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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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林抬起自己的右手,要是妈妈也能看见就好了,这个手臂这么酷,像超级战士。 那我们就画一个超级战士,在你妈妈身边保护她,怎么样?文斯提议。 小林也要~小姑娘挤进来,文斯差点被她推倒,他笑着将小胖丫半搂在怀里。 行,还画一个小林变身的超级战士,和哥哥一起保护妈妈,就叫大林号和小林号。 画板上,又多了两个小人儿。 在大林的要求下,机械手和机械脚也被画出来了,画里的他牵着妈妈的左手,小妹妹牵着妈妈的右手,两个娃娃嘴巴都笑成了月牙。 文斯用画板自带的即时输出功能,将这张画打印出来,大林宝贝地看了又看,舍不得将它折起。 半晌,他轻声说,闻老师,我想妈妈了 ** 闻礼调试好大幕,绕过舞台遇上剧组的摄影组长,寒暄时有个年轻摄影师跑过来,组长,我刚抓到一段很好的素材,您看看? 闻礼欠了欠身打算离开,却听见摄影机里传来熟悉的声音。 在天上你和小林是妈妈的翅膀,在这里妈妈就是你的手臂和腿,她会一直支持你,直到你长成真正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小林也想当哥哥的手和腿~ 小女孩甜甜的嗓音无限天真。 闻礼不由地停住步子,朝摄影机里看去,摄影组长一看拍到的人,也主动将画面朝闻礼偏了偏。 大林抱着妹妹,对文斯笑得腼腆,这小丫头,总爱这么说。 小姑娘正抓住哥哥的机械手,肉肉的小手好奇地攥紧那根大拇指。 文斯微笑道,那这只手,就叫小林好不好? 好呀!小女孩兴奋地拍拍手,小林变成哥哥的手了,小林会画画,还会写字! 那哥哥的腿是谁呢?文斯问。 是妈妈!小林快乐地说,妈妈回来了,哥哥又能走路啦!是妈妈! 两个孩子笑得特别开心,文斯也跟着笑出了声。 闻礼听见那难得爽朗的笑,而那双眼睛在镜头下更是隐隐发亮,好像是泪,却又肯定没有。 文斯的声音平和又安稳,那我们再画一个大林哥哥,刚刚是在天上,现在在地球上,手是小林,腿是妈妈,好不好? 好哇~ 三个人欢欢喜喜又低头画画。 视频在这里停顿住,年轻摄影师说,师傅,怎么样是不是挺不错的? 摄影组长摸着下巴,琢磨。 这次剧组来除了拍戏,也有想做一部纪实向小片的考虑,主要想展现偏远山区留守儿童的生活学习状态,现在就是随时随地收集素材。 刚刚和闻礼讨论的也是这件事。 您看这段那年轻摄影师兴致勃勃将视频倒回去,就是笑得太开了,这种情况下,还是感伤点儿更煽情吧?唔要不我去和闻小姐商量下重拍一段? 摄影组长征询地看向闻礼。 闻礼未置可否,这是文斯自己的事,他不会替他说好或不好。 年轻摄影师就托着摄影机穿过人流,闻礼看见他和文斯说了什么,然后右手比了个类似环抱的动作,文斯本来带笑的神情淡了,对摄影师摇了摇头。 后来又交谈两句,摄影师终于一脸失望地回来,见闻礼还在,没好意思说什么,等他走了,才对着师傅抱怨。 他不想摆拍,说太假,哎,大小姐就是大小姐,配合一下都不肯。 摄影组长哈哈直乐,你呀还是太年轻了,其实我倒觉得这样笑着才好。 师徒俩讨论起来,闻礼没听见摄影师的抱怨,但他见他那副失望的样子,就猜到肯定吃了瘪,不过却不知道是怎么被拒绝的。 他再度望向那边的文斯,他正将小林抱起来放到腿上,同时揽住大林的肩膀。 大林在低头画画,时而抬头求助,文斯就腾出只手来教他,一大两小似自成一团,又似融入周遭新年的喜气里,看起来亲密又快乐。 和煽情的确毫不沾边,更遑论感伤了。 但闻礼却禁不住多看了两眼,只觉得那画面很好看,比身后的雪山与蓝天还要好看,还要更令人心驰神往。 第四十四章 无论先前如何精心准备,承载了无数期盼的一个热闹除夕过后,时间也就晃得很快了。 从初一到初五,仿佛不过从昨天到今天。 虽然季明景他们剧组还要继续在山里拍摄一个月,文斯和闻礼却得按原计划启程回去了。 离开学校时,虽然孩子们都很舍不得,但也没想象中那样哭成一片,反倒是活泼开朗的富小薇和内敛爱害羞的大林,分别代表大朋友和小朋友们,默默红了眼圈。 文斯把画板留给了大林,还给鸽雪山希望学校设计了个logo,雪山简线条上方一只振翅欲飞的白鸽,下边一排小人儿,背景是轮红日。 剧组也有人来送行,不见季明景,他从年初一就忙着拍戏,虽然是男二号,戏份却不少,闻礼曾有事去过剧组两次,当然还带着文斯,不过没什么时间和季明景说上几句话。 也难怪,剧组这么大规模过来一趟不容易,必定是得分秒必争的。 没见到偶像,会不高兴吗? 返家的火车上,文斯正靠坐在窗边望着外面急速后退的山景,忽听闻礼这样问。 转头一看,还不是调侃,对方是很认真在问的。 文斯摇头笑了,你是不是特别不理解追星这种事情? 闻礼正直地点头,不理解就是不理解,没什么丢人。 想也是,文斯无奈耸肩,不过不理解也没关系 说到这,文斯突然想起下一个剧情任务,是要在微博上试探季明景对闻礼的看法,那现在坐火车正好左右没事,不如先试试闻礼对季明景的看法? 既起了这心,文斯故意叹口气,虽然我是放弃了,但你不觉得季老师人真的很好吗?温柔耐心又好脾气,三十那天晚上和孩子们玩得多好,真算得上完美伴侣了。可惜啊不喜欢女生,我要是男生就好了 文斯无限感怀,瞥一眼闻礼,见对方没什么反应。 对了。他仿佛突然想到什么,微微靠近闻礼,压低声音道,其实我觉得说不定你们两个可以 后面自觉消音,但意思表达已经很清楚。 闻礼闻言看过来,眉梢高抬,毫不掩饰惊讶和怀疑之意。 文斯也挑眉,半晌仍没听到闻礼答话,只得讪讪替自己找个台阶:开玩笑的。 既然只试探,还是点到即止,1%没谈过恋爱,需要他这个做姐姐的引导一下,文斯觉得闻礼也是聪明人,纵然先前没往那方面想,开了头之后看待问题就能稍微发散一点了。 闻礼却面不改色,也没表露出任何不好意思,只说,他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文斯哦了一声,闲闲道,我知道,你喜欢机器人。 话没说完就差点咬到舌头,他是不是秃噜嘴了?机器人那话的是在巴黎那时 但闻礼仿佛没多想,文斯迅速平复心情,又跟着笑了一句,我开玩笑的,你说你是1%,又天天捣鼓机器人,我就 没关系,闻礼淡淡道,我朋友也曾说过这样的话,说我只会喜欢机器人。 那你真是这样想的吗? 好机会!上次想问没法问出口的! 文斯还记得在巴黎那次,闻礼自言自语说,可能吧,无所谓。 他当时就恨不得反问他一句,你是认真的吗? 文斯以为这次闻礼还会说无所谓,可他却见他似乎犹豫片刻,又沉默须臾,微微低下头,好像沉浸在什么特别严谨的思考中。 耐心等待许久,文斯听见自己的弟弟说,我或许有喜欢的类型,不是机器人。 文斯被震住了,他这是?可他刚刚明明说季明景不是他喜欢的类型。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类型?文斯顿了下,适时补充道,姐姐帮你留意。 闻礼目光在窗外游弋了一下,我喜欢的类型,还没出现。 文斯: 这天似乎聊不下去了。 觉得自己有喜欢的类型,却说没出现,那他到底从哪儿知道喜欢那种类型的? 文斯也不知自己怎么想的,为什么多嘴问那么白痴的一句。 除了季明景,闻礼以后不会喜欢任何别的类型,这是早就定好的,哪轮到他来关心和留意? 他不过是个走剧情的工具人罢了。 闻礼见文斯忽然不说话,又联系他之前的试探,也明白几分,缓缓道,和圈里的人交往,太麻烦,我以后要喜欢谁,应该也不会是这一类。 意思是,不要再打季明景的主意,也不要再打他和季明景的主意。 文斯心里却没来由有些忿忿:fg立太早小心打脸。 你对娱乐圈的人有偏见? 有,闻礼坦言,那就是个大染缸。 他这样说的时候,从喉咙里溢出的不喜,虽有所收敛,文斯也还是听出来了。 染缸是染缸,但无论哪个圈里都有洁身自好的人。 很少。 文斯听见这两个字,心中隐隐的火苗有向上窜的趋势,他努力压下了,尽量心平气和地说,少也不代表没有。 闻礼本要答什么,一瞧文斯神情波动,会错了意。 季明景可能是那少数。闻礼凭着自己的观察给出结论,但 话未尽,意思却明显。 文斯也听懂了,季明景不止是少数,而是极少数中的极个别,现在不代表未来,个体不代表群体,闻礼应当是这样想的。 静默片刻,文斯摇头笑了,是那种带着点无所谓又无奈的笑,可他放在身侧的手却微微攥了起来。 其实我觉得,娱乐圈更应该被叫作演艺圈,演员和其他任何职业一样只是一种行当,许多人兢兢业业是因喜欢这份事业才做了演员,却被以偏概全的想法伤害太多,最后那少数违规者反而成就了规则,挡了真正想要前进者的路。 到底还是没能忍住,真情实意地说出了他想说的话。 我们站在圈子外面,看到的都是金字塔的顶端,那里有荣耀、也有肮脏,只占了千分之一万分之一,而底下的千分之九百九十九,那些平凡的人们成了垫脚石,永远不会有谁看到的。 他语气寻常,语调适中,这样不疾不徐说着,仿佛半分自我的情绪也未夹杂在里面,全然客观。 闻礼看着姐姐平静又淡然的侧脸,静静听完,许久后才道,是我看得片面了。 文斯垂下眼,手指尖有种宛如抽筋的感觉,刚还澎湃如海潮的内心仿佛随着那些话出口,又迅速沉寂下来。 他知道自己刚刚说的那些话毕竟来得突兀,便又转向闻礼,随意笑了笑,其实是关注了季老师这么久,他从前也曾有过灰暗的日子,所以有些感悟。 只是有感而发,并非因为旁的原因。 闻礼理解地一点头,以后我会试着不戴有色眼镜,也会去多了解季明景,但并不是抱着你说过的那个目的,而是因为他是你全心支持的偶像。 文斯想,这不就够了? 他释然道,其实你也没必要为了我说的话怎样,感情这种事吧,说白了就是顺应自己的心。 心里想着谁就跟着去追谁,追上了两颗心在一起,追不上两颗心就远离,就像数学题里的两点之间相向运动或者单向运动,要么就是两点会合,要么就是两点分开,文斯虽然没爱过,但觉得应当是这么简单的道理。 闻礼在他话里也思索了一下。 他想起除夕那天晚上自己不经意看见的那幕,当所有人都沉浸在春晚小品带来的喜悦中,那边角落的暗处,富小薇踮起脚亲了一下彭方汉的脸。 两个年轻人没有再多其他的举动,他们就那么低着头,身前双手牵着双手,还有点幼稚地上下左右轻轻晃动,那种掩饰不住的羞涩与甜蜜,与周遭新年的气氛明明是两种感觉。 可那一刻闻礼收回眼,竟然觉得,心里隐隐的有点被触动。 这就是顺应自己的心吗?他喃喃。 文斯没听清,你说什么? 闻礼摇摇头,文斯以为他还在纠结季明景,搞得自己好像多逼迫一样,他转道,不说这些了,其实我一开始就没在想季明景,也没有不高兴,你总误解我,我刚是在想大林他们。 他确实是在想那兄妹两个,不怪他多愁善感,而是真的有点牵挂。 闻礼想到临行前,文斯和孩子们挨个拥抱的情景,虽然仍旧没有摄影师想要的煽情效果,但那笑容底下到底是藏着一份细腻的心思的。 等过十个月,公司的定向帮扶项目就能批下来了,是国家彩虹基金的分支之一,届时会有和这边的架桥活动,你再想回来随时可以。 听到闻礼的话,文斯惊喜不已,你是说彩虹基金? 文斯在新闻里看过相关报道,彩虹基金是国家层面的地区帮扶计划,是鼓励企事业单位利用自身产品或人才优势帮助贫困地区、同时享受税收减免的政策。 但为防止有不良商家钻政策空子,国家对参与者有严格准入条件,只有各方面评估后堪称表率的单位可以获选。 而一旦参与这个项目,就意味着社会责任和企业效益的双重上升,同时财务方面也会面临更加严格的监管,只有真正磊落和自信的企业家才会选择加入这个计划。 文斯越发觉得自己的弟弟是个宝藏,他太想为他打call了。 两人又聊了几句关于后续项目的愿景,等午餐时间到了就向乘务员订了两份餐食,吃完后稍歇一会儿,文斯便戴上耳机,安静地听法语教程,闻礼则用笔电处理一些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