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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少重伤的那段日子,都是罗俊亲力亲为替他擦洗、换药,海棠虽然羞涩,却也无可奈何,她自己根本没能力照料自己,待伤势一有好转,她就坚持自己换药、洗澡,再也还不肯让罗俊帮忙,省却不必要的尴尬。 此时的海棠,薄薄一件短袖开衫半搭并落地挂在身上,露出胸前的内衣和大片雪白的肌肤,姿态极为撩人,罗俊只扫了一眼,立刻就把目光调开了,同时把手上的干净衣服递向她,“给,你忘拿了。” 海棠慌里慌张地把衣服整好,脸憋得通红,仓促地伸手去接,“谢谢。” 罗俊这才回过头来,又睃她一眼,“全好了?” 他是指她的肩部的伤。 “嗯。”海棠点点头,脸上的红晕仍未褪却,低声道:“我要洗澡了。” “好。”罗俊没再多问,走了出走。 洗完澡,海棠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从卫生间里出来,罗俊正半倚在床上吹风扇,正是一年里最热的天气。 “我好了。”海棠已经恢复了自然。 “过来。”罗俊没动,保持着半撑在床上的姿势召唤她。 海棠愣了一愣,还是走了过去,手握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怎么了?” 待她走近,罗俊就坐起来,探手拉她在自己身边坐下,用手指指她的肩部,“真的没事了?” “嗯。”海棠有点尴尬,尽量自如地回答,“还有一点点印子,不过没大碍了。” 罗俊盯着她,突然说:“我看看。” 海棠吓了一跳,没想到他会提出这种要求,脸又涨红起来,“不用了,真的已经好了,你瞧!”她举起那条手臂,向上向下各伸展了两下,示意给他看。 罗俊却很执着,嘀咕了一句:“看过才放心。”边说边已经把她拽向了身边。 跌在他胸膛上的海棠满面通红,一时又挣扎不起来,只能结结巴巴地抵抗,“真的好了,真的……” 罗俊稍一迟疑,已经果决地伸手探向她的肩部,他一副凛然的医师模样令海棠拒也不是,迎也不是,竟木讷地僵持在他怀里,由着他小心翼翼地给自己解开衣衫,毕竟,她受伤严重的那一阵,罗俊是她的医生兼护理,将她照顾得无微不至,却又从未越雷池半步,由不得她不信任他。 那件略带弹性的棉短袖被罗俊轻轻一扯,海棠圆润白皙的肩头便暴露在两人的视野里,曼妙的弧线令他胸口突地一窒。 “我没骗你罢,还有一点红印子而已。”海棠依旧红着脸,却已经骑虎难下,努力镇定着自己,给罗俊指点他“关切”的目标。 适才定格在脑海里,迟迟挥之不去的景象如今终于真实地呈现在眼前,罗俊没有出声,定定地望着那截裸露的酥肩,白如瓷玉,即使是那点枪伤的痕迹,也毫无丑陋的感觉,淡淡的一点红,晕开在肌肤上,仿佛一个轻柔的吻痕。 他的手指象着了魔似的,情不自禁地游走上去,滚烫的指尖传递着火热的温度,空气里分明有什么东西噼里啪啦地炸响,难耐的火热扭来转去,要寻求出口。这是一个健康的年轻女孩的身体,与之前是多么不同。 当初,她昏死在他怀里,他急得几乎崩溃,唯一的念头就是要把她救活,要医好她,每日每夜,他察看她的肌肤,不掺杂半丝杂念,象农人细心呵护幼苗那般等待着她复原,强健起来。 现在,她终于又生机勃勃了。 他投身在她身上的目光多少有些陌生,仿佛第一次看见她的裸肩,海棠毕竟年轻,哪里经得起他这样肆无忌惮的打量,在近乎爆裂的宁静里,她竭力想守住最后一道堤防,扯住衣领的手蓦地一松,羞涩地说了句:“看够了吧,”就迅速抬手,想将衣服拉起穿好。 这句话于罗俊而言,却不亚于燃起了无形中的那根导火线,他手一紧,瞬间钳制住了海棠,迫使她无法把衣服复原,那只停留在她肩上的手却依然没有收回,修长的手指在那道伤痕处来回地摩挲,这近乎引诱的举止一下子让海棠耳热心跳,浑身更像触电似的又酥又麻,一阵阵颤粟滚遍全身。 “罗俊,别……”海棠颤颤地叫了一声,试图将他从痴迷的情状里唤醒。 然而,他看着她的眼神不再单纯地涌动柔情蜜意,仿佛有一团火包裹在里面,随时都能奔扑而出,吞噬所有的热情。 他在她头顶上呢喃着唤她的名字,灼热的气息缓缓下移,最后停留在她耳边,一阵颤粟如电波般从耳朵边袭来,直抵全身,罗俊吻住了她的耳垂。 海棠闭起眼睛,双臂死死地抵在他胸前,用最后残存的力量将自己支撑起来,然而,无力感还是像章鱼的触角那样牢牢将她捕住。 海棠的脑海里混乱无比,她没想到事情会突然演变到这个地步,先前对罗俊残存的戒备和矛盾心理,此刻在他势不可挡的热情下,变得软弱无力。 罗俊的吻越来越密集,仿佛无处不在,象一张网牢牢将海棠禁锢在他的控制范围内,在粗重的呼吸声中,海棠已经分辨不清,她对这场不期而遇的亲密究竟是害怕还是期待……海棠节节败退,脑子里泛出空白,身子象浮游在海上的藻类,虚空而仓惶,可嘴上偏偏还想说点儿什么,来掩饰自己的无措和慌乱,“别,罗俊,好,好热,” 罗俊的嘴唇从她的脖颈又移到她的耳垂,轻轻啃咬,很有耐心地挑逗着她早已是一触即发的神经,口齿含糊地回答,“明天我们搬到山上去住,山上凉快。” --