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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嘿,纪湾眯着眼睛乐呵。 “做白日梦呢?”耳边突然响起刚在脑海里回荡的声音。 纪湾一个趔趄回头,差点扑倒啃沙子。 姜越:“在傻笑什么?” “没啥啊。”她避开头顶的视线,“你有什么发现没有?” “不问问我受没受伤?”他语气轻快。 “啊?那——”她这才正眼看向他。 看起来没变化,倒是脏了一点,“你没事儿吧?” “嗯,还行。” 纪湾眼神一转溜,发现了点东西,惊喜道:“哇,你怀里兜得什么?!” “这儿啊,消食餐。” “嗯?”纪湾简直眼冒星星,就差扑上去对他狂摇了,“哇塞,爱死你了,这东西怎么吃?” 姜越眼底忽闪过一丝光亮,看眼前人没头没脑的样子又瞬间暗淡。 “刺果子没见过?” 纪湾迷惑:“什么果子?” 姜越挑眉,小师妹貌似在国外长大,可能还真没见过乡间野果。 “能吃的,蛮有营养。”他小心拎出一个,“试试,别给刺扎着了。” 纪湾看看这红里透着黄的小刺球,有些下不去手。 “怎么弄啊这个?” “先拿着。”姜越坐在地上,把怀里的东西卸了,“看着,一手捏着它的尾巴,另一只大拇指顺着刺的弧度往下压。” 姜越边说边动作,咔嚓!果子上的刺一溜齐根断。 纪湾有模有样的学,“诶呀,真有用的!” 他勾唇一笑:“难不成假的?” “哈哈,好吃嘛,我先尝尝。” 第17章 第七天 手臂受…… “嚯,酸酸甜甜的。”纪湾抿嘴品品,“这东西哪儿来的?” “树上摘的。” “你还爬了树?”她有些惊讶。 姜越:“没,树没我高。” “哦。” 纪湾的小贝齿像兔子啃萝卜似的,滋遛滋遛滚一圈就消灭一个刺果子。 姜越:“看着点,别刺着了。” “我处理的可好了。”纪湾说完,忽然抬头,“那你有没有受伤?” 她目光炯炯,像是要把他看穿一个洞。 他微微凑过来,轻声:“被蚊子咬了算受伤吗?” 纪湾:“我没开玩笑呢。” 她站起来,围着他转一圈,用脚碰碰他的小腿,眼神细细查看,感觉没什么异样,又打量着他转回来坐下。 姜越真有点紧张,暗自庆幸自己的衣服是长袖,他不懂声色地将手腕又往衣袖里缩了些。 “里面是什么情况,没有可怕的生物嘛?”纪湾问道。 姜越思索:“嗯,昆虫很多,其他的没怎么看到。和你说——” 纪湾吸口凉气,打断他:“那有没有蜘蛛?黑寡妇那种的,我最怕蜘蛛了。” 他直视她的眼眸,认真缓慢道:“有。” “怎么办?”纪湾神色纠结,在进树林和遇蜘蛛里徘徊不定。 “又没让你进去。” “呵,我就要。”纪湾下巴绷紧,一脸不服输。 “对了,刚要和你说被你打断。”姜越左手拿起一颗果子,单手拿住在衣服上蹭掉刺,“里面有条小河,流向水湾那边。” “嗯,你是想?”纪湾抬眼。 姜越略带磨砺的手指捏着那颗刺梨子在指尖滚了两下,随即扔进嘴里。 纪湾看到他整个果子都放在嘴里嚼,终了才吐出几颗籽儿,她一时表情僵硬,难以言尽。 “河里有鱼。” 纪湾默默咽了口水,“你想捕鱼嘛?” “目前只能想想。” 她也没抱太大希望,“哦,其实吃贝类也挺好。” “不过,我想咱们搬个地方。”姜越顿了顿,“现在我们喝水是不是太麻烦,搬到河边就方便了。” 纪湾:“它现在距离我们多远?” “大概—”他略思考,“从这到水湾距离的三分之二。” “可以啊,等脚好了带我去看一次。” 姜越:“不是怕蜘蛛?” “所以说让你带我去啊!”她挑眉。 ** 夜幕来临,蝙蝠出穴,飞燕归巢,火堆前的两人也各回各家。 姜越坐在树叶铺成的床垫上,抬手缓缓掀起一直放下的衣袖。 手腕上方一道十公分的血口子慢慢露出。 他将衣服下摆打湿,小心地揩去血痂周围的污渍与血迹。 左手干不了什么精细活儿,使得布料忽然蹭上了伤口,姜越嘶一声,眉头紧蹙。 在丛林里根本没有路,那时姜越才算是深刻了解鲁迅先生的名言,路是人走出来的。 身前时不时就有左拐右绕的藤蔓挡住去路,姜越并未当心,以为又是先前的滑溜细藤。 大手一抓,一扯,往旁一扔完事。 又往前走了十几米,感觉右手有点怪异,有什么东西在顺着滑下。 一看才发现,两行鲜血正顺着指间往下滴。 直到这时,姜越才隐隐感到手腕处的痛感。 藤蔓上的尖刺将他的皮肉勾了一道,他眯眼,知晓这个伤口算不了什么。 姜越把衣袖卷起,右手尽量不使力。 一出森林,就见那有人顶着个鸡窝头朝这边张望,他飞快将衣袖放下,兜着衣服里的果子走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