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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萤适当站出来打圆场:“好了,你一个老师欺负学生干什么?” 陈时礼瞥了她一眼,扣着她腰肢的掌心蓦地拢紧,动作里的警告意味简直不要太明显。 回家再跟你算账。 许·自顾不暇·萤:“……” 谢斯年看着他们眉来眼去,而他就像局外人,明明先前在国外并不是这样的。 “老师,我好多了。” 话落,陈时礼的目光依旧落在许萤身上,他只是微微松了手,谢斯年就轻松抽回自己的手臂。 陈时礼顺手拉着许萤的行李杆,“时间很晚了,我和你师母先让司机送你回去。” 这就意味着,一路上他还要忍受他俩如胶似漆,也时刻提醒着他自己的身份。谢斯年只定定的看向许萤,话却是对陈时礼说的:“不用了。” 现在已经凌晨两点,路上都没行人,宽阔街道两旁的路灯散发橘黄的光晕,车子疾速行使,两侧的树影不断倒退。 司机开着车,陈时礼和许萤坐在后座,谁都没有说话,气氛很凝滞。 两人一前一后回家,陈时礼关了门,弯腰将许萤脱下的高跟鞋放在鞋架上,他换了拖鞋,当着她的面直接回卧室,依旧一句话都没说。 许萤知道,他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哄人对她而言不是难事,偏偏她像没有察觉,也跟着回卧室。 两人在衣帽间相遇,陈时礼拿着睡衣出来,许萤想进去。 男人盯着她,等她主动开口,结果许萤从他身边绕过,丝毫没有跟他说话的欲望。 陈时礼:“……” 他心里憋着气,也下定决心跟她耗下去。 两人各自去浴室洗澡,许萤穿着睡裙出来,瞧见陈时礼靠在床头看平板,完全没有休息的打算。 室内一片安静,许萤微不可闻地哼了声,她走到梳妆台前拿起几只瓶瓶罐罐,把它们装在化妆篮里,然后提到床尾处放着。 她背对陈时礼,拨开肩带,细细的带子沿着肩颈从手臂上滑落,半斜半挂在身上。 许萤兀自捣鼓自己的东西,在那涂涂抹抹,动静不大,但玻璃瓶罐碰击的声音却格外清晰。 陈时礼抬头看向床尾,披着波浪长发的女人坐在那,低头时,露出白皙纤细的后颈,一对蝴蝶骨透着清凌的骨感美。 许萤很注重保养,一身肌肤欺霜赛雪。 而这美中又透着诡异的妖娆。 因为她腰侧刺有纯黑的玫瑰图纹,很久以前的一次演唱会上,陈时礼就已经看到了。 察觉到背后有一道视线,许萤勾了勾唇角,行事越发火辣大胆。 她站起身,慢条斯理脱下睡裙,指尖拎着,轻轻抛在一旁,半截薄裙掉在地上,不堪重力,旋即缓缓滑落在地。 卧室里厚重的窗帘遮住外面的夜色与昏黄,严丝合缝,渗不进一丝光亮。 在这暖和的室内,朦朦胧胧的灯影下站着一个妖娆妩媚的妖精。 陈时礼微微叹息,揉了揉额角,到底还是他率先开口打破两人之间的沉默。 “天寒,把衣服穿上。” 许萤“呵”了声,置若罔闻,在身上涂涂抹抹,“你不是生气,决定不理我吗?” “原来你还知道我在生气。”陈时礼没有阴阳怪气,也没有态度恶劣,只是语气有些平,多少透露出他的委屈和不满。 在这段感情里,他一直处于劣势,甚至一次次被许萤弄得没有安全感。 许萤听出他强调里的难受,还夹杂着委屈,她嘴角的笑意扩散,将护肤品的盖子合上,转身走向陈时礼。 他们如今的相处,除了差一张结婚证,俨然同结婚没什么区别。 “有什么好生气的?”许萤满不在乎道。 她挤进陈时礼怀里,跨坐在他的腰腹上,男人提了提被子裹住她微凉的身体,将这个漂亮的妖精抱进怀里。 闻言,他蹙眉跟她算账:“阿萤,我生气的点在于,第一:你并没有告诉我,谢斯年会跟你一起出差,你在隐瞒我;第二:出差期间,你陪他买衣服,你扪心自问,你有陪我买过衣服吗?第三:他今晚明明就是故意装晕,谢斯年对你分明就有非分之想。” 陈时礼一口气说了很多,既表达自己的醋意,又把话说明白。 他说的这些点,许萤都知道。 她趴在男人的胸口处,隔着一层睡衣,炽热的体温熨帖得舒坦,连带着那点凉意也渐渐散去。 许萤的指尖戳了戳他的心口,语调懒散:“就这?” 这毫不在意的语气让人听了就火大,尤其是现在这种情况下。陈时礼拧眉,掌心锢着她的手臂,迫使她不能贴在自己身上。 男人下颚紧绷,“阿萤!” “怎么了?” “你明知道我在生气,我很介意,你还这种态度?在你心里我到底算什么?”他说话的语气开始加重。 手臂上的禁锢力道让许萤不适,她挣了挣,没挣脱,微恼道:“松手!” 原本还好好的气氛陡然凝滞下来。 陈时礼看见她眉目间萦绕着淡淡的烦躁,以及……一丝厌烦。 他有些怔,又有些僵,这是他们交往以来,许萤第一次对他流露出这种表情。 明明他们大半个月前还不是这样。 而这突如其来的转变,都发生在许萤出差的那段时间,陈时礼不知道她和谢斯年朝夕相处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