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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晟算是听懂了万游的意思,言而总之就是不能耽搁了叶瑶枝这个天才。 一江学府里的学生们这几日过得可不算愉快,主要原因在于本次休沐过后,他们又要面对两月一次的水平测试了。 平日里自诩见过世面的一江学府的学子们可不会被两月一次的水平测试吓唬住,可是这一次不一样,先生们明确的在课上告诉他们:“从本月起的每一次测试,都要对标县试。” 对标县试! 这四个大字就是在明确的告诉他们难度提升了,原本就准备参加县试的高级班的学生们还好,启蒙班和初级班的学生们成天都要哭丧着一张脸。 “如果我有参加县试的水平,那我怎么还会在启蒙班升不上去?!” “小枝,这次考试就是你大展身手的好时候!”艾浅红的激动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叶瑶枝,呆在叶瑶枝的身边越久,越能感受到叶瑶枝无与伦比的天赋。 叶瑶枝倒是没有什么雄心壮志,她的目标一直都是充实自己,赶上其他学生的进度,所以像一块海绵一样疯狂的吸收着知识,努力的提高自己的能力。 叶瑶枝的努力和付出,艾浅红和陈梦莹都有看在眼里,他们才觉得惊叹,尤其是在数学和逻辑学上,叶瑶枝更是表现得像是为这两门学科而生的一样。 对许多学子来说,无论是数学还是逻辑学都难以入门,可是叶瑶枝却像是如履平地,更重要的是叶瑶枝能把这两门课讲得十分清楚,让她们在听完之后很快就能明白过来过去不理解的知识点。 由于在数学和逻辑学上品尝到了好处,她们没过多久就开始和叶瑶枝探讨其他的课业。 然后,艾浅红受到了暴击。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艾浅红泪眼汪汪的看着叶瑶枝哀嚎:“我的基础为什么那么不牢靠啊!今年的县试要怎么办?” 叶瑶枝看着艾浅红好笑的安慰道:“现在继续加深也不迟呀。” 艾浅红一摊手:“我一点头绪都没有。” 叶瑶枝直接把活儿揽到了自己身上,对艾浅红说道:“小浅,我们一起学。” “真的?”艾浅红惊喜的问道,然后脸色又变得十分难看道:“我今天遇到那个嘴臭的王力休了!” 这个名字叶瑶枝是一点印象都没有了,甚至想不起来叫这个名字的人长什么模样。 陈梦莹听到这个名字则叹了一口气,知道王力休不仅嘴臭,而且是艾浅红的邻居,他们一直都很不对付。 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陈梦莹都十分的看不上王力休,更何况王力休看不起女孩子是在一江学府里出了名的。 王力休在一江学府出名有三个原因,一个是嘴臭,二是看不起女孩子,三是年纪大。 他是一江学府里年纪最大的学生,从十四岁开始参加县试,扬言自己一定能考上。 而且王力休还常常说:“将来我中举入朝为官,一定要来主持科举考试!到了那个时候,我一定不会让这群愚蠢的女人那么轻易就参加考试。”等一想到和自己同住一条街的艾深红与艾浅红两姐妹,王力休的火气就一股一股的往上冒:“若是我当官,一定不会再允许这群女人参加科举,抢走我们入朝为官的机会!” 王力休虽然说得义愤填膺,一副为全体男学生考虑的模样,结果只遭到了其他学生的白眼和谩骂,导致他在学府里臭名昭著又不受欢迎。 因为没什么朋友,王力休在张政、苏墨成和谢言三人入学的时候,又动起了歪心思,想要把他们拉到自己的阵营里来。 他本以为这一次自己总算能得到支持,张政看起来并不像是会理睬女人的样子,却没料到自己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张政骂了一顿。 一想到张政那日说自己考不上童生是自己没本事,却非要怪到女人头上的话,王力休就气不打一出来。 如果没有那群该死的女人,尤其是艾深红那样的女人,他何止是考上童生,早就能考上秀才了? 还能让艾家的那一群女人骑到他的头上吗? 张政撂下的最后一句话是:“又蠢又毒!” “王力休,说实在的,就算女孩子们不参加科举,以你的本事也考不上的。” 王力休觉得苏墨成就是一只笑面虎,看起来比张政还讨厌,说出来的话也刺耳。 苏墨成居然笑话他的年纪! “你都到了该毕业的年纪了,趁早认命不是更好吗?我可没有脸在一江学府赖到十八岁。” 苏墨成不仅自己骂他,还拉着谢言一唱一和,把他贬低地猪狗不如! 王力休捏紧了拳头,暗恨几个新生都没有眼睛,看不清世界的真相,女人除了生孩子还有什么用? 他们明明都是男人,为什么却要帮着女人说话!这群帮女人说话的男人,才是真正的猪脑子! 王力休受挫,还被先生知道了这件事,自然又被叫去骂了一顿,接着就是日复一日的去悔过堂抄书。 想到这些日子以来的倒霉样都是因为骂女人引起的,王力休看见学府里的女学生就觉得晦气,迎面撞见最看不顺眼的艾浅红,自然又犯了嘴臭的毛病,当场就跟艾浅红吵了起来。 更让王力休气愤的是,在场的学生无论男女,没有一个帮他说话的,都觉得他的脑子有毛病,所有人都站在艾浅红那一边,合着伙的欺负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