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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光一闪,横刀刀剑没入青年道士心窝。秦孤桐手腕一扯,拔刀而出,鲜血喷涌而出。 变故只在一瞬之间! 铜炉落地,死尸复活,杀招纷纷而至。 秦孤桐一招毙敌,看似轻松,实则已然力竭。可是此刻,叶隐子陷入魔障,秦孤桐唯有力战群敌! 横刀一弧,划破夜空。 借着一招“开”,逼退数人。她得了空隙,手腕一抖,腕上的金丝细索甩出。“嗖”一下缠住叶隐子腰间铁链。这一用力,左手三处伤口又勉强勒出些鲜血。她这片刻功夫失血过多,皮肉都泛了白。 雪花飘落在秦孤桐密翘的睫羽上,凝结一层霜白。她奋力一扯,猛然将叶隐子拉倒身侧,护着她就想冲出重围。 然而敌众我寡,她痊愈之时尚且不能敌,何况此刻身负重伤。秦孤桐脸色寒水,嘴角微微翘起。一双星眸灿灿发光,眸中战意燃燃。手中横刀上下挥舞,寒光闪耀织成利网。 秦孤桐脚下一划,就听哗哗声中,雪花冰渣飞扬,敌人双目难睁。她借机一扯锁链,与叶隐子背靠背。脚步一动,换过方位。横刀斜撩,将对方逼退。 风声突起,破空而来! 她心有余而力不足,横刀架在判官笔。闪避不得,一只四角燕子镖扎入腹部。秦孤桐闷哼一声,侧头一偏,躲过月牙刀。就在此时,一双梅花针悄然而至,刺入她肩头。 自她从殿中冲出,到此刻。期间不过三次呼吸,却已经负伤两处。 “前辈!”秦孤桐大喝一声,刺破悄然无声的战场。横刀一顿,又立即一招千里闻战鼓。浑身真气外泄,搅动周遭气流,群敌为之一涩,横刀借机刺入梅花针主人胸膛。 就在此时,一声桀桀怪笑。围困秦孤桐与叶隐子的人群骤然分开。只见一物破空而来,快过离弦之箭。瞬间逼近,直刺秦孤桐心窝。 秦孤桐若避让,身后叶隐子必死! ——扑! 秦孤桐猛然往后一撞,带着叶隐子摔入雪地。 飞锥落空,无脸人一提,收回手中。 秦孤桐牙关死咬,握紧横刀,踉跄站起。她举起刀,身子一晃险险摔倒。看着无脸人一步步,渐渐逼近。秦孤桐眼中却是毫无畏惧,昂扬而笑,横刀一划,一声铮鸣破开黑夜,宛如主人慷慨而歌! 无脸人手中握着飞锥,月色之下,淬毒的锥尖闪烁着诡异光芒。无脸人惊怪嗤笑一声:“嘿嘿嘎。”手中飞锥举起,一挥飞出。 就在此时,叶隐子破雪而出—— “三界内外,惟道独尊!” 声如怒龙长吟,听得人惊心动魄。她凌空一挥,出手劲风如啸。这无名之招力道奇猛,气劲如巨浪翻涌。掌劲方圆之外,无人站稳,纷纷踉跄后退。 叶隐子飘然落下,双目金光内敛,气定神闲,哪有半点神志混乱之态。她环顾四周,笑意盈盈说道:“无量寿尊。贫道久居山中,不想竟然有人为我如此费心。” 她悠然而立,数十人团团围住,却无人敢上前撄其锋芒。无脸人握着飞锥,正欲上前,却听后面响起轻缓脚步声,他连忙弯腰退到一旁。 广场那端,有人沿着阶梯而上。先是两个大力士,寒九腊月,依旧□□上身。四名大力士抬着金玉步辇,步辇之上,一名紫衣锦袍的老者盘膝而坐。他满头白发,皱面鸡皮,看上去年逾七旬。头戴冠冕,身着紫袍玉带,神态从容,风度翩翩。 步辇稳步走来,沿途众人纷纷低头行礼,让到两侧。 两军阵前,剑拔弩张。紫衣老者却面带笑意,拱手作揖,和气洋洋的说道:“久闻太和小真君之名,老夫心驰神往。谁知当年长安一别,如今已经六十年有余。” 叶隐子上下瞥了他两眼,过来片刻冷哼一声。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依靠在香炉宝鼎上,揶揄嘲讽道:“老而不死是为贼,老贼今日来贫道观中,想偷何物?” 秦孤桐见叶隐子大发神威,顿时如释重负,摔躺在雪地上。一边积攒气力,一边竖起耳朵听他们对话。心中大为好奇,屏气凝神静观其变。 紫衣老者仔细打量叶隐子,见她发如黑羽,不见老态。临风而站神采奕奕,看上去真如风华正茂之年。老者低头看看自己的手背,精心保养依旧禁不住岁月摧残。枯柴般的手上青筋起伏,褐斑密布,昭示着他所剩不多的暮景残年。 老者抬起头,神情越发恭敬,在步辇上微微欠身,轻声回答:“老夫前来,的确有所求,还求天师慷慨。” 先是真君,又来天师,捧得叶隐子哈哈大笑。 “不错不错,会说人话。”叶隐子拍拍香炉宝鼎,眯眼而笑。“且说说,你要何物,让贫道掂量掂量。” 她话音未落,反手一击,拍在宝鼎之上。重逾千斤的香炉宝鼎轰然而动,直向她身后众人飞去。事发突然,宝鼎来势又快。就见—— ——咚! 在场众人,无不是各中高手。那千斤宝鼎来势却如闪电,竟让人躲闪不得,一下砸死砸伤足有四五人。宝鼎摔落地上,太极广场为之摇颤。鼎中木炭飞溅,犹如暗器,惨叫哀嚎不绝。 这变故不过一瞬之间,谁也未料到会她霍然出手。叶隐子袖手闲闲而立,仿佛一切与她无关。 秦孤桐先是一惊,突然明悟。这伙人在太和宗各处放置木炭,比如这香炉宝鼎之中。木炭炙热,融化青铜香炉周边冰雪,化作水流,滴滴答答犹如落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