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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在摆脱险境后,就立刻扑在叶初棠的怀里,呜咽地哭着。叶初棠用帕子温柔地给她拭泪,对她“嘘”了一声,就拉着她跪下。 熙春在得知“李司马”姓李之后,再观李麟那高大魁梧的身材,终于确定他是谁了。 五年前有个叫李麟的武人,刚刚应召做叶家护院一天,就跑去央求女郎施舍,声称家中双亲病重,急需钱财治病,女郎真的就大方舍了他一百株钱。 岂料这厮当时磕头千恩万谢,说一定会舍命报答女郎,第二天人就没了踪影。后来去查他家里的情况,发现他双亲早在半年之前就不在了。 “居然是那个李骗子。” 车辇声靠近,叶初棠和熙春跟众多百姓一样,规矩伏地垂首。 皇帝御驾有千人随行,如今更有成千上万的百姓跪在道路两侧。 但这么多人,却没有一点嘈杂声,所有人都压低呼吸。 整个宣城安静极了,只有三种声音传出:侍卫和兵卒的脚步声,马蹄声,以及车辙声。 尤其当车辇缓缓从大家跟前驶过的时候,这种安静里透着一种令人颤抖的紧张和压抑感。 原来这就是新帝的气势,迫人在无形之中,好可怕! 萧晏玄衣华服,端坐在辇内,他曾特意命人放下帷幄及窗纱,但如今这两样又被卷起来了。辇外的百姓只要一抬首,就可轻易看到天子冷峻的侧颜。 但没有百姓敢抬首,哪怕是矗立在道路两旁的兵卒侍卫,俱是挺胸垂首而立,眉毛都不敢动一下。 当车辇在叶初棠跟前经过的时候,萧晏便转眸,目光淡淡地扫过人群,精准锁定在了那抹亮色上。 秦路跟着看过去,小小惊讶一番。 “侍卫竟没看错,真是叶娘子。倒奇了,李司马怎会与叶娘子相识?” 刚才李麟在与叶初棠说话的时候,随行的侍卫中刚好有一名在前一日曾暗中保护过叶初棠。他一眼就认出了叶初棠,立刻骑马返回,向萧晏禀告了情况。 当车辇走过后,萧晏就收回了目光,神色未动,似毫不在意。 秦路识趣地噤声,不再多提。 宣城府衙前,林子方带着一众属下惶恐伏地磕头,恭迎皇帝大驾。 林子方到现在都有点不敢相信,新帝陛下居然驾临宣城,突然之间打得所有人措手不及! 萧晏下辇之后,直接迈大步进了府衙,仿若没见到府衙前那一片跪地的官员。 林子方两次鼓足勇气,才战战兢兢地抬眼,只敢瞥那黑龙袍的一角。 新帝的气势和威仪果然和传闻中一样,令人畏惧丧胆。 秦路拿着拂尘,走到林子方跟前:“林太守,跟洒家走吧。” 林子方惶恐地应承一声,狼狈起身后,他看了子眼身后,发现自己的属下们都还保持着跪地俯首的姿势,没有起身。 他要一个人去面对帝王?连个伴儿都没有? 秦路对林子方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就在前领路。 明明这宣城府衙是林子方的地盘,如今他像不认识路似得,亦步亦趋地跟在秦路身后,万般小心谨慎。 林子方尝试跟秦路探口风:“秦内侍,陛下突然驾临可是有什么紧要之事?” “林太守这不是废话么。”秦路不客气道。 林子方用更可怜的语气哀求秦路道:“烦请秦内侍提点一二,下官感激不尽。” 秦路突然顿住脚。 林子方受宠若惊地看向秦路。 秦路侧开身子,把身后的门让给了林子方。 “林太守,请吧!” 原来已经到了!林子方的双腿顿时犹如千斤重。 他好好感受了一下自己脑袋在脖子上的感觉,便深吸口气,带着可能赴死的畏惧之心,迈进屋子,当下噗通跪地。 “微臣林子方见过陛下。” 萧晏正负手立在林子方办公的桌案前,他随手翻看了上面的几篇公文和信件。 “三日前的。” 桌上面最早的公文在三日前。 林子方的心突然跳到嗓子眼,整个人都在颤抖。 “你这个太守做的倒是悠闲。” “陛下,微臣知错,微臣以后定当勤政。”林子方马上认错,“碰巧近几日确实没有什么公文杂务上报,微臣便懒怠没有向下属多问,臣实属不该!” “哦?”萧晏冷峻的脸上突然浮现一丝笑意,“城外诸多流民你不知安置,推卸责任你倒是勤快得很。” “臣不敢,臣知错!”林子方听到萧晏提及流民,心中大骇,整个人漱漱发抖起来,“求陛下开恩,给臣一次将功赎罪的机会,臣必当竭尽全力安置好流民,查明这些流民失所的原因。” “原因都不知道?林子方,你这个宣城太守当的都不如寡人了解地方内务。” “臣知错,臣愿意捐献所有家资安置这些流民!” 林子方情急之下没有别的办法,只想到这一个主意,只希望这位暴戾的新帝今天能心情好点,看在他诚心悔改的份儿上,饶恕他一次,给他一次改过的机会。 “好啊。”萧晏轻声应承。 林子方悬着心还是不敢放下,皇帝陛下应和的这声口气怎么听起来那么怪呢?不会后面还有事儿吧? “你昨日去静心苑作甚?” 果然还有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