过去,漠然道:“孤知道了。” 盛暄还在琢磨这四个字,细细品味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知道了? 意思是太子会稍微注意些? 盛暄莫不清楚,等再抬头男人已经大步流星往正厅的方向走了过去。 正厅里只有顾青林一个人。 卫璟瞧见了他,啧了声,以前也没看出顾青林这么急性,他分明不是个喜欢主动的人。即便是瞧上了合眼缘的姑娘,只会按兵不动等着旁人先上钩。 装腔作势的清高世子。 这回看来是真的栽跟头了。 低头弯腰求来婚约,明知女方不愿意,还非要强求这桩姻缘。不受待见还要眼巴巴凑过来,左脸被打还主动伸出右脸。 卫璟还有闲心问:“见到人了?” 顾青林吓唬完心上人后心情不错,等着美美欣赏未来小新娘的裙装,眉眼荡漾着愉悦的笑意,“她很害羞,人多还不太好意思出来见我,我再等等。” 卫璟心道盛清越的妹妹性格和他性格倒是很像,都是脸皮薄容易害羞的羞涩性格。 卫璟还不曾见过顾青林春心荡漾的模样,满面春风拂过,“婚期可定了?” 顾青林摇头:“尚未。她还小,再等两年也无妨。” 读了那么多年的书,好不容易辛苦考上功名,就先让她在朝中当两年的官,再将人娶回家里藏着。 她太漂亮了。依依向物华定定住天涯 又那样招人疼。 他得把她看紧点,不愿意叫别人的男人看见她。 卫璟有些诧异,原本以为顾青林急着求来赐婚,过不了多久就要把人娶进门,没想到他能等得了两年。 “我若是你,这么喜欢她,早就把人娶回家了。” 别说两年,两天都不想等。 顾青林也是忍痛才这样大方,怕他帮逼的太紧,小新娘要和他鱼死网破。而且娶进门之后还是要过日子的,他还要两情相悦,不要他的小新娘怀着怨气不情不愿和他过一辈子。 卫璟着急去找盛清越,和顾青林没说上几句话,随便寻了个借口提前离开。 顾青林以为太子是回宫去了,没想到他急匆匆是熟门熟路是去了盛府的后院。 盛皎月叫伺候她的丫鬟都退了出去,特意支开了云烟,生着闷气从箱子里翻出她以前买的那些没穿过的裙子。 她咬牙切齿找了套襦裙,心里将顾青林诅咒了一遍又一遍。 不穿给他看又不行。 人赖在家里不肯走。 又是胁迫,又是好话,恩威并施。 他又不是没有见过女人? 侯府的后院,也不是没有貌美的女子,何必拿她作乐? 顾青林的红颜知己又不少,他喜欢才女,还得是家世清白知书达理的才女,不能太矫情,不能太胆小,也不能不懂事。 总归不会喜欢她这样的。 窗外日头渐落。云雀停在枝头,偶尔扬起几声啼叫。 盛皎月想到顾青林在她耳边说的半逼半就的话,狠了狠心,扯开腰上的云纹系带,拽了下来,衣衫如云袖散开。 世子要挟她说:“不给我看皎月妹妹,这事还能不能瞒得住,我也说不好了。” 盛皎月真的被他吓住了。 她气红了脸,只得先咬着牙回到屋子里。 她这么喜欢看别人穿裙子,他自己不穿?! 不要脸的东西。 盛皎月越想越气,一边生气一边解开衣襟,绸缎轻衫很快就叫她脱了下来,身上只剩了里面的雪白色中衣。 裙子穿起来极为麻烦,肚兜、小衣、抹胸、还有其他乱七八糟的。她穿都穿不来的外衫襦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