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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翠翠、傅空山、方知味……这些都不是在朝堂中籍籍无名的小人物,他们背后的人际关系网,利益关系千丝百结、错综复杂。 真因为如此,自己被一些人针对,完全在叶瑶枝的预料当中,何况还有不遗余力的蹦跶的淮南王,和他的得意助手杨辉过早的露出了马脚。 然而谁都没有想到,或者是不敢相信,叶瑶枝从一开始就做好了准备,如今发生的这一切,在叶瑶枝看来都是“寻常”的事情。 叶瑶枝非常清楚,如果没有别人的引诱和蛊惑,叶瑶思是不可能突然发狂到有胆子在光天化日下做谋财害命的事情的。可惜的是叶瑶思太蠢,所以让藏在她身后的那个人能够完全的抽身而退,不留下半点痕迹。 为了稳定家里的情况,叶瑶枝在第一时间就给曾翠翠写了信,简单的说了学府的情况后,拜托曾翠翠请徐大夫去给自己的母亲看病,又请她找个人帮忙照顾徐妍,随信附上了诊金和看护费。 叶瑶枝的第二封信是送往迎祥裁缝铺的,因为叶瑶枝不熟悉平江绣坊的人,只能请张先章代为向平江绣坊说明徐妍现在的情况,并尽可能多的了解徐妍这段时间在平江绣坊工作时又没有表现出什么异常,或者谁对徐妍特别感兴趣等问题。 第三封信,叶瑶枝写给了叶昭清,她在写给叶昭清的信里特意叮嘱见到他们的母亲后要怎么说话才不会刺激到徐妍。对于弟弟,叶瑶枝有着百分之一百的信任。 把三封信送出去的时候,叶瑶枝长吁了一口气,她告诉自己,当信送出去了,这件事就告一段落,她必须专心在乡试上,这已经不是为自己而战的问题。 叶瑶枝没有单独给徐妍写信,而是让叶昭清亲口向徐妍说明情况,并且保证乡试一结束,自己就会回家。 在做出选择的时候,叶瑶枝已经预料到了后果。 但是,就算被徐妍责骂“没有良心”、“不顾亲情”,或者被其他人责骂“不孝”、“冷血”,叶瑶枝也无法退缩。 …… 家里发生的事情,叶瑶枝并没有向自己的朋友们提起,因为林奇行动迅速果断,学府里也没有传出半点风声。 叶瑶枝把全服心神都投入到了学习当中去。 叶瑶枝很清楚,倘若自己真的不能通过乡试,那么她就会成为敌人攻击自己的恩人们的武器。 从小到大的生存经验告诉叶瑶枝,永远不要期望得到敌人的怜悯。 即使身上的压力沉重得几乎要让人喘不过气了,可是叶瑶枝并不觉得自己会输掉一场公正的考试。 叶瑶枝并不知道这算不算是自我意识过剩或者得意忘形,一路走来,叶瑶枝都对自己有着绝对的自信。 在叶瑶枝平静的表象下,风浪正在变得越拉越大。 “小枝,你为什么可以这么冷静?” 哪怕已经是非常熟悉的朋友了,艾浅红依然不能理解这个问题,从她认识叶瑶枝以来,就没有见到叶瑶枝露出过紧张的神色。 有时候叶瑶枝也会表现得紧张,可是回过头一想,总觉得那都是叶瑶枝装出来逗人玩儿的。 乡试之前,一江学府内再也没有人像之前那样跳出来无意挑衅叶瑶枝,就是想要搞崩叶瑶枝的心态,因为叶瑶枝用实力证明了心态崩塌的人一定是对方。 也正因为如此,一江学府里也极少有人敢在这个时候靠近行业要知。 乡试的压力远远胜过之前的每一场考试,可是叶瑶枝却表现得很冷静,仿佛这不过是一件小事。 如果艾浅红和叶瑶枝不是朋友,不了解这个人,艾浅红可不会相信这个世界真的存在像叶瑶枝这样的人。 “如果不是记在心里觉得有用的话,我是不会告诉小浅你们的。” 叶瑶枝的回答让艾浅红更加的茫然了:“小枝,你之前跟我们说了什么吗?” 虽然很努力的去回忆了,可是艾浅红就是猜不出叶瑶枝说的是哪句话。 不仅仅是艾浅红,还有杨蔓蔓、陈梦莹和杜心兰都是一脸疑惑的看着叶瑶枝。 “到底是哪句话?”艾浅红连忙问道。 “这种话自己说感觉有些自大和不要脸。”叶瑶枝开了自己的玩笑后才说道:“每逢大事有静气,不论做什么都要记得的这句话,总会有起作用的一天。” “会吗?”艾浅红虽然成为了童生,却无法完全相信这句话的作用:“人人都说知易行难,我觉得我做不到。” “物来则应,过去不留。”叶瑶枝给出了自己的答案后,又补充道:“这可不是我说的,而是写在《庄子》里的,《传习录》里也有相同的道理记载。” 艾浅红更加奇怪了:“小枝,你哪来那么多的时间去看《庄子》和《传习录》?你不是一直在和蔓蔓准备乡试和搞印刷术的研究吗?” 叶瑶枝一莞尔:“都是去年读的,多读了几遍就记得了。” 艾浅红决定和叶瑶枝少说话,尤其是交流读书方面的问题,免得被叶瑶枝不经意的已计划打击到:“你别和我说话了。” “小浅,你就不该多问这一句。”杨蔓蔓也跟着抱怨了一句。 抱怨归抱怨,杨蔓蔓也不得不承认自己放松了不少,对她而言,最有用的不是“静气”那句话话,而是“物来则应,过去不留”。 这让杨蔓蔓觉得自己肩膀上的压力卸下了一半,可以安心去参加乡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