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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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刚才这种被吓跑的事绝对不能再发生。 回到房间,他一点点擦拭长发,又开始琢磨着该怎么得到眼泪。 这才是头等大事,偏偏进度最慢还没什么好办法。 目前他已经知道矜厌不会被轻易感动,不怕辣也不怕烟熏。 这也说明他从身体到大脑都非常理性,很难因为外界因素哭,凌止原本还有一些计划,但几乎都逃不过这两方面,就算实施也大概率失败。 凌止有点无奈,他以前想的太简单了,看原著里矜厌被那么折磨都没反应,就该知道这活不是自己能揽下的。 若是没有白天苏沫那茬,凌止真想仗着两人关系还不错,主动开口求他帮忙了。 可如今矜厌对苏沫态度成迷,他肯定不能直接说。 正发愁着,急促的敲门声忽然响起。 少爷不好了! 急什么?发生什么事了? 大春子满头大汗跑进来,喘着粗气道:现在满城都在传流言蜚语,大家都说少爷您玩的花,光天化日之下从席春楼赎小倌回王府!根本没那么洁身自好。 少爷您快想想办法吧!一世英名都要被毁了! 凌止拧眉:哪来的美人?我不是跟矜厌一起回来的吗? 他也是服了,他们都是人云亦云瞎传吧,两个大男人走一起居然也能被误会,估计他们是把矜厌当成青楼小倌了。 不过也难怪大家误会,矜厌长得确实好看 他有点想笑,矜厌刚被喝醉的他当成女子,又被路人以为是小倌,也不知道那张冷冰冰的脸会不会破功。 没事,不用在意。他摆摆手:回头我跟矜厌说一声。 大春子看了眼自家少爷自信的眉眼,意识到他压根没懂怎么回事。 他也无奈了,咬了咬牙,实话实说道:他们都说您搂着一个醉醺醺的大美人回府,少爷他们该不会把您当成那个大美人了吧! 凌止动作一僵。 他缓慢又震惊的转头看向大春子,嘴一点点张大。 啊? 大春子沉重的点了点头:估计他们是把矜厌侍卫当成您了。 凌止脑瓜子嗡嗡响。 挥手让小星子离开,他脸顿时垮了,赶紧又去镜子面前照了照,瘦弱单薄的小身板简直不能看,就算练出肌肉,也不会有矜厌那样高大的视觉冲击。 矜厌是怎么看着这身材夸他长得好看的? 他刚才不会在心里笑话他吧。 凌止赶紧摇头,停止这种胡乱揣测的行为,要是矜厌笑话他,还能那么尽心尽力给他涂药水? 诶?药水? 凌止一愣,突然有了主意。 大春子,你快把刘大夫请来! 刘大夫当年乃是御医,在老王爷出宫开府时跟着一起出来的,深受王府信任,凌止小时候有个头疼脑热的都是找刘大夫来解决。 很快,一个长须飘飘,颇有些仙风道骨的中年人拿着药包匆匆赶来。 凌止赶快去门口迎他,屏退其他人关好门窗。 见他如此郑重小心,刘大夫面容愈发严肃,压低声问:少爷可是哪里不舒服? 凌止摇头,跟做贼似的看了眼矜厌那屋:我想跟你打听个东西。 有没有特别刺激眼睛的药?最好能把眼泪熏下来,也不会对身体不好。 刘大夫沉吟片刻:这样的药材是有不少。 那鲛人能用吗?凌止眼睛一亮,急忙追问。 刘大夫顿时明白他要干嘛了,沉吟片刻,面色有些为难。 鲛人体质和人类不同,尤其是银发鲛人咳咳,身体格外健康,身体构造又无人清楚,若是他们自己不愿意流泪,寻常药材怕是难以刺激到眼睛。 就算老夫能找出来一些,恐怕也都是大大伤身之物。 凌止拧眉:伤身绝对不行。 见刘大夫已经猜到他的目的,他也不再隐瞒:有没有其他方法能让银发鲛人流泪?不能伤害身体和感情。 刘大夫见多识广,又跟矜厌不熟,总比自己一个人干琢磨强。 这可为难住刘大夫了,他不断摸着长须,低头思忖。 良久,忽然开口:我倒是想起来,书上记载过一种草叫啼哭草,任何人和动物吃下它都会控制不住的流眼泪,无一例外,又不会伤害身体,据说以前经常有小孩拿它吓唬旁人。 凌止相当惊喜。 对对对,我就是想要这种!刘大夫你有吗? 刘大夫摇头:这东西生长环境苛刻很少见,也没什么药用价值,而且一旦摘下或者离开那个环境就不管用了,必须在一盏茶的时间内吃掉。 凌止思索,看来只能去现摘现吃? 他也不失望,等送走刘大夫,他神神秘秘的把小星子叫进来,让他安排人调查啼哭草的下落。 然而小星子沉吟片刻:少爷,我知道一个地方好像有。 快说! 长歌城附近有个叫夜崖村的村庄,在山沟沟里非常偏僻,前几年我在山里训练时,倒是听人说那边的悬崖附近有一小片啼哭草,不知现在还有没有了。 没想到这么顺利就得到消息,凌止念着这几个字,心情大好。 这个村子他以前听说过,离长歌城不算远,但是被包围在大山里只有一条官道,他还是因为那里闹鬼才听说的。 不过凌止才不怕什么鬼不鬼的,那里有山有水,正好方便他跟矜厌单独待两天,一边找啼哭草一边想办法多接触,尽快积累复活时间。 也能顺便隔开苏沫和矜厌,省的他们再遇到,简直是一石三鸟。 若是一切顺利,他目前发愁的一切问题都将解决。 赶快派人去夜崖村寻找啼哭草,若是真的有就让人守好,过几日我亲自去一趟。 * 午后,将军府。 苏沫穿着无比精美的绸缎襦裙,坐在庭院里荡秋千,耳边是悠扬的戏曲,一旁还有丫鬟仔细的给他剥葡萄吃,简直是神仙日子。 然而他嚼着清甜的葡萄,却没那么高兴。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将军府人丁兴旺,光是嫡系一脉就有十几人,人际关系复杂的让人头疼,好在晋容是嫡长子,大家对他很尊敬客气,连带着对自己也很好。 然而问题就出在这里。 大家对他只是尊敬和喜爱,而不是疯狂的迷恋,不是个别人这样,是将军府所有人,这和他预期的完全不同。 怎么会突然这样?早上在城东的时候还好好的。 苏沫头疼的厉害,揉了揉脸颊,手却刚好和丫鬟喂葡萄的手撞到一起。 晶莹剔透的葡萄顿时飞出去,落在地上滚来滚去,沾了一圈泥。 这让他更加烦躁了,一脚把丫鬟踹到旁边:滚开! 他人高马大,随便一脚对小丫鬟也相当重,那丫鬟疼的不行又不敢出声,满脸惊恐的退下。 见状苏沫愈发郁闷了,不是应该感恩戴德的接下这一脚吗?怎么会这么害怕? 这时晋容刚好回府,一进门就直奔庭院。 苏姑娘,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他兴奋的捧着一条长裙,上面的刺绣巧夺天工,银纹闪烁,阳光下耀眼夺目。 苏沫顿时把忧愁抛到脑后,惊喜的跳下秋千接过长裙,入手轻薄柔顺,细看更是美的醉人。 他把裙子在身上比量了一下,在晋容面前转了一圈:好看吗? 好看!晋容竖着大拇指,眼里满是欣赏。 正兴奋的苏沫对上晋容的眼神,整个人猛地一震。 不对劲,晋容也开始不对劲了。 以前晋容眼里只有自己,随时随地都充斥的疯狂的爱恋,可如今他打扮的这么漂亮,晋容这是什么眼神?只是欣赏吗? 一股火顿时涌上心头,苏沫气的将裙子摔在地上。 你给我捡起来! 这般无理取闹的做派让晋容微微拧眉,但还是弯腰给他捡起来:别生气了。 苏沫伸手接过长裙,偷偷观察着晋容的脸色,随后彻底心凉了。 晋容居然敢皱眉! 他浑身力气仿佛都被抽走,一屁股坐在秋千上,结果又差点摔了。 * 短短半日时间,长歌城内关于晋容和凌止的传言越来越广,甚至传到了凌渊耳朵里。 凌渊眉头紧拧,压根没信,只觉得荒诞。 他弟弟虽然爱胡闹,可若是有喜欢的人肯定会告诉他,不会这么莫名其妙的去什么席春楼。 然而这时太子凌世荣听见有人讨论这事,顿时也凑过来:我也听说了,而且我还看到凌止背影了呢,确实跟一位男子往王府的方向走。 众人顿时你一言我一语,有信的有不信的,但大多都没当成什么坏事,就是开开玩笑打趣一下罢了。 毕竟断袖又如何?如今太平盛世,世家的公子小姐断袖并不少见,从青楼买小倌就更平常了,不说别的,在场人这么干的都有好几位。 若不是凌止平日里不喜与人触碰,导致这种事发生在他身上太过反常,他们连惊讶都不会惊讶。 第24章 挑衣服 凌止还不知道自己那群朋友也在八卦他的事,此刻他让人把熟悉的老裁缝叫过来,给矜厌量几身合适的衣服。 矜厌现在穿的是统一的侍卫服,他个子高又手长脚长,小星子给他拿的都是最大尺寸。 这样长短倒是够了,却宽松肥大,穿着也不舒服,全靠腰带和矜厌的好身材硬撑着,换个人穿就是灾难。 白瞎了矜厌那张脸。 老裁缝很快到了,还带来了一本厚厚的小样,上面画着琳琅满目的男子服饰,都是当今最受欢迎的样式,看得人眼花缭乱。 你想要什么样的衣服?凌止把画本拿过来,挨着矜厌坐下。 矜厌摇头:我都行。 凌止早就猜到他会这么说,于是美滋滋的替他选。 现在天气还热着,太厚的肯定不行,黑色虽然符合他的气质,但太沉闷了得少来几套,白色倒是挺不错,还没见矜厌穿过呢。 他不时的抬头打量矜厌,想象这些衣服穿在他身上是什么样。 看着看着他又忍不住感慨,这身材简直就是衣架子,估计穿什么都好看,能给他充足的搭配余地。 于是他大胆选择,银发配银色长袍看上去应该挺神圣,还得再来几套方便运动的短打,顺利的话过两天他们就要去村里,那边都是大山。 手里的画本被翻得哗哗作响,凌止不断跟裁缝要这个要那个,越挑越停不下来,不知不觉选了好几十套,个个用料顶级,比很多世家公子的都强。 老裁缝连连应下,笑眯眯的不停给凌止介绍。 慢慢地,凌止理解赵西那家伙为何总喜欢给美人挑衣服了,真的好上瘾啊,比给自己选有意思多了。 然而矜厌却不理解他的高兴,很早就开始拦着他,见凌止非但不停下反而越选越多,伸手将画本从他手中抽走。 这些够了。 凌止有些可惜:你真不会打扮,这才哪到哪啊! 他转头叮嘱老裁缝:那就先做这些,多用点人手要尽快,三天之内至少做出十套。 我们绣峰楼的能力您就放心吧,做出来一套我们就送来一套。 那就更好了。凌止满意的把画本还给他。 日头渐落,屋内有点暗不太方便量尺寸,几人便来到院子里。 矜厌站在白玉砖上,银发自带星光,铺散如银河,却不及他眉目耀眼。然而他气质过于冷峻,让人难以靠近。 那老裁缝一开始给他量的时候手都有点抖,可当正式测量起来,他眼睛亮的惊人。 他在这行做了几十年,里里外外量过那么多人,还没见过身材条件如此完美的。 在此之前他见过最优秀的人是凌少爷,可如今一看,就连凌少爷都要比这位公子逊色几分。 不得不说,银发鲛人在这方面真是得天独厚,普通鲛人可没有这么好看的。 他心中感慨着,动作却半点不拖沓,赶快量完站到一边。 凌止也敬重这位老裁缝,一边跟他商量细节,一边亲自送他上马车。 等他走了,凌止正要转身,就看到不远处一个人影朝这边走来。 依旧是熟悉的淡蓝色碎花长裙,走动间衣摆飘动,明明不是什么好布料,穿在她身上却格外温柔。 豆腐西施? 有些日子没见了,想到她替自家兄长挡了一剑,他关心的问:温姑娘,你的伤怎么样了? 多谢凌公子挂念,已经好多了。 温秀没想到会突然见到凌止。 这些日子她都在王府客房住着,作为王爷的恩人,府上大家待她都很好。 刚才她回城东找朋友,发现自家铺子已经被拆了,便高兴的从官府那拿了一大笔补偿银,跟几位好友去酒楼吃饭庆祝。 于是她们也听到了长歌城内的流言。 凌止虽说这几年不怎么出府,却依旧有大量爱慕者,她周围朋友没几个不喜欢他的,如今陡然听到那些传闻,一个个心碎痛哭起来。 等她们知道温秀住在衡王府,更是拉着她问来问去,让她来打听是怎么回事,个别情绪激动的还在诅咒那个大美人。 温秀有些头疼,她看向凌止比女子还好看的脸,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两人又没什么交情,问这些太逾越了。 况且她也不理解她们的想法,即便流言是假的凌止也不可能喜欢她们啊?本质都是陌生人罢了,关心他和谁在一起根本没用。 然而也不能不给好友一个交代 凌止看出豆腐西施欲言又止,便问:是不是有什么事? 对,温秀低着头纠结该怎么开口,两人慢慢往回走。 管家李伯见凌止和温秀一起进来,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少爷难得跟女子接触一回,此刻男俊女美,画面很是养眼。 他有些感慨:这温姑娘人品正直,性格又勇敢有冲劲,虽然家世和容貌比少爷差了些,但我看比外面传的什么大美人强多了,好歹是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